他伤心欲绝地呼唤着,可楚好依然不醒人事!这时桓楚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停止了哭声,把白狐姐姐平放下,随即抹了把眼泪!接着慢慢伸出发抖的手,去探楚好鼻息……鼻子虽然有面纱,但它又轻又薄,一点不妨碍桓楚探息之举,当他发颤的手指搁在楚好鼻息处时,探她是否还有气息,探了少时,他眼里不禁露出希望之色来。
“还有气息,还有气息,有救,还有救……”他连连激动地自语道!
接着他急忙爬到白狐姐姐面旁,看着她嘴里血还是往外流,他方才在把白狐姐姐平放着在地上,只是一刹那间,那嘴里的血已沿着嘴边流至脖颈,又顺着脖子直淌在草地上,瞧到这里,他忙凝聚真气,将真气贯入右臂,然后以掌对其面,将真气缓缓注入她口中,没想到此法还真行,须臾之间,口中的血便不似先前,汩汩向地向外流了,少时之后,血便一点也没有再向外流。桓楚见白狐姐姐嘴里的血终于停了,忙深深地吸了口气,收回真气。又忙探手过去,试白狐姐姐的鼻息如何,这一试,他面上的表情更是喜不自胜,足见楚好的气息比方才更好了。他本能地抬头看看了天上的大太阳,此时正值盛夏时节,此刻烈日悬顶,桓楚只是瞧了它一眼,他便觉得那耀眼的光灼的他生疼!他挥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又是深深吸了口气,便抱起白狐姐姐,向他们住的地方走去……
他把白狐姐姐抱进她的闺房,放在床上,看着白狐姐姐面上的白纱,大半已被血迹染了!桓楚盯着她面上血纱发呆,不知该不该把它取下来换条好的,可他从未见过白狐姐姐的真容,他又想若当真他把白狐姐姐的面纱揭开,她会是什么模样,她面的肌肤会是怎样的,要知道,她得了肌肤怕日疾啊;还有若是揭开了,醒来,让姐姐不高兴,那样就是好了,可不换它,看上去,是那样的不舒服!那样的不整洁!他慌了,不禁口中念道:“顾不那么许多了……”他说着便伸手过来,要揭楚好脸上的血纱!
“小鬼……”他刚伸手过去,触到系在楚好耳垂上的纱结,她便醒了过来,气息微弱地唤了一声。
“太好了,您醒了,姐姐,太好了……”他看见白狐姐姐终于睁开了眼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楚好听了,只是微微地眨了眨眼!
“都是桓儿不好,不敢出手那么重……”桓楚自责道。
“咳咳咳……别说了,姐姐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桓楚从白狐姐姐说话的语气,再从白狐姐姐的眼神,哪有半点怨恨他的意思,这让他更不安了!
“都怨桓儿这双臭手不好……”说着他使劲地将两手互相拍打!
“你这又是何苦……咳咳……姐真的不怪你……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楚好伸手止他道!楚好刚说完,他便疾走而去……
“你何处去……”楚好急追而问。
“我拿剑,剁了它!”说完他早已从墙上取下了长剑,拔出寒光闪闪的剑刃,挥刃向自己的手向左手上砍去!“嗵”的一声,桓楚耳边一声闷响,白狐姐姐从床下滚了下来,他见白狐姐姐跌在床下,急忙扔下了手中的长剑,一把扑了过去!“姐姐……”他喊着不禁簌簌地流下了眼泪。
“桓楚,你不想让我活了吗?”楚好仿佛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些话来!
“我……我……”他见白狐姐姐如此生气地说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把“我”在嘴边说了无数次,也想不起接下来说什么!楚好哪里知道,她越是不怨桓楚,桓楚越是恨自己,越是不能原谅自己的过失!
这时她好像看出桓楚的心思,笑眼微睁道:“那一掌算不什么,只是姐姐一时大意罢了,过不了几日,就好了……咳咳……”
她忍着以轻松的语气说道,但最还是忍不住,咳出声来。可桓楚却信以真,泣诉道:“桓儿还以为……以为……”
楚好看到桓楚此时刻发窘的模样,又是微微一笑……“您真的没事吗?”
桓楚止住泪水,又一次问抱在怀里的白狐姐姐。“无碍的……”说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那……桓楚就安心多了……”桓楚破泣为笑道。“你把姐姐放到床上……”楚好冲他微笑说道!
“哎,姐姐……”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便抱楚好到了床上!
“桓儿替姐姐换一条干净的面纱吧……”说着便要伸手过去解楚好面上的血纱。
“不忙……”她急忙拦住他手道!“姐,渴了,想喝水……”桓楚听白狐姐姐说她渴了,忙应声道:“好,您等着……”说着,桓楚便转身向屋外奔去!
少时过后,桓楚捧着一瓢清水小心翼翼行到白狐姐姐床边,当他抬头要喂白狐姐姐喝时,却见白狐姐姐面的血纱不见了,面上早已好端端地蒙上一条红色的面纱,他这才明白,姐姐可能不是想喝水,而是想支开他,换脸上的面纱!
“可她为何,换面纱却不让我看见呢……”他心里暗问道。
“我喂姐姐……”他坐在床边笑着对楚好言道。
“还是……姐姐……咳咳……自己来……”说着她便缓缓伸过手来,接过桓楚手中的清水!
“那您仔细点……”桓楚说着便把水递到白狐姐姐手中,他也知道,这喝水可不是吃食物,想喂就能喂的,这喂急了,是会呛人的!喂慢了,人又喝不着!故而他便没拂白狐姐姐之意,把水递到了白狐姐姐手中……
“咳咳咳……”谁料,桓楚刚把水递到白狐姐姐手中,她刚把水放到嘴边,只喝了一口,便呛的她咳出声来。
“姐姐……”桓楚跪上前担心地唤了声!
“无碍……咳咳……”她无神的眼微笑着对桓楚说。
“只是喝的太急了……咳咳……”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桓楚见白狐姐姐一说话,就咳个不停,看样子内伤着实伤得不轻!楚好说着便缓缓把水给了桓楚,桓楚这才发现,水里有血,他才知道,白狐姐姐刚才喝水时,咳出血来!
“姐姐你坐好,桓儿替你医伤……”他放回了水瓢,跪到床边,对依在床被的气息微弱的白狐姐姐言道!以前他中毒受伤,白狐姐姐总是打坐用内功给他驱毒,他想这法子,既然能驱毒医疾,那受了内伤,想必也是不成问题的。
“好……”楚好点了点道。说完,楚好便强忍着盘腿坐稳,桓楚便坐在其后,双掌对背,给白狐姐姐输入真气!桓楚从未给人输过真气,便请教白狐姐姐如何运气医伤,楚好先授他如何放好两掌,把两掌放在什么穴位上,等他放好时,然后又教他发功送气时,不可太急,亦不可太缓。太急了,她身子受不了,太缓了,作用便会大减!起不什么大作用。可桓楚是新手,头一回给人输入真气,医治内伤,如何一下子能做到,说不急就不急,说不缓,便不缓呢?幸好他每次输的太急时,楚好便提醒他,输的慢了,她便又说,得略微快些……如此下来,也不知说了多少次,最后,终于学会运功输气的法门,能做到运用自如了……当白狐姐姐对他说,可以了,不用再输入真气,于是他跳下床,行到外面,想洗把脸。缓解一下疲惫已极的神经和身体!当当行到屋外时,太阳早已下了山,看样子已过了酉时,他不由得脱口中念道:“难怪,身心俱疲,不知不觉一天竟然过去了!”
他除了早上吃了些食物,到眼下还没吃一粒食物,想到此处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便想到厨房里还挂着许多封干的虎豹肉。不如将它烤了吃,想到此处,他喉结不禁动了动,更发足向厨房奔了去。
“不行啊……”不知为什么,他正忙着把那些干肉取下来,准备烤时,突然却停下来,口中惊叫起来!“姐姐病了,如何食得这肉食?”原来他想到了白狐姐姐,受了内伤,吃烤肉怕她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啊!想到此他大叫了起来。
“听娘说,喝粥对病人身子是极有益的……”他正左右为难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他母亲的话来!于是改了主意,取了半勺米,给锅里加了水,给白狐姐姐煮起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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