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跪在屋中,也瞧不见白狐姐姐舞鞭子的样子!可舞鞭的声响却在他耳边呼呼作响。他一听到这练功时的声响,心里便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和喜悦!他想着想便六神离身,想像自己这几日习剑以来的收获,把自己记得的剑招,在心里从头到尾地使了一遍,全然忘了自己跪在是为了什么?
“你想起来了吗?”楚好进得屋来问他道。
“啊,啊,我……”桓楚先是吃惊,既而无言以对,因为他把白狐姐姐问他的事全忘诸于脑后,哪想什么她问的问题啊,故而他先吃惊,既而无言以对!
“你是没想,还是真的想不出……”她深知桓楚醉心于武功,方才她练完功行至屋外时,便隐约听见他低声吟诵剑诀!她听白狐姐姐这么问自己,便低下了头,一字不语。
“说实话……”楚好逼问道。
“我,我方才听见姐姐您练功,便是一时兴起,走了神,全把心思想到练功上去了……”桓楚红着脸白道。
“一时兴起,好一个一时兴起,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克制自己!”
“你方才说你说话没大没小,不知轻重,其实不全如此,且没说到点子上……”楚好说着挂好鞭子,倒了杯水,才对他这样说道。
“没说到点子上,不会啊,姐姐是嫌我说话冲撞了她,才发火的,这不是没大没小,这不是不知轻重?”他听了楚好的话,心想道。
“你知道吗?你做事太过于鲁莽,且匹夫之勇太盛,这是做事的大敌,人贵以智取胜,焉能靠匹夫之勇耳?”桓楚一面听一面若有所思地点头称是。
“这回你知道吗?”
“桓知道了,往后一定改……”
“那好,你记好这几句话就行,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说完,她把杯里的最后一口说也喝了,然后把它放到了案上,才说:“那你起来吧……”
跪了一个时辰的桓楚,先前不觉得什么,待此时要起身时,才觉得双腿麻木得紧,故而起身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快。
“去吃饭吧,吃完饭我有话说……”楚好指着厨房说道!“是,姐姐,那我去吃了……”桓楚说完便向厨房疾行而去,他眼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本来就很大,再加上诵了一个早上的书,早就等吃饭了,谁知他自己无意惹了事,弄得他跪了半天,饭也没吃成,此时听白狐姐姐让他去吃饭,他嗓子眼的流出了口水。
没多久,桓楚便吃了三碗米饭,两个烧饼,才觉得自己吃的太饱了,太快了,以至于把自己的肚皮撑得有点难受!
“吃饱了?”桓楚刚进屋白狐姐姐便问他道。
“吃得太饱了,撑得我难受死了……”桓楚难受的样子说道。
“你怪谁啊,谁教你不长记性,上回我方对你说过的话,便忘了……”
桓楚知道姐姐是说着玩的,便苦笑道:“这回再也忘不了了,姐姐……”
“没事的,一会就好了……”楚好指着他的肚子说道。
“姐姐你有想对桓说什么话?”桓楚言归正题道,
“你把我当什么?”桓楚听白狐姐姐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向白狐姐姐投去惊愕的目光,“姐姐你想说什么啊?”桓楚自我本能地问道!
“你先回答的我的问题……”
“我还能把您当成什么啊?自然是姐姐,师父啊,可你又不让我唤你师父……”
“那好既然你把我当成姐姐,师父,那我便是你的长辈……”楚好补充道!
“没错啊,怎么了,姐姐?”桓楚听了更慌了。
“既然我是你的长辈,那么长辈说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自然要听啊,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桓楚听了更慌了。
“那你就听姐姐的,别做傻事了,若是你信的过,索图谱之事,我替你将它想法子拿回来……”楚好说到这儿,桓楚才松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白狐姐姐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他眼里登时没了惊惧之色,倒是一眼的感激之神难以掩饰。
“姐姐说的哪里话,你做事桓如何信不过?”
“既然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这几日大雪封死了山道,待过些日子雪化了,我便出山,将它想法子给你取来……”桓楚听白狐姐姐对自己的事如此费心,不由得腿一软跪道:“姐姐……我……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你这是做什么,你起来……有话好好说……”说着她便疾步上前去扶桓楚。
却说赵炎这几日心情更是起伏不定,他做梦都想要的《神匠谱》,这本来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可偏偏是殷通送给他的,一想到这里,便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要不然天下哪有这么白占便宜的好事啊,这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啊,可要是当时硬是拒收不要,这张几十代人著成的图谱就化为灰烬,岂不可惜?
“坏了,若是他有一朝反悔了,把它索了回去,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吗?”赵炎想到此,不由得大叫起来,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拍道:“唉,真是急糊涂了,怎么把这一层忘了……”
说罢,忙走到书房,将《神匠谱》临摹出来,给自己留下了副本,他怕被自己的徒弟窃了去,便将其暗藏在字画后面,将殷通送给他的随心带着!
这样平平静静过了几日。
忽然有一日,他大叫,有窃贼半夜进得他屋来,趁他睡觉之际,将那图谱窃了去!他怕是家贼,还把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人叫的院子里一个个盘问,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于是他当场便晕了过去……
这一倒,便在床上躺了十几日,看了许多大夫,大夫都说:“心病难医”,都说得静养之类的话,于是他这十几日,谁都不想见,整日关着寝室中,除了送饭以外,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想什么,还是做什么……他只是一再嘱咐府上之人,万不能将丢失图谱之事传了出去,若是让他知道谁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将此说了出去,那他便其舌头割了喂狗,大家素知赵炎说一不二!在场人听老爷如此严厉,无不惊恐万状,生怕自己一时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说出了去,那自己将永生不能再说话了。纷纷拥上前去向赵炎作誓赌咒,说自己便是有一个百个胆子也不敢将此事说了出去……可最后不知怎么的,丢失图谱之事还是传了出去,更不妙的是,恰巧传到了殷通耳里了……
这一日,殷通也顾不待胡管家去传唤赵炎,便亲自出赵炎府上去了。此时赵炎还卧病在床,他见大徒弟慌慌张张唤门而入,便知出什么事了,便从床上强硬起身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咳咳……”说罢咳嗽了几声。
“不好了,师父,殷大人拜访您来了……”他徒弟惊惶失措道。
“唯师知道,此事早晚会被传了出去,可万万没料到传的这么快,咳咳……唉,你去告之殷大人,就说唯师父旧病复发,暴病在床。咳咳……不能出去拜见他老人家,说改日等唯师病情稍有起色,便亲自登门谢罪……”
“这样好吗,师父,弟子可见他来势汹汹啊!”他弟子担忧道!
“你这样去说罢……咳咳……”他见弟子如此胆小怕事,不由得心里一凉,便又咳嗽了数声。
“不用如此麻烦了……”赵炎言语方歇,耳边逼来了这句话,接着便见一人进得屋来,那人正是殷通。
“本府不请自来,赵兄莫要见怪……”殷通步入前道。
“咳咳……大人说的哪里话啊,草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生什么气啊?只是草民这陋室空堂有些辱没您……咳咳……”
他说着便强硬着坐了起来,正要下床行礼时,殷通忙上前止住道:“赵炎身染重疾,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快快躺好,躺好……”
说着殷通便想扶赵炎躺在床上,赵炎惶恐道:“天下哪有此等道理啊,咳咳……哪有大人站着,小人躺着的道理啊?这不是折煞小人吗?咳咳……”
“唉,赵兄言重了,见外了不是,你我既然结为兄弟,还分彼此吗?”殷通笑着说道!
“你还傻站着那里作甚?还不给殷大人看坐……咳咳……”他指着一边站着的徒弟斥责道。
“殷大人……您……您坐……”还没等赵炎说完,他便麻利地拿来过一个团圃。
“阿奴,阿奴?”他急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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