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捡完了。”桓楚没精打采地说道。“那你先放那儿……”白衣女子指着他脚下的地方说,等桓楚按白衣女子的吩咐放好,白衣女子已经替他重新盛好饭,待他坐下,白衣女子又说:“小心啊,你把碗就放在案上吃好了!”可正当桓楚吃饭手筷子夹菜时,胳膊刚抬起,筷子就脱手掉落在了案上,白衣女子看桓楚这样,实在有些不忍心了,他年纪那么小,昨天又仅仅吃过一顿饭,又练了一天的剑,别说是他,便是她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你下午就别练功了……”白衣女子还没说完,桓楚就有些急了,站起来问道:“为何?”白衣女子看他激动的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说:“看样子你有些吃不消,故而……”“故而您怕我受不了?”还没等白衣女子说完,他便接住了白狐姐姐的话,“对!”白衣女子说着又端起了碗筷,重新吃起了饭,“可我能受了,姐姐!”桓楚说话没有方才那么激动了,可是白衣女子不支声了,只是一味的吃饭,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真的,姐姐,我不骗你!”可是白衣女子还是不支声,可桓楚还是不死心继续道:“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的娘和哥哥都被坏人害死,若是由着性子今日想练就练,明日不想练便不练,何时我才能报得了此仇啊!也许这一辈子也是报不了的!”桓楚说到这着儿,早已泣不成声了,白衣女子见桓楚如此伤心,才说话道:“别难过,快吃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桓楚听到这儿,才擦干了眼泪,坐下来一点一点困难地吃起饭来……吃完饭,白衣女子就命桓楚把早上所诵读的《易经》篇章抄写数遍,直至他能默写下来方止。桓楚于是乎在院里的沙地上拼命地写起来,白衣女子见他如此听话,也就放心了,她默默看了一会儿桓楚,便进屋取出篮子,拎着它向院外行去。
他们其实住的这地方是极美的:有山、有水、有林;那水清且缓,缓且柔,似仙女这般娇媚柔情;那山巍峨挺拔,气势磅礴,如壮士之体健壮有力;那林中的树生得异怪非常,有的又粗又高,树梢简直伸到云端、有的歪七扭八,凸峰兀立,可有意思!更妙得是这个地方清幽之极,除了他们在此住外,并无他人!真乃仙境一般!这时,白衣女子来至那水边,向周遭环视一番,见并无旁人路过,遂层层脱去衣裳,然后一步一步向那水中央行去,看着她那线条优美的倩影,望着她那圆润白晳的肩膀和那诱人的肥臀,即便是出家的道士也会忍不住偷看一两眼的;虽说已经进了深秋,但此处乃属南方,露天洗澡倒也不妨事,更何况那白衣女子有神功护体!更不在话下了,只是不曾想到那白衣女子从小习武学艺,竟然有如此娇艳妩媚之躯!此时她早已行了到了水中央,正用手嬉戏那清柔的湖水,不时地将水向自己香肩上撩去,只可惜已然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不见她状貌如何。她合这样或嬉水自娱;或在湖中游荡;或在湖中甩动一头滑软乌黑的长发,可就是看不到她的容貌,也不知在那湖水中嬉戏了多久,才穿好了衣衫,扣好了面具,等她穿好了这一切,离开湖畔,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她离开湖边,又来至林中,摘了好些野果,采了几株蘑菇,便急匆匆地拎着篮子回小木屋了。回到小木屋后,已是正午时分了,她看见桓楚还在那抄写《易经》篇章,便走过去道:“桓,休息会儿,先吃个苹果吧?”说着她便从篮子取了一个苹果递与桓楚,可桓楚却道:“姐姐,我不吃……”说完他更埋下头继续写他的字了。“为何不吃?就算你不吃,也该休一下了!”白衣女子此时说话的语气有点长辈向晚辈说的腔调,桓楚抬起头说道:“姐姐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的手受伤了,眼下还未痊愈—写起字来,慢得很,眼下都晌午了,我才写了这么点,还说什么吃苹果、休息。只要您不责备我,桓儿就谢天谢地了……”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着他书简所写字篇幅,可她并不关心这些,只是把目光立刻移到桓楚的手上,果然他手还赫然地缠着白纱布,可她这几日和这个少年相处,却为何偏偏没有注意到桓楚的手受了伤,她心理想到。于是又遽然道:“你手受伤了,为何不早说呢?说是你早说了,我断断不会让你昨日搬运那些石头的,快别写了,让我瞧瞧你的手……”说着还未等把手伸向她,她便迫不急待地将桓楚的手抢了过来,看见桓楚的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遂急忙又将他手上所缠的纱布小心地解了下来,等她全部解开他上的纱布时,更是让人无法目睹,只见那道剑伤,已经溃烂不堪了,化成脓水,正往外流,看得白衣女子不忍道:“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只手了,手受伤了,你为何不告之与我呢?”桓楚听到白狐姐姐说话的话气陡然间变高了许多;严厉了许多!他才胆怯看白狐姐姐的眼睛说:“我……以为……姐姐……早已……看见的,……没事的,它会好的……”
“还说没事,再不医治,这只手就完了……”说完白衣女子便急忙跑进了小木屋,然后又跑了出来,手里分明拎着一只药箱,只见跑到现已发呆桓楚的身边,遂蹲下身子,极快地打开药箱,药箱里放满了各种药瓶,还没看清她取了瓶什么药,那药瓶已经被打开了,接着她抢过来桓楚那只受伤的手,把那瓶口对准桓楚的伤口,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往上面撒,待药倒在伤口上,才看到那药瓶里装的都是药粉,此时的桓楚不知何故,不说一句话,只是出神看着白衣女子的眼神……。那药粉方倒在伤口不久,就起了药性,只见那手上的脓血和溃烂的伤口没过多久,便化成血水一滴滴地往外流,此时桓楚方感觉到有一阵痛楚,他冷不丁地啊一声,便咬住牙,不出声了。这时白衣女子才说道:“是不是有些疼?”桓楚只是点点头。接着她又解释道:“虽然有些疼但你忍忍就会过去的,这是‘化脓消炎散’,是专门清洗像你这样的伤口,要想把你手上的伤医好,必须得把你这伤口脓血和溃烂面化成水流掉,等流干净了,然后再敷金疮药,你手的剑伤过上数日便会痊愈……”桓楚不禁惊愕地看着白衣女子问道:“姐姐我又没向你说我中得是剑伤?你何以得知?”
“这个何用你告诉我,我一看便知?”白衣女子爽朗说道,白衣女子说完便瞧那脓血和溃烂面都流净了,遂从药箱取出另一瓶药,那药亦是粉状,只过方才那瓶药粉是绿色,此药粉是红色!上完了药,白衣女子便重新扯下一段白纱布,替桓楚包扎好伤口,然后对他嘱咐道:“这只手这几日千万别碰水……”还未待白衣女子说完,桓楚便打断道:“那练功搬石头呢?”
“我正要说呢!这当然不行……”白衣女子方说完,桓楚便显得没精打采、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白衣女子看穿了他的心思,便安慰他道:“不妨事的,待身体养好了,再练也不迟……”
“可是爹爹对我说过,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若是这样下去,什么也学不会的?”桓楚还未待白衣女子说完,便驳道。“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你眼下有伤在身,你是练不成的,若是你非得练,除非你不想要你那只手了!”白衣女子说到这儿,桓楚哭丧着脸不作声了。
“你没听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功,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材烧吗?”白衣女子反问道,当然桓楚是听过的,于是乎他开始不再像方才脸色那么难看了!白衣女子见他脸色好转,于是才对他说:“好了,下午你就别练功了,眼下到晌午了,我也该做饭了……”说完白衣女子便进了木屋……
在吃晌午饭的时候,桓楚忍不住地问:“姐姐,您昨夜在哪儿睡呢?半夜我醒来在屋子里怎么没看见您……”
“你问这个干什么?”白衣女子好奇的语气问道。“没干什么……只是我半夜醒来,一个在屋子有些害怕……”桓楚刚说到这儿。
听的白衣女子笑得把正吃的饭都喷了出来,紧接着笑道:“你就这点出息啊,都多大了,还害怕啊……”
“你不是说我是‘孩子’吗?这会又成了大人了?”桓楚发窘反驳道。
“我可没说你是大人,这可是你自己说得,我只是觉得你一个男娃,有啥好怕的?”白衣女子说着又不禁笑了,“我才不怕呢?只是万一有什么事?我想找你,又不知在何处?那岂不糟糕啦?”桓楚尽力辩驳道!白衣女子女子见他如此认真,便不在逗他了。“好了,我和你说笑呢?吃饭吧!吃完了饭,我好告诉你我住哪儿……”白衣女子说完便不再笑,一副长辈的神情!桓楚听她说吃完了饭,再说告诉他,于是用孩子般的语气道:“说好了,不许变卦啊!”“你快吃吧!”白衣女子亲昵地说道,于是他不大一会儿,便吃完了满满一碗米饭。随后便迫不及待嚷着让白衣女子告诉他她住哪儿?白衣女子无奈只好说道:“你跟出来,我告诉你……”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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