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替鲁哥谢谢赵师弟……但是……”还没未待林柔儿说完,赵炎又道:“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
“赵师弟你先听我说完,你对师哥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报仇雪恨之事,我会叫你师哥的几个儿子去报的!”林柔儿此时的眼里充满了仇恨。
“可是贤侄们还太小!”赵炎心疼之状道。
“小归小,可父仇不共戴天!他们必须得报!还有他们总一天会长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柔儿咬牙切齿道!“师嫂说得对!说得对!”赵炎只好附和道。林柔儿泪水还是流个不停,只见她不时地用手绻擦拭泪水,她不想哭,哭也没用,反正人已经走了!可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天啊,谁死了丈能不难受,只不过难受的方式不同罢了。此刻她想起了相公生前和她生活美好的日子,想起了他们一家人每次过节其乐融融的情景,想起了她和相公恩爱的样子,她便忍不住想哭,想撕心裂肺地哭。可这必定有人,是在别人家,她实在忍不住了,她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放声大哭!故而她哽咽声音对赵炎说:“师弟,若是没事,我们还是出去吧!”
“没事了……”赵炎看见师嫂哭成了泪人,就把正事忘记了,赵炎说完,林柔儿就往外要走!
“哦!不不不!师嫂您等等,您等等!”赵炎此时才忆起那件对他极重要的事来!
“赵师弟,你还有何事?”林柔儿哽咽道。
“您先坐,先坐!”林柔儿看赵炎有些紧张!“若是不好说,那就改日再说!”林柔儿人看赵炎不停地用手在腿上搓来搓去甚是难为情讲道:“好说!好说……,那师弟就说了!”
林柔儿点头坐下,疑惑的眼神望着赵师弟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师弟听人说,师哥有一张很重要的图谱在您手里,可有此事?”赵炎试探语气加试探的眼神道。
“赵师弟是如何知道我手里有张很重要的图谱……”林柔儿自暗想道。
“什么图谱,哪来的图谱!”林柔儿定了定神道。
“师嫂,咱们都是自家人,就不要隐瞒了!”赵炎盯着林柔儿的眼神紧问道。
“莫非他和朝廷上下勾结,可是朝野上下谁也不知相公手里留有一张副本图谱,要知道,皇陵在建成的前几日,就把所有的图谱销毁了,罢了,不防听听他怎么说!”林柔儿又想道!赵炎看师嫂不肯说,就犹豫片刻,忍不住道:“师嫂,道白了大家面子都挂不住,再说了师弟只是问问,并没有向您索要那张图谱之意!”
“哼!你嘴上说不要!可心里想不想要,谁知道呢!”林柔儿闪念道。
“赵师弟,师嫂真的不知道什么图谱啊!”林柔儿继续作胡涂状。
“那师弟怎么听人说,您手里有师哥生前留下的一张皇陵图谱啊!”赵炎还是语气温和地道。
“谁说的?别听那些人胡说,他们都想陷害你师哥的!那些话可是万万听不得的!”赵炎见自己把话都说到这步田地了,见师嫂还是不肯说,再问下去,只能撕破脸皮,眼下还没到那份上。遂道:“师嫂,您别多心,师弟就是随便问问,若是真有那张图谱的话,师弟就放心了,师弟只是怕您弄丢了,想替您保管保管!没有便好!没有便好!”
“那师嫂多谢赵师弟为我们母子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压根就没什么图谱嘛!”林柔儿一脸不自然的模样言道。
“那师弟这便送您回房休息!”赵炎起身道。林柔儿干笑着道:“不过,师嫂还是得敢谢赵师弟你对我们母子的关心!”“见外了不是,这是师弟应该做的!”说着赵炎就带着林柔儿离开了秘室……向外走去!
林柔儿本想和赵炎的妻子四处瞧瞧,可此时此刻她哪还有心思想这个,她从秘室里出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此刻在房走来走去,相公的死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了,可赵炎问及图谱之事,更让她坐卧不安,心乱如麻!她一路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就怕赵炎窥视皇陵图谱,想据为己有!没想到果然知道了皇陵图谱,没想到他还是开口问及图谱之事。一切还发生了!
林柔儿此刻就想不明白一件事!
赵师弟是如何知道她手里有“皇陵图谱”的,她嘴里忍不住念叨着:“赵师弟,他是如何知道,赵师弟,他是如何知道的……”也不知她来回踱了多少圈,嘴里念叨多少次,突然她停住脚步,嘴里也不念叨了。因为她想到了,这一路走来,替她和儿子们管饮食起居的都是赵师弟派来的人,照如此说来,那跟踪他们的那些是知道他们行程路线,可那些人是如何知道他们是行此路,而不是行彼路?显而易见,那些人一路都在跟踪她们母子,换句话讲,她和儿子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如此想来,赵师弟岂能不知她手里那张图谱呢!她又想他知道,又能奈何,反正图谱已毁——那些监视我们的人想必已然告之予他。可她又想到,这不对,若是他知那图已毁,又为何会问及此事,难到那些人未给他讲,那不可能,故而她又想到,桓儿是会诵那图的,赵师弟肯定知道此事,故而他才问她此事!他只想探探她的口风而已。
是的,林柔儿想得一点没错,赵炎是想探探她的口风,若是她肯告诉他图谱内容,他便不伤情面,仍待他们母子如上宾,如若不肯,也就休怪他反脸无情,不顾同门之谊。
林柔儿想到此处,立刻想起鲁桓,若是他被赵师弟找去,用什么好吃的或好玩的哄骗他,或者硬逼他,把图谱诵给听他,那就全完了……林柔儿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话间,她就往外门外疾走而去,她要马上找到儿子鲁桓,她不仅要找到儿子鲁桓,她还找到其他几个儿子,她要马上带着儿子离开此地……
幸好,她的几个儿子都没事,他们方才从花园那边玩回来,眼下肚子饿了,正大口大品尝着赵炎之妻早早为他们备好的点心,林柔儿看见赵炎之妻正一面逗着小儿子鲁昊一面给他喂点心吃。正要上前同她说话,可鲁桓见他母亲来了,急忙迎上前高兴道:“娘,您怎么才来,我们花园都逛完了,眼下正吃婶婶给我们的点心,点心很好吃,不信,您尝尝……”鲁桓说着就把手里的点心送到母亲嘴边,他母亲此时哪有心思吃点心,便是龙肉,她此时也咽不下去了,好在林柔儿性情好,只道:“好吃,你就多吃点,娘不想吃……”鲁桓见母亲神色不对,仿佛有心事,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就在这时,赵炎之妻才看见林柔儿来了,忙不好意思地道:“好姐姐,你瞧我,只管给小侄喂点心了,您何时来我都不没看见……”
“弟妹,你如此帮我带孩子让我说什么好呢!”林柔儿感动道。
“只要姐姐舍得我带,往后我天天给您带……”赵炎之妻说着又亲了一下鲁昊胖乎乎的小脸蛋,林柔儿听了这话,不好意思道:“妹妹说得哪里话,来妹妹家就已经非常过意不去了,还让妹妹带孩子,这让姐姐更是无地自容,更不好意思极了!让妹妹辛苦了!”
“看看,姐姐这是又见外了,赵哥和鲁师哥情同手足,这都是应该的!姐姐,看我光顾和您说话了,也忘了请您坐下,小红,奉茶!”说着赵炎之妻和林柔儿同坐在蒲团上,女佣随后端上来一盏清香的茶水来,可是林柔儿并不喝,只是要过小儿子鲁昊,最后才慢慢地说道:“谢谢赵师弟和弟妹这两日的款待,姐姐想带孩子走……”林柔儿未把话说完,赵炎之妻便惊讶道:“姐姐,是弟妹听错了,还是您说错了,住得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呢!”
“弟妹您没听错,姐姐也没说错!”林柔儿说话时脸红了。“莫非姐姐嫌弃我家不好?招待不周!”赵炎之妻用疑问的眼神盯着她问。“看弟妹说哪里去了,姐姐只是在北方住惯了,在这儿有些水土不服,身子有些吃不消啊!”林柔儿灵机一动,便想道南北水土不服之说,故此她借说法,搪塞赵炎之妻!赵炎之妻听了这话信以为真,适才没了惊疑之状,忙陪笑解释道:“姐姐这不防事儿,过些日子便会的,初来乍到南方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这样的状况,不过过些时日,就会适应了!”林柔儿听了这话又是灵机一动,立刻对答道:“好妹妹,您不知道,姐姐打小就一个毛病,不能换水土,若是换了水土轻则则卧床不起,重则就会送掉性命啊!”林柔儿煞有介事的说道,听得赵炎之妻也当以为真,有些后怕。
“不会如此严重吧?”赵炎之妻一脸惊愕模样道。
“如何不会,是郎中亲口说的,眼下姐姐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呢!命苦,又有甚么法子!唉!”赵炎之妻见林柔儿说话面带哀状,不禁同情起她来,但她相公却再三叮嘱她,要好好招待师嫂和贤侄,万万待慢不得!
“倘是姐姐说得那样,那我们也不能害了姐姐啊……”赵炎之妻无奈道。“那我们这便走!”林柔儿说着起身便要走!赵炎之妻没想到师嫂说风便雨,忙拦道:“姐姐,无论如何,您好歹也得吃了饭再走啊!”
“谁要走啊?”还未等林柔儿答话,门外就人朗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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