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儿听了之后着急道:“没什么,就赶紧收拾东西启程。”
“娘亲,我们不是要诵会那张图谱吗?”鲁桓见母亲这便带着大家就要走,忽然想起诵图谱之事。“娘亲,也想让你们安下心来,诵会图谱再起程,可如此以来,咱们不就被那暴君抓了!杉儿,等咱们到了镇上,你买辆马车,咱们乘马车走,如此,你们哥几个就有了诵图谱的时间了,是不是,等咱们坐上车,桓儿还怕没时间诵图谱?”林柔儿一面说,一面抚摸儿子鲁桓的小脑瓜子。
“娘,这又何必呢?等咱们到了赵炎叔家,有的是时间嘛!”鲁杉建议道。“你这孩子都这般大了,为何什么都不懂啊!好了好了,没时间了,咱们走吧!”说完林柔儿就背起小儿子鲁昊要走。林柔儿太累了,这一天都在逃命,不管是从心理,还是从体力,她都已经是疲惫不堪,困乏之极!她背着孩子走了一会,显然已经体力不支,鲁转见母亲一脸倦容。就让母亲把弟弟给他。林柔儿见鲁转从小就喜舞弄墨,从未干过体力活,此刻也是中气不足,故而便没给他背。最后由鲁敏背着小弟鲁昊,算是替母亲和五弟解了围。就这样鲁杉引路,鲁敏随后,鲁转次之,鲁嘉又次之,鲁桓又次之,母亲牵着鲁继紧随其后。出了石室,向镇上走去……
这时,鲁氏一门驾车已出了咸阳城,只见鲁杉驾车的那四匹马不但一般大小,而且骏马连落蹄扬蹄都一般无二,十六只马蹄落地,竟如一匹马奔驰一般。马车的右侧是鲁敏,他正骑着马紧随车旁,马车左侧是鲁转也骑着马,紧随车旁。两旁各一马,中居马车。车、马同时奔驰,同时并驱前进,气势尤为壮观!
“娘,我方才问过卖马车给咱们的店主,他说到吴郡日夜不停也得三日,我看咱们到赵炎叔那儿,加上休息时间至少也得五日的路程!”鲁杉边驾马车边说。“五日便五日,不急,这几日正好让你们把图谱诵会!”林柔儿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给她的儿子们正指点如何诵读图谱的诀窍!只见那幅图谱有线有点有圈有杈:线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有虚有实;点有大有小有暗有亮;圈也有大有小有红有黑;杈有蓝有绿,还有些非线非点非圈非杈的图形,看样子甚是复杂!总体来看图呈“回”状!
“娘,图谱如此复杂,区区五日如何诵得会?”鲁杉又说道。“三哥没问题,五日我准会诵!”还未等林柔儿回话,鲁桓得意道!“你会诵,不一定我们会诵啊!”鲁敏正骑着马,听见七弟这么讲,不服气道。“不管如何?必须得赶在你赵炎叔家之前诵会,到那时,不管谁会诵;谁不会诵,都不会再见这张图谱!”林柔儿盯着鲁桓手里的图谱嘱咐道。“为什么?娘?”杉、敏、桓三兄弟同时问道。
“别问了!好好驾你们的车,骑你们的马!到时侯你们自然知道……”林柔儿显然嫌他们哥三个有些啰嗦。“好了,娘不愿说就别再多嘴了!”鲁转说道,他显然知道母亲话里的意思。“娘,我们三兄弟,骑马的骑马,驾车的驾车,如何诵图谱呀……”鲁杉问道。
林柔儿胸有成竹道:“这个不难,等咱们出了秦国地界,便可放慢脚步,找一家客栈歇脚便是,到那时你们不就有了空闲?”
“娘,若是那样的话,恐怕咱们五日赶不到赵炎叔家啊!”鲁杉忧虑道。“赶不到,就赶不到,只有我们出了秦国边界,就安全多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松懈、大意,必定谱天之下莫非王土啊……”林柔儿把‘不过’二字说得很重!
“是!娘……”兄弟三同时应允道,于是他们浩浩荡荡直奔西南方而去……
也不知他们行了多少路程,终于走出秦国管辖,但是却发生了一件怪事,令他们一路担惊受怕,坐不安稳。
那日,等他们走出秦国管辖天已全黑,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客栈已经打了烊,关了门。
“店家、店家!”鲁杉一面朗声喊道,一面敲着门板。须臾,店里面的灯亮了,紧接着,就有人打开了门板。打开门板的是一位年轻的小伙计,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见眼前一下子有个人,还有马车,便知他们不是本地人,他突然想起东家对他说的话来。“东家说了,若是有七八个人以上,还是远方来的,就得通知他……”店小二想到此处,赶紧笑迎上前躬身道:“敢问客官是吃饭,还是投宿?”
“我们既吃饭,也投宿。”鲁杉答道。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弯腰道。“好……哎,对了,还有我们的马车和马匹……”鲁杉补道。“客官您就放心吧,马车和马匹自然有人帮您管好和喂饱它们!您就放心吧!”店小二语气和顺道。“那好,我们饿了,就弄点吃的吧……”林柔儿说道。
“您几位,先等等好吗?我得告诉我们东家一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我们灶间的火息了,我做不了主……”店小二谦恭道,随后恭身退下,就往楼上请东家去了。其实他哪是做不了主。而是请东家认人。须臾一位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从楼上正往这边行来,那位伙计却跟在他后面,想必他便是伙计口中说的东家了。
“贵客打哪来?”掌柜笑问道。
“我们是秦国来的……”鲁敏不假思虑便脱口而道。“不、不、不、我们不是从秦国来的,从是卫国来的……”林柔儿赶紧纠正道,可是林柔儿再纠正,可是他们的口音已然亮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位女客官……您就别隐瞒了,老夫开了数十年的客栈,阅人无数,您是骗不过老夫的拙眼的……老夫若是没猜错您便是大名鼎鼎‘鬼斧神工’鲁骞之妻吧?”只见这位掌柜慢条斯理地说道,此时林柔儿以及和她的几个儿子们都大为失色。“一个小小的掌柜,竟能讲出他们的身份,里面肯定有章,莫不是朝廷派出的探子……”林柔儿想到此,再也不敢往下多想,吓得全身不禁发麻,魂飞九霄!花容失色!
“你究竟是何人?”鲁杉厉声问道,鲁桓也跟着手按剑柄,怒目而视,他们经过前面一役,已是深受其实苦,遂此时成了惊弓之鸟!稍有不妙,便要动起手来!
那掌柜见他们杀气逼人,赶紧上前几步,正要解释!谁料,还未等他跨出半步,鲁桓一脚飞去,重重地落到掌柜的胸膛。只见掌柜‘啊’的一声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剑向他咽喉刺来,眼看掌柜命在顷刻!突然凌空飞出一张凳子,挡住了鲁桓的剑招,鲁桓定睛一瞧,原来是这店里的打手,就在鲁桓定睛的瞬间,那打手又是一招手到擒来,直逼向鲁桓而来。等鲁桓还手招架时,招式已老,硬生生被对方用手锁住了脖子。
“慢,住手,咳咳、咳咳、”就在那打手下狠手时,被打得气喘吁吁的掌柜喊住。“小兔崽子,你也出手忒狠了。咳咳、你想要老朽的命啊!咳咳,阿旺放了他。”掌柜跄跄踉踉行到鲁桓的身边说。“鲁夫人,想必你们是误会了,咳咳、老夫受人之托,在此等候你们,你们却如此对待老夫,唉,真是好人做不得啊!”那掌柜边说边哭笑不得地摇头叹息道。
“店家,孩子小不懂事,若是我们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您方才说,您受人之托,在此等候我们,请问您受何人所托、等我们有何事?还望掌柜您细说。”林柔儿陪笑道。
那掌柜犹豫了片刻后,又用他那才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三日前,老朽店里来了一位贵人,说你们不日便会到此间,倘若来了,让老朽好生款待您几位,却不想,唉……”那掌柜说完,又把头摇了摇。林柔儿和他的儿子们听到此处,神情更是不安起来,遂有问道:“那位贵人是谁!”林柔儿和他的儿子不约而道。“他没讲,只是留下刀币便走了。”掌柜不好意思地说。“那他相貌如何?”林柔儿追问道。“真是抱歉得很,老朽年事已高,本来记性就不大好使,那位贵人又没在老朽店里多待片客,只是说完事,便离去了。”
“那你如何得知他是贵人?”鲁杉问道。“老朽眼睛再花?还未到贫贵不分的地步啊,那位客人衣着华丽不说,出手也是大的去了。”那掌柜一面讲,一面抚摸着自己的长须,神情甚是得意!
“那他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善待我们母子,而且是在我们落难时,我定要弄个明白不可!”林柔儿暗自想道。
“娘,那咱们还住不住?”鲁转问道。
林柔儿朗声道:“住,有人替咱们付账?为何不住?”
“可是……娘?”鲁转满脸担忧之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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