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沉静雅致令无数人为之失神。她还可以更美的,若是她的眼睛还可以波光流转。
安迹沉向一楼伸出走去。人迹罕至。虽然灯光明亮,但还是有一种犹如黑夜的冰凉感如海水般一袭来。
安迹沉走到一个房间前,门外守着一位穿着黑衣服的中年男人,见到安迹沉,他微微弯腰为他打开门。
屋子里灯光煞白,像是医院里的手术灯,一种病态的苍白。
宁?是喜欢橙色的灯光的,很温暖。
冰冷而华丽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看起来很锐利,有着和安迹沉一样冰冷的气息。
那个男人看向宁?,问安迹沉:“就是她?”
安迹沉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男人嘴角出现一抹冰冷的笑,眼神锐利如鹰,盯着宁?,仍旧问安迹沉:“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慕家,值得吗?”
安迹沉语气平静:“你比谁都清楚值不值得。”
那个男人这才看向安迹沉,精明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透。
半响,他才道:“我不会逼你。可是我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为了她去洗白?到时候所有的公司都是你的,你可以和她过平静的生活,同样拥有金钱和身份。”
安迹沉平视着他:“公司是安槿的。”
“他只是个外人!”
“那是我欠他的,”安迹沉平和的继续说,“即使斗不过慕家也是我的选择。”
那个人大笑,将目光锁在宁?身上,眼里竟然出现了点点水光,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分外刺眼。
“从前是我对不起别人,没想到竟是你来还债。”他挥了挥手,对宁?和安迹沉道,“你们出去吧。”
整个过程宁?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跟安迹沉一起离开。
出来的时候安迹沉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苍凉,如同一杯冰水中漂浮着的一片残败的落叶,让人心底冰凉。
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到了宴会上才对宁?淡淡的说道:“你去吃点东西,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宁?缄默的走了,再没了往昔的傲慢。
安迹沉看着宁?隐忍的背影,眉头微蹙。他知道宁?默然的顺从是因为他那时的举动。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看着她的黯然他觉得很陌生,可她的温顺却让他觉得很温暖。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这么听话,叫人欣喜却害怕失去。
夜间冰凉蚀骨,巷子里明亮颓败。
夏景阳看了眼宁?金币的房门,有凛冽的风吹过巷子,吹起他的外套猎猎作响。他的眼眸寂静如星,孤单落寞。
记忆中,宁?纯净如水,脸上总有着柔美的微笑,语气绵甜温和。那时他懂她,他亦是她少年时代唯一认识的人。
可是现在他们遥远的竟像是隔了一个世界。就像现实中的物和镜子中的像,看起来无限接近却总是隔了一层无法超越的玻璃。
不,不是一层,是双重。一个安迹沉,一个慕烟。
但也没有关系。只要宁?过的开心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宁?喜欢慕烟,他也很喜欢他们能在一起。可安迹沉这个阻碍,他没办法去帮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挣扎了三年。
夏景阳垂下头走向自己的房间。这时一句清脆的女声传来:“夏景阳。”
夏景阳去看时,周莞清笑容晴朗的出现在巷子里。她穿着一件果绿色的风衣,长发飘飘,多了几分随性。
周莞清走到夏景阳身边,闻到:“吃晚饭了吗?”
夏景阳温和的笑了笑:“还没,你呢?”
周莞清道:“正好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就去宁?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怎么样?很好吃的。”
夏景阳抱歉的笑:“我还要等宁宁回来,不能出去。不如你来我家吃饭吧,我给你做。”
周莞清不可置信的问:“你会做饭?”
夏景阳是属于很干净的那种男生。生活有规律人又自律,从不吸烟喝酒,也从不泡各种吧,除非是因为宁?。他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夏天爱穿白衣,头发柔软,与别人说话时总会很有礼貌的微笑。有着这种教养的男生竟然会煮饭。
夏景阳笑着:“自己一个人总要会做些简单的饭菜的,手艺不好,你不要嫌弃。”
夏景阳是笑着说的,可是周莞清却在那笑容里寻出一丝苦涩。如果夏景阳没有为了宁?从家里搬出来,那么他在家里也一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有何必像今天这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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