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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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别多年,我们居然在西安相聚了,就像冥冥中注定一样。

    我们三人由泣转笑,笑得前俯后仰,旁边十几个战士都目瞪口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摸着脑袋不知道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误会,误会了……过来,过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就是我经常和你们说起的入伍前我的好兄弟,好大大哥---许默。难怪我打不过了,原来是默默!”

    我们三人擦干眼泪一同入坐聊了起来。学世博等人弄清楚情况,大家就都熟路起来,刚才发生的事好像都拋诸脑后。两拨人干脆把两张桌子并拢到一处,收拾了残羹冷炙,把酒杯都搬到一处。学世博带着一个葫芦手下的士兵下楼又去要了几瓶酒,点了几样菜上来。大家边吃边喝聊得欢心。

    葫芦说回到陕西西安,当月就到武装部应征了,好消失很快就传到了家里,当月就随军车到了东北辽宁沈阳,之后两年的时间,连队里的指导员退了武,从沈阳军区排了一个年轻有为,学士渊博的指导员,就是建国,他们俩都属于东北野战军。

    在那些年中,葫芦也从班长升到了排长,只是葫芦脾气暴躁,多次犯了思想错误,所以没能升到连长一级。算起来我们都是同一时间入的伍,也是同一时间退的伍,这事还真是巧合了。冥冥中注定我们三兄弟要在此处再聚。

    建国开心地说道:“呵呵,没想到默默也当了兵,还是连长呢,比我和葫芦强多了!”

    葫芦赶上话头问道:“对了,默默,你这几年都没回过家吗,我还写了几封信回去给你和建国呢!”

    我回答说:“我隶属的部队在新疆军区,当时士兵的信件都要经过好几次审查,如果有来信基本都要三个多月,很多情况下军队的信件寄到半路就给退回去了,想联系到本人很难,这得和当时新疆的境况有关。我们一个月就只能往家里打一次电话,可家里也没电话,再说我的连队居无定所,要打电话还得走几个钟头的山路在乡公所里才能打,所以我这四年基本没和家人联系过,不像你们两位,条件比我们连队好得多!”

    “哥,那新疆当兵好玩儿吗,都干什么?”葫芦接着问了一句,他好像对我的军旅生涯有莫大的兴趣。

    我笑了笑说道:“戍守边关,和荒漠作斗争,还能干什么,最多也就巡逻了,没别的事!”我话说得轻松,其实再细想起来当年旧事,有几处还是险些丧了性命的。

    建国说起他们的连队,几乎是竖起拇指的,说得滔滔不绝,把他和葫芦如何在军队里生活,如何操练,如何进行军事研习,军事对抗都说得绘声绘色。

    我在偏远的新疆当兵,日常部队生活和他们相比相去甚远。我的连队走的是极度孤寒的无人荒漠深山地带,多半的时间都见不到一个生人,葫芦和建国刚好相反,部队里军事研习对抗,人数肯定很壮阔,几乎一天一个新鲜,我就不同了,跑遍整个新疆,最多见识了名山大川,要说这部队生活,十年如一日,每天似乎都在做同一件事,没有什么值得高谈阔论的。

    三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五年前我们一起进龙洞探险的情景。再次回顾,感觉时间过的真快,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年我们还是毛头小子,现在经过军旅生涯的洗礼,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是懵懂的少年郎了。

    久远的龙洞一行带给我们的是一种兄弟情分,现在阔别重逢不知道又会带给我们什么。

    葫芦变得沉着了许多,偶尔遇到不平事才会犯老毛病,动不动就提动手这事。建国看上去坚毅了许多,也会思考权衡了,这得多亏了他在部队里的头衔—指导员,想的肯定比以往通透得多。

    我们三人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岁月都在脸上留下了些许的沧桑,虽然谈不上老去,但看上去还是多了许多历练过的容颜,面色也有了变化,不像当年那么稚嫩。

    久别重逢,话语都在叙述当年旧事,再回望现在,似乎有那么的迷茫,那么的庸碌。人生真的苦短,匆匆数十年,一口棺材盖棺定论。

    想到这些,人生其实已经都过的差不多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岁月总是不饶人,短短几年就把青春都剥夺殆尽,以后的日子就只剩下“日子”了,柴米油盐,合着无痕岁月,五味杂陈,事事上下数千年,能经历的也仅仅是那么一眨眼点滴的痕迹。

    建国问我说有什么打算。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法回答,我几乎是一无是处,论学历,也就一个初中生,要说技术,除了抡枪杆子再没别的强项本事了。当兵退伍沦落到这境地其实我也没想到,突然涉及这个问题,我还是无言以对,更无行动去实践。

    我说家里还有两亩三分地,回去种庄稼,养牛养羊,喂点家禽就此了却此生也算快活。

    葫芦听我说道此处,眼前大放光彩说了开来。葫芦劝我就在西安暂且住下来,往家里写封信通知一声就行了。葫芦说他已经和建国做了打算,想就近办个餐厅,也饿不了肚皮,生意说不定会好转。

    建国铁定跟葫芦创业,我在这晾着也不是办法,听他两齐声劝解,当时还是有些心动的。民以食为天,味道做的好肯定也有赚头的,改革开放几年,科技上的生意我们是赶不上的,论炒菜这本事还是有的,开家餐厅起家最为合适不过。

    我点上烟思考一番,建国催促道:“默默,别想了,就这么定下了,有我和葫芦一顿饭,少不了你默默那份,咱们先做餐饮起家,等钱存够了,咱们再接点建筑的活干。”

    其实我想的并不是这件事,我想的是张毅恒教授一家的困惑,我想他们一家肯定都受到了某种难以解释的事物的侵害。退伍前我曾经答应他要再去澜沧江畔走了一回,定要找出点线索来。

    现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瘗字文会在他们一家人的身上出现,而我和葫芦,建国都经历过,怎么就没有被“诅咒”过的迹象呢,这一点很难解释。我没当场答应下来,还得再思量思量才能做决定。

    时间就快到了,我把战友送到火车站,和他们道了别,列车驶动那一分钟学世博和几个战友眼泪鼻涕一起喷了,我也只能道一声珍重,目送列车消失在地平线内。

    我暂且打算留在西安几天,和葫芦和建国多商量一下才好打算。况且我们三人阔别已久,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走吧,哥两个到我家坐坐,我们在详谈。”葫芦开口说了一句,把我的行囊都背在了肩头。

    我此时看葫芦和建国有些奇怪,忙问了一句:“你们的行李呢,退伍回家也没带东西回来?”

    建国呵呵笑上两声才道出原委,原谅他两人半个月前已经退伍回到西安。西安当时是交通要道,北方,东北方当兵的都要路过此地,而葫芦在部队里深得人心,相熟的战友路过都要来探望一下,葫芦也就充当了地主之谊,给路过的战友接风洗尘和送别。

    我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下也没再问什么,跟着葫芦走。葫芦的老家就在西安城内,大概位置在火车站附近。我们也没打车,边走边聊,走上三十多分钟,就到了葫芦的家中。

    葫芦的家位置很好,从二楼窗户往外还能看见那一股气势雄伟,历史底蕴厚重的西安古城墙。

    进了院门,从厅堂里走出来两个人,是葫芦的父母。葫芦的父亲谢明华,母亲穆灵走到我们三人前顿住了脚步,打量我一阵才问道:“你是……是默默吧?”

    “谢叔叔,穆阿姨,是我,是我默默,呵呵!”我赶紧回答。

    葫芦的父亲一下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说道:“哎呀,这……这……你们三兄弟又重聚了,来,来,来,孩子,快进来,里屋坐。”

    葫芦姓谢,本名谢耀,前些年搬到云南,因为赶上饥荒,葫芦饿的紧了,见到生产队藤架上的葫芦,取了下来,当成水果生吃了,所以就有了“葫芦”这么一个外号。

    穆阿姨早牵上我和建国往里屋走去,刚坐下就给我们端上了茶水和瓜果。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聊起来,俱是把当兵时的见闻拣些好听的说了一遍。

    葫芦把想在西安开个餐馆的想法说了出来,谢叔叔,穆阿姨都举双手赞成。

    谢叔叔说:“本钱够不,不够家里还存着点。”葫芦开腔说道:“放心吧,老爹,准够,用不上你们的养老钱,我和默默,建国会办好的。”

    闲聊得久了,天就黑了下来,穆阿姨去厨房整弄饭菜去,大伙吃喝完毕,我和建国就安排睡下了。葫芦说这几天要带我和建国到处走走看看,多了解一下地形和市场,好租个铺面开张。

    第二天一大早葫芦就雇了一辆面包车来停在了楼下。昨天忙着照顾行程,还没多看一眼这一历史文化风韵浓厚,滚滚红尘帝王之都,今天有这心情,倒想看仔细了。

    我们三人坐上车葫芦开着车,点上烟,透过车窗往外探望,一路的美景尽收眼底。

    绕过一条街,只见前面站着一个女子正和我们招手,这人也很面熟。葫芦停下车,那女子上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身问候我和建国:“建国哥哥好,默默哥哥好,猜猜莪是哪个?”

    我和建国看着她面熟,却一时认不出来,女子咯咯笑开了,我和建国尴尬一阵,女子打起谜:“看不出来嘎,我是葫芦的乡党,年司个儿,我还看了你们三兄弟的照片哩,我很细厢,最记得你们的模样。”

    这女子一讲方言我和建国当真没几句听懂的,只能傻笑着点头答应,思绪早飘到九霄云外,琢磨着这人到底是谁,可把脑袋里的人物印象都翻了一遍,也就得出一个结论---记忆里无此人。

    女子故作不开心,继续说道:“你们都没有记得我,我很不倭也,你们两个太毛糙咧!”

    我和建国确实没听懂几句,意思听的岔了,有些甚至没明白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一旁的葫芦哈哈大笑,也操起方言说道:“罢咧,说清楚嘛,颤颤些什么。”

    女子不依不饶对着葫芦说:“嫌弃莪迁翻,倒墩嗒起莪嘞,咳喿起我咧,真缭乱,不准跟我绊嘴。”

    葫芦陪上笑脸说道:“没麻哒,没麻哒,莪是怕你把我俩兄弟惹懆咧,那就毙失咧,别嘎啦马奇咧。”

    女子双眼一挤,笑成一条缝,对着葫芦说:“莪有窍道让他们记得莪。”

    葫芦开着车,说了一句:“你又要编凯子咧?”

    女子不理葫芦,终于操起标准的普通话自我介绍:“五年前,我和老师去了一趟你们云南,默默哥哥,你还记得,你当时还骂过我们的老师呢,还有你讲的那些盗墓之道。我和葫芦就是在那是认识的呀!”

    我和建国终于明白过来,知道着女子是谁了,不就是梁彩儿吗。真是女大十八变,才五年的时间就真看不出来了。我和建国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这方言真心听不懂,就像当年我刚入伍时,满口的云南方言,到了部队,没几个人能听懂的。

    我差点忘记了梁彩儿当年就已经看上葫芦了,而且又是葫芦的老乡,联系的可能就多了。一番讲述下来,大家就更加熟络了。原来葫芦和梁彩儿已经定了婚,婚礼可能就在这年办了,这是多大的福气呀。

    葫芦说道:“建国,你和三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建国呵呵笑上两句说道:“我和三妹很好,结婚要看默默了,咱们兄弟三人这婚事得一起办,怎么样?”

    葫芦这下乐了,说道:“那是,默默,就看你的了,我和彩儿这事已经定了,建国每个月都接到三妹的来信,我还偷看了两封呢,哎呀,肉麻啊!”

    建国踢了一下葫芦的后座开玩笑地骂道:“死葫芦,信不信老子抽死你?”葫芦告饶:“可别呀,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我也写不出来那些文字,顺便抄几句写给彩儿,聊表心意嘛!”

    听葫芦这么一说,梁彩儿当然不快了。轻轻揪着葫芦的耳朵开说:“哦,原来写给我的信都是从建国哥哥那里抄来的。”

    葫芦边笑边说:“字里行间那是别人的,可心意确是我的呀,没犯规,对吧?”

    面包车携带着我们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那是多么惬意的时刻,一路上,美景美不胜收,似乎和古都长安融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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