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蛇成精了,这么粗一条,我们三个还不够他吃一顿的。”葫芦说了一句。
我说:“蛇再大,一次也吃不下我们三个,最多都吞了下去,然后又吐两个出来收藏,我们就是它的干粮了。”
建国也开口说道:“锅两个,你们真乐意让它吃呀,赶紧想办法对付它呀,要不然它一头下来也把我们砸成个肉饼了。”
我说:“蛇捕食猎物靠的是体温和震感,它视力不行,色盲瞎子的,别怕它!”
当我说完这句话,只见蛇皇眼睛居然转了一圈,和人的眼睛一样,还有厚厚的眼帘,然后把头凑了过来。
“默默,你看走眼了,这蛇的双眼敢情都是5.0的,不像是色盲。”建国慌张的说了一句。
葫芦轻晃脚步,双手握刀,然后说道:“要不然,咱就钻它肚子里切了它的五脏六腑。”
我说:“你小子真会神仙(瞎掰),它的肠道很窄,猎物一被吞进去就裹得严严实实,气都喘不上来,手脚都被束缚,怎么砍,憋都能把你给憋死,脏液都不消用上,你的小命就给玩废了。”
蛇皇吃了我们几十刀,信子也被我削断,对我们还是有了顾忌,不敢轻易上来就咬,它在等时机。此时就看谁的造化大了。墓穴空间大了点,对它相对有利,对于我们来说就更加凶险了。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再钻到墓道洞子里去,再和它算账。
现实总是残酷的,我们现在可没工夫去讨论对错了。整个墓道入口都被蛇皇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无路可走。得想办法把蛇皇引到另一边。我把我的想法和葫芦建国说了一遍,三人会意,朝着墓穴边沿走,蛇皇也就把脖子一伸就跟了过来,身子还是盘在了原地。
“他奶奶的,葫芦,建国,我把蛇引开,你们两个速度快点爬到墓道内。”我想单独一人把蛇皇引开。墓道也很小,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总得有人把蛇引开,要不然在墓穴内打斗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把握。
“冲啊!”葫芦和建国突然举刀冲了上去。蛇皇体型过巨,加上墓穴空间也不是很大,它的速度还是慢下好多。
蛇皇张开巨口就啄了下来,葫芦和建国分两边绕开,我找到空挡,跃身扑了上去,一刀只砍了蛇皇的一只眼睛。
“我操!管你的眼睛是不是5.0的,全给你报废了!”我大叫一声,葫芦和建国忙上来帮忙,喊着响亮的口号举刀劈斩。可这瞎了一只眼睛的蛇皇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张,哗啦啦,整个身子全都游爬满整个墓室,然后一抖身,我们三人被砸个四足朝天。
蛇皇做卷曲状,我们赶紧从蛇身的空隙间跳了出来。蛇头回转,眼看巨口就要咬到葫芦。只见葫芦矮个身子,窜上去,抱住蛇的脖子。
蛇皇力气奇大,葫芦这么上去凶多吉少,我和建国哪里敢稍作忌惮,也顾不了许多,跳上去抱住了蛇脖,我见蛇皇身子跟个粗麻绳似的甩了过来,这力道肯定强劲。我手起刀落,先把蛇皇的另一只眼睛给砍瞎了。
就在此时,蛇皇身子已经盘旋着卷到了面前,三人心里一紧,同时举刀砍了上去。蛇皇身子上布满僵硬的鳞片,我们没砍伤到半毫,反而把我们都振散出去。
葫芦正好就掉进了墓道的入口里,还欲爬上来和蛇打斗,我见这是好机会,哪里能再让葫芦上来,葫芦刚冒头出来就被我踢了一脚,同时喊道:“还不找路爬出去,回来整哪样?”
没等葫芦说上话,蛇皇身子贴地扫了过去,葫芦赶紧缩脖子回洞。此时建国一边躲避蛇身的卷缩,一边举刀乱砍,而蛇口对着我一嘴子就下来,速度太快了,我躲避不及,被蛇皇咬在了嘴中,还好我把刀竖了起来,蛇嘴一咬合就被我的砍柴刀给顶住,它吃了疼,张嘴把我甩脱。
刚才我已经命悬一线,砍柴刀位置稍有偏差,蛇嘴合拢,我这小身子铁定被挤压得骨骼断裂,血肉模糊,我心有余悸四处逃窜。
蛇皇两眼俱废,它的感触再强也分辨不出我具体的位置,数次扑了空。建国追着砍,我一瞧急忙喊话:“躲到墓道里去啊。砍个什么劲!”
建国边围着墓室转边回答:“蛇打七寸,我砍的位置大概就在它的七寸之处,打断了它就动不得了嘛!”
我喊道:“打你个锤锤,这是蛇皇,身子上的鳞片很坚硬,你砍它妈的管个鸟用,赶紧躲!”
建国哦了一声跳进墓道的入口洞子,结果被弹了出来,原来葫芦被卡在了洞口里,建国跳进去就被葫芦的肥肉给弹了出来。此时葫芦在墓道入口处要转个身,调整方向,屁股刚好就堵住了洞口。
建国不由分说,一脚就踩在葫芦的屁股上,葫芦哎哟一声被踩了下去,身子一直,朝着墓道爬了出去。建国跟上去,头先进去,消失在洞口时传来一声:“默默,快来!”
这蛇的感应着实不容小觑,居然能大致的辨别我的方向,我兜了大圈子才找都空隙也跳进墓穴洞口,不过我是仰着身子,头在前,脚在后的。现在也不能爬,只能双腿蹬地,往后退身。
就在我刚退出去一米距离,轰隆一身蛇头就跟了上来,顿时微有的光亮瞬间熄灭,四下漆黑。
我拼了全力双腿不停的蹬着地,把身子推出去。墓道很窄,我的头和四肢难免伤到不少。此时一股气袭来,蛇皇已经赶了上来。在这狭窄的墓道里速度肯定没蛇快。我把砍柴刀从腹部移到脚上,胡乱将刀子一横,双脚踩在了刀面上,想用刀架个隔栏。
一股强大的劲力从双腿上传来,我两膝一弯,差点招架不住。我急忙伸展开双腿,一档之下,身子就被推了出去。我后背怕是磨的稀巴烂了,疼得叫唤不止。这也算是赶巧了,蛇皇一推,我往后退出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墓道开始有转弯向下的趋势,我头都往后垂了下去,速度更快了些,但墓道上的弯道差点把我的身子骨都扭散,我也只能蹬住被蛇头顶着的砍柴刀,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去。
几经挣扎,突然一片光亮,已经到了墓道口了,我头撞到石壁上,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站在洞口的葫芦和建国一把将我从墓道处的浅坑之中拉了上去。
蛇皇一下就冲了出来,头耷拉在洞口的地面上,蛇嘴一张,来个一字型,做扑咬的姿势,顺势却将我的砍柴刀顶飞出来,我伸手接过。
葫芦和建国每人一边分按住蛇皇的上下颚,我举刀就往蛇嘴里乱砍,蛇口之中一下被我剁了一嘴的碎肉,鲜血把窟窿似的咽喉都堵塞了,一股一股往外冒血泡,腾腾翻滚,蛇皇头部就此没再动弹,应该死了。葫芦和建国收了分按在蛇皇上下颚蛇嘴的手。三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还没放下打斗的姿势。
蛇的生命力极强,就算头被砍下来也不见得整个身子都瘫软,此时还在墓道洞穴里的蛇身还在扑腾着墓道,整个地面都被震动,隆隆作响。
我们已经从墓室里顺着墓道回到了万蛇坑,后面的蛇坑被建国烧了一堆巨大的火墙,此处就是巷洞,我们得赶紧爬回吊尸洞。还没等我们收回思绪,巷洞两壁剧烈摇晃,吊在上方的尸骸哗啦啦都掉了下来。我们生的火炭热量太强,把吊住尸骸骷髅的绳索都烧裂干化了,一震动绳索都震散了,尸骸掉落。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火墙背后挡着无数的黑蛇子孙,尸骸一落下来,压到火堆上,盖住了火苗,火苗稍弱,黑蛇就不顾死活顺着骨头架子游爬过来。
我大叫:“快回吊尸洞!”于是三人连滚带爬顺着之前挖出的坑道爬回上层的吊尸洞,没敢停顿,一到上面,三人就合力把一尊石像推到坑道里,用双手把碎石渣烂泥填了回去。
大概是下面烧的火太烈,把整个吊尸洞都烤的热了,石壁上连通的三个龛棺此时轰隆作响。
“默默,咋回事,这里面他妈的有哪样鬼鸟东西?”建国紧张的问道。
我回答道:“还能是哪样?蛇皇呀,蛇皇有两条!”连通的龛棺里的蛇皇已经被石壁后面烧的火墙灼热了,它在狭窄的龛棺之内熬热难耐,肯定要破棺而出了。
葫芦呆头呆脑地说了一句:“这下完蛋了,还有一条,咋个整?”
我说:“还能咋个整,跑呀!”我说了一声,赶紧将装有骨灰的背包分背了,又随便捡了一块还没烧尽的柴禾当火把用,带头爬上石像,要从之前发现的洞口钻出去。
就在我们三人爬到天梁上往洞口处伸了一脚进去时,整个石壁裂开一道口子,接着轰隆一声,碎石横飞,一条黑炭似的蛇像一捆绳子被猛地拉扯了一番腾飞了过来。
葫芦和建国异口同声大叫:“飞龙在天呀!”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逃脱的余地,举手档在眼前。这条才是正真的蛇王,通体漆黑,比蛇皇还要粗上一圈。此时蛇王张着巨口,差不多成一字形,我们三人无疑一扫就要被同时咬住。
只见蛇王到我们面前就掉落下去。原来它的身子分段被三条人臂粗细的铁链栓着。我们暂时躲过此劫,全靠了这三条铁链子。蛇王身子被铁链栓绑的地方细了很多,这样一看觉得这条蛇王更是七哩八怪。
现在可不是研究蛇王的时候,得赶紧按计划从天梁上的洞窟之中出去,估计这三条铁链也栓不住蛇王多少时间,只要它挣脱铁链上来追赶,我们根本就没机会活着逃出生天,它的速度恐怕比火车还快得多。当然不是云南的火车,云南十八怪,火车比汽车慢。
三人顺着洞窟往死里跑,也顾不上看这洞是什么形状,里面是什么布置了,得先逃脱了才好。
山洞还是七分八岔,有不少的侧道,脚下也不好走,坑洼不平,而且有石锥冒出,最让我们难以行走的是山洞渐渐就矮了,我们得躬着身才能通过。
此时突然传来呜呜呜的嚎叫声,接着,我们再跑出几步,火把就照亮了前方。只见前面慢悠悠的走来一群钻山独角彘。我们三人紧急刹车。
钻山独角彘是跟狗一样的狠角色,谁跑逮谁,我们动作不能过大,要不然极易激怒它们。我们三人连连往后退,不知道如何计较。前有彘,后有蛇,谁弄得过谁啊,我们肯定成了它们的肚中餐了。
我轻声说:“钻岔洞走,动作小点。”就在我说完话时,晃眼一瞧,身侧就有一个漆黑的洞子,三人不约而同伸脖子探脑袋往黑洞里一钻,全被撞的鼻青脸肿弹了回来,举火把一照,原来仅仅是挖进去一截儿的土坑子,根本就没打通成洞。
这下完了,真没路了,这些假岔洞把我们害的不轻呀。很快背后就出现了光亮,我们已经退到了吊尸洞,前面彘群步步紧逼,身后那条蛇王还在折腾,把铁链子摇得哗哗作响。
彘群差多距离我们三米处停了下来,个个在原地磨蹄子。我放牛经常见到公牛斗架前先磨蹄子,然后就要冲击对手了,估计这钻山独角彘也要发狠了。
真不该想这些糟糕的事情,进到龙洞就经常出现这样的问题---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此时打前锋的钻山独角彘呜---的一声长啸,撒蹄子就朝我们拱了过来。
我们三人跃到天梁上躲过。钻山独角彘一只接一只,前赴后继,都要跳过来逮我们,还好它们跳的不远,还没跳到天梁一侧,在半空之中就掉了下去,跟蛇王火拼去了。
本以为彘群全都跳到吊尸洞里和蛇王拼架去了,结果再往洞口一瞧,还留了三四只守住了洞口,吊尸洞通向祭祀洞的洞口也守了几只。
“默默,这些钻山独角彘忒聪明,把出口都守住了,我们往哪里走,它们是想把我们和蛇王一锅端了!”建国趴在天梁上说道。
葫芦正看的起劲,倒是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嘴唇一动说道:“哇!真他妈壮观,比斗牛好看多了,瞧瞧,那真是凶猛呀,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群架嘞!”
我说道:“那正好,看它们哪个造化大,就让他们狗咬狗,都死了我们拣便宜!”建国听我说完摸了一下脑袋说道:“这叫坐收鱼翁之利!”
“耶嘿!建国就是有学问,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的话都文绉绉的,这个是不是也叫‘坐山观虎斗’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再或者‘公牛斗架,死了,人有肉吃’?等出去好好给我和默默上他娘的一课。”建国听葫芦夸奖一番,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看来葫芦的这番话让他很受用。
我可没工夫和他俩贫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扯的时间。蛇王再厉害,可这数十头钻山独角彘也不是白搭使憨力气的。看这情形不用多少时间,这蛇王肯定就被彘群收拾了,倒时候就该轮到我们倒霉了。
此时蛇王扭动身子,临空一卷,三五头钻山独角彘就都被卷到一块,蛇王身子一甩,被卷着的钻山独角彘都摔到石壁上。第一回合彘群输了一招。
钻山独角彘特聪明,现在倒也不忌讳当中的火堆了,更不怕死,变幻了一下阵势,个头最大的一头打前锋,把蛇王的注意力都吸走,然后数十头彘群蜂拥而上,该咬的咬,该拱的拱,该踩的也不落下一只。
接着那只最大的钻山独角彘猛扑上去,直按住蛇王的脖子,口齿添上去咬住不放,这蛇王险些就挂了。蛇王再厉害也被彘群咬扯着拉成个直线,只能扭动着身子。
葫芦看得不亦乐乎,支招道:“我操!这还他娘的蛇王,连猪拱嘴都打不过,不该这么打的嘛,身子早该甩了,现在被按住还挣扎个屁。呸!我葫芦太看得起它了!”
很快蛇王就没了动弹,静静的躺成一条直线,任彘群拱来拱去去,身子有一段都搭到火堆上去了。我也挺失望的,被猪群三下五除二就敲掉了,也太失败了吧,心里有想法,就收不住嘴了:“这就嗝儿屁了,太轻松了吧,都还没打十分钟嘛!”
建国抬抬头,张望了一阵说道:“敢情比咱们还弱啊,这就没气儿了,我就说嘛,个头大也不见得打架厉害,这就是实证啊!”葫芦看了建国一眼说道:“建国兄,你看看我俩的个头,要不咱也比划比划,看谁厉害!”
“哈!不敢,我哪点能跟你打嘛,弄不过你,我刚说的是动物,不是人,嘿嘿。”
正当我们闲扯间,只见蛇王身体呼呼膨胀,身子更粗了。过了一会儿,蛇王又开始扭动身子,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彘群居然拿不住它了。
蛇王将身子一收,一卷,一只笨拙的彘子就被卷到了蛇身之中,蛇王再身子一卷,一挤压,那彘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挂的干净了。接着蛇王动作大了起来,整个吊尸洞都是它的影子,几只彘子被蛇身一拨,纷纷逃窜,再上来时,只听叮当!数声,铁链被挣断。
蛇王没了铁链的束缚,动作更快,就算彘子同时扑上去,它都能以卷身把彘子都打了出去。彘子吃了疼只能呜----呜----呜----长嘶着。此时彘子把整条蛇围在了中心,不停的打转,跃跃欲试,都在找时机。
蛇王要速战速决,只见它收起身子,呼呼生风,地上碎石块,火炭杂草,我们堆码的尸骸全都翻飞。这力道足够强大,数只彘子七仰八叉翻了一地。蛇王赶上去,见到彘子就咬,身子碰上就一卷,就在刹那间,四五只彘子被分卷在了身子圈里,跟打结的麻花似的,蛇王再用力拉长身子,四五只彘子活活被挤死了,接着蛇王用此计结果了十几只的彘子。彘子乱了阵脚哪里还敢上前。
钻山独角彘不能攀爬,我们在天梁上相对安全,可如果彘子都死了,蛇王肯定要来和我们拼命,它可是会爬梁的,我们哪里能跑得过它。
建国哎哟一声说道:“咋整?这些钻山独角彘怕是弄不过蛇王,倒霉很快就找到我们身上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默默得赶紧想办法!”
此时蛇王伸卷着身子,跟个黑龙卷风似的,卷泥带尘。彘子也只有逃命的份儿。眼前整个吊尸洞立马灰暗一片,地上的藤叶四处翻飞遮住了光线,我们在当中烧的火堆炭火芯子飘满整个洞穴,像无数的萤火虫蹿飞。
壁沿上的烛台火光摇曳几尽熄灭,还好里面填充的是石蜡和煤油,此处熄灭,另一处又亮开了。不过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都会熄灭,到时候我们可就要摸黑了,蛇就算在黑暗的洞穴中依然能准确找到藏身的猎物。
忽然蛇王尾巴一扫,卷住一尊石像甩动,几头彘子被结实的撞击翻身出去,然后蛇王尾巴一收,整个石像斜飞上来,我们低头避让,石像砸到彘子出来的洞口,接着石洞轰然倒塌,我们想出去的山洞一下就被封堵得严实。
我惊叫:“这下糟了,出不去了!”三人此时都紧张起来,彘子还剩下不到十头,根本就拿不住蛇王。
蛇王故技重施用尾巴又一卷,卷到了所剩下的几头彘子,身子一拉,彘子嘶吼一阵都死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三人面对这一变故,早没了主意,手里的砍柴刀现在也管不了用处,仅能安慰一下自己罢了。蛇王身子一卷,垒起身子,头就抬高了数米,和我们平行而视,嘴里吐着信子。我们距离也就四五米了。
我们大气不敢喘一个,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葫芦和建国吓得脸都青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蛇看,话都说不上来。见到这么巨大的蛇游爬到眼前吓也给吓傻了。起初真该给彘子打气壮胆,现在可好了,应了兵法上说的“唇亡齿寒”。
蛇王打斗半天应该也累了,身上还有不少被彘子撕开的伤口,有几处蛇皮都被撕下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蛇肉露了出来。蛇攻击速度会很快,我们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我轻声说道:“别慌,看见烛台没有,槽子里还有煤油,石蜡,我们用火攻它。”
建国趴在天梁上颤抖着说:“咋个施火嘛?它一动嘴我们逃的地方都没有,一下就挂了嘛!”建国说的也对,现在跟面对着一口火炮是一样的,火炮一响,还能闪得过吗?
我说:“别紧张,现在慌也没用,知道牛顿不,我们只要往下跳肯定有几秒的时间,面前还有天梁挡着几根,它没那么快的,等哈我跳下克引开蛇王,你们看好,旁边的石台上有一堆堆的石蜡和煤油填充的肠子,你们抱了,看准方向,它张口就往它嘴里丢,烧死它!”
葫芦一听打断我的话说到:“步骤太多了嘛,给来得及?”
我接着说道:“瞧到下面的被蛇王卷翻的几个石像没?下面有个缝隙,我能钻进去躲上十几秒,不过你们可要快点,要不然肯定死绝了。”
三人计较议定,不能再迟疑,蛇王迟早都得动嘴,我们不能等着它做主动攻击,说罢,我一跃身纵了下去……
蛇王见我从天梁上掉了下来,眼睛一盯,朝我就张了巨口袭来,我四处躲蹿,扑到石像留下的缝隙中钻了进去。我能感觉一股力量奇大的撞击力袭来,四五尊石像根本就架不住,险些把我压死,还好我躲的轻快了些。
此时盖在上方的石像被掀开,整个含在蛇嘴里,我只能躲在石像后拼命挣扎。蛇王吐出长长的信子直接贴到我脸上扫打。我慌乱挥动着砍柴刀,也不知道砍没砍到蛇王之身。
我躲的位置在龛棺最下面的一层,中间被四五尊石像隔挡,蛇王力量再大一时也搬不开石像去,只能守在那一阵扑腾想把石像移开。
不过蛇王的尾巴很是了得,只要一卷就能把石像都甩开了去。可能也是蛇王没脑子,没想到用它的尾巴了。不过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蛇王很聪明,见用嘴无法把石像顶开,身子急速一卷尾部一带,石像飞出去一尊。
就在此时听见葫芦和建国大叫一声,蛇王张口抬头,葫芦和建国同时丢下一大包填充煤油和石蜡的肠子,毫无偏差全都丢到了蛇王的巨口之中,只是火光全熄灭了。
蛇王瞧见天梁上有人,调转了方向爬上天梁逮葫芦和建国去了。葫芦和建国吃了一惊,跳到烛台上攀爬,结果把油槽踩塌了下来。
蛇王见有东西掉下来,张口就咬,结果无数的煤油灌到了口里,同时还在燃烧的火台灯烛一倒,烧了起来,蛇王张了大嘴,口里冒烟生火,一下就掉了下来,在地上乱滚乱扭。
蛇王的动作过大,尾巴一扫,直接把天梁扫断,巨石马上晃动不止。我从龛棺中挣脱出来大喊一声:“快回祭祀洞!”
蛇王忙着扑腾嘴里的燃烧的火,暂时顾不上来追我们。在这惊险万分的空挡,我们得以找准来路,顺着涵洞爬回祭祀洞内。只是蛇王并没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早就跟了上来。此时蛇王上半身着了火,犹如一条火龙。
我们一时慌乱,竟然找不到通向金字深潭的出口,只能在祭祀洞内拔腿就跑,也没回头看看蛇王是否紧追在身后。不过从洞内火光的移动还是能大致判断出来,蛇王距离我们也就数米远的距离。
只听见哎呀一声,我急忙回头去瞧,建国跌倒在地。我和葫芦同时转身举刀迎了上去施救。就在蛇嘴要碰到建国之际,我和葫芦用身子撞击出去,把蛇头落下的位置撞斜数寸。
接着听见葫芦大叫一声:“跟它娘的拼了!”说完,举刀就插到蛇王的背上,建国依计用刀也戳了几下,可能力道不够或者刀不锋利,没刺到蛇身子里去。
蛇王被葫芦一刀扎进身子吃了疼,卷身要去盘葫芦,我见蛇王注意力都投到葫芦身上,急忙追上两步,也顾不得它燃烧的身子,绕个身子跳上去,先在它腹下柔软的地方捅上一刀,给它放点血。
我正抽刀回身准备再扎上一刀子,结果蛇王身子一扑,急速游爬,倒没来攻击我们了。我想全身着火的蛇王肯定是耐不住炙烤了,只能四处乱蹿,想把火都弄熄,此时此刻没工夫来追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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