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巧的舌在她口中不停搅动,搅得她的脑子如同一团浆糊,也在这一刻将她的心搅得乱七八糟。
他在她唇上轻轻噬咬,然后蓦地加重力道。她吃痛,一声闷哼后终于使劲推开他。
“你出去!”她要从床上坐起来,他却紧紧攥住她的肩。
“出去?别忘了这个地方现在是属于我的。”他眼神冷冽地打量着她,“你,也是属于我的。”
“真好笑,”苏藜眼里极冷,“这个地方是你的,所以这里的人也是你的。那你的人可还真多,老少皆宜,男女通吃,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今晚他一定也喝酒了,那个吻带着浓烈的酒味,而他身上也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从前苏藜总觉得这味道很难闻,但两者在他身上融合却显得那般自然,带着熹微的成熟气息。
那一刻,苏藜差点在这种气息中迷醉。
但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理智。
她记得,为了宝宝,他已经戒烟戒酒很久了。但现在大概也无所谓了,反正宝宝也没了,而他们也永远不会再有。
他将头低一点,再低一点,浓重的呼吸几乎就喷洒在她耳边。
他说:“你说你爱我,很好。那我们就来赌一把怎么样?”
他眼里有血丝,眸光尖锐而残忍。他就那样看着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尽管离开好了,我不会再拦你。但你要是敢离开,你爱的,你在乎的所有,我都会悉数毁掉,你信不信?”
心脏的地方像有钧雷碾过,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被狠狠压进泥土。
他,这是在用自己和她赌吗?
“我无所谓!”几秒后,她回过神定定的看着他,“反正这场赌局我也不会输掉什么,君少要干什么我也无法阻拦,凭您高兴就好。”
这种时候,大概这有这样的话才能掩饰住她内心的慌乱。
他瞪着她,眼眶微红,眼神骇人。
但片刻后,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我记得你说,这是我的游戏,你玩不起。”他冷笑,“但现在我只想知道,把这当做游戏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大概是我吧!”没有他的禁锢,她很容易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其实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或许你对我来说跟没没那么重要。就像上次我和你母亲说的一样,如果你不是君知远,如果你没有背后那些光环,或许这个游戏我也不会和你玩。”
“所以你的怀疑是对的,可能我爱的从来就不是你。”她将头发松松地束到脑后,然后对他淡然一笑,“也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就像当初他说的,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不在乎她多恨自己一点。
所以现在她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让他不要伤害自己,她不在乎被他多恨一点。
就当她从没爱过他吧,只要他能少受些伤害,只要他能好好的。
“这就是你要说的?”君知远几乎将全身的理智都集中到大脑,才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他想,或许掐死她也好吧。至少她就不能再说那些残忍的话,至少她就能待在一个他知道的地方,再也不会离开。
苏藜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君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君知远不说话。
此刻房间静极了,苏藜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可这样的宁静又让她觉得心慌,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她要阻止这种压抑蔓延,于是又开口:“如果君少没什么要说的,就请出去吧,这么晚了,让别人……”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又将她推倒在床上,带着怒意的唇暴虐地吻上来。
没有丝毫的温柔,没有丝毫的缱绻,只有漫天遍野的惊雷滚过,带着冰雹般的雨点,秘密地砸在她的唇上、身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推他,任凭她使尽全身力气,他却只是压在她身上,纹丝未动。
粗暴地大手开始解她睡衣的纽扣,她挣扎着抓住他的手,他便索性将她的手禁锢到头顶。再顺着衣领用力一扯,那些纽扣哗啦哗啦全都掉了下来。
“君知远你疯了,放开我!”苏藜拼了命的挣扎,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他的手指掠过瓷白的肌肤,密密的吻如鼓点般砸下来,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
“我现在就让你看清楚记清楚,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双腿被赫然分开,下一刻他的火热毫不留情地进入她的身体。
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征兆,她只感觉,从身体到心脏,每个地方都裂开了许许多多的口子,疼得她连呼吸都要停止。
她仿佛一个初生的婴儿,被放在摇篮里,身子随着摇篮的节奏不停晃动。她觉得头昏脑涨视线模糊,她想停下来,可是她无能无力。
她的心很疼,她想喊,却终究是没发出任何声响。
苏藜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厥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赵姨在楼下叫她吃饭,可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身体酸痛得厉害。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幸好。
她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见到他,从前他们睡过无数次,可她从未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强*暴她。
她觉得难受,不仅是身体,还有心脏。
苏藜没有下楼吃饭,整个早上,她都躲在浴室里。
花洒下的水不停地喷洒,浴室内热气蒸腾。她将自己的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全身的皮肤被自己搓到发红,复又被水泡得发白。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干净,就算洗得再久,也无法抹灭昨夜的种种,也无法找回内心深处那种纯净的感觉。
他们的爱情,在昨晚那一刻,大概是真的死了吧!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