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座位上,昕昕只要了一杯白开水,因为是免费的,不过一直到水凉了,她都没有喝一口,此刻,她所有的视线都被在钢琴前弹琴的男孩儿吸引了。
那么柔和的一张脸,那么温柔的一双手,弹奏出的音符,居然是这样的打动人心,昕昕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难怪他指尖上会有手茧,原来他是弹钢琴的啊。
不断有客人往他面前的的小盒子里放小费,有五十的,一百的,也有放好几百的,慢慢地,他面前的盒子里变得有很多钱。
原来,他是靠这个赚钱的啊。
一个小时过后,他起身向其他人致敬,然后转身去后台,昕昕在门外等他,十分钟之后,他便笑着走了出来,将一张一百的放在昕昕的手里。
“呐,送你的!”男孩儿的脸上,带着一抹骄傲的神情。
昕昕接过那张钱,“这个算我借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下次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就告诉你,”男孩儿笑得像是一抹阳光,“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陪你了。”说完,挥挥手向她告别。
“你要去哪里?”昕昕看着他的背影问。
男孩儿停下脚步,继而转身,“要跟我去看看么?”
“好啊!”
昕昕以为他是赶往下一个兼职的地方,然后便跟在他身边往前走。
他身上,有很清凉的薄荷香,昕昕一边舒服地闻着,一边放心地跟着他走,就算越走越偏僻,也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是一个阴暗的小胡同,就算这个男人让她再放心,此刻,她也有些胆怯了。宫香缘
“……这是……什么地方?”昕昕紧张地问。
“我住的地方,”男孩儿笑着伸出手,“害怕的话,就拉住我的手!”
他的声音很温柔,一双修长的手就在昕昕的面前,让昕昕有些心动,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牵住。
在握住他手的瞬间,心跳有些加速,此刻,就算面前是地狱,估计她也会跳下去的,只要跟他在一起。
阴冷的小巷,昕昕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你为什么会住这种地方?”昕昕小心翼翼的问,“你的收入不是很客观么?”虽然只弹了一个小时的钢琴,但是那些消费也快一千了吧?
“我住这里,是因为我的哥哥。”
“你哥哥?”昕昕满脸的疑惑,“难道他需要你的照顾么?”
“不是照顾,是帮助,”男孩儿笑了笑,“常常,我会帮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
“那么这次,你带我来……也是为了他?”昕昕停下脚步,抽回自己的手,满脸防备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
“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我不想知道了!”昕昕后退,“我该回家了,再见!”
“你走不掉的!”男孩儿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不要挣扎了,不然,只会让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伤害?”昕昕冷笑,“你会在乎我受到伤害?”妓术活,公子别错过
“当然在乎,”男孩儿平和地笑着,“你只是诱饵,我带你去见我哥,等见到他之后,我自然会说服我哥放你走!”
“我不相信你!”虽然昕昕对他很有好感,但是不会这么笨,“我要回去了,至于伤害……你随便!”
很难过。
为自己的单纯而难过。
她居然随便相信一个路人,虽然跟着他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她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万一被抓了,又要给大哥二哥添麻烦了。
昕昕转身大步地走着,然而背后突然传来闷痛,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真笨!
白天觉得雷耀是那种说得出,肯定就做得到的,但是当她看到昕昕被送进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居然……速度这么快?
昕昕是昏倒的,而且脸上还被涂满了颜料,几乎已经看不出她精致的面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门口,还站着一个温顺的那孩儿,年纪没多大,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哥,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男孩儿几乎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说着。
“你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了,这个女孩儿,是我应得的。”说完,一脚踢上了门,拒绝男孩儿的软弱。
“哥,可是她……”后面的声音,被门隔绝了。
白天冷冷地看着雷耀,看着他怀里的昕昕,“你想做什么?”
“暂时还不想做什么,”雷耀将昕昕放在白天身边,“先给你们一点重逢的时间,好好聚聚,等我处理好外面的事情,自然会来找你们玩的。”说完,笑着转身离开。戏夫之本相奉旨只乞
雷耀一步步的走出去,而白天却发现,再雷耀走路的时候,不管是走过来,还是离开,在房间中央被吊着的席天承总是会睁开眼睛盯着雷耀的步伐。
按理说,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应该早就记住了,而之所以这么谨慎,是担心雷耀改变了机关是么?
也就是说,他近期打算行动了?
白天看着这个沉默不语,却异常坚定的男孩儿,心里暗暗的佩服,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打算用什么样的办法出去。
“你可以走路么?”男孩儿突然开口问着。
白天点头,一身的鞭痕让她的身体火辣辣地疼痛着,不过却不会影响她的行动。
“抱歉,我的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可能无法同时带你们两个人离开,所以,到时候你紧跟着我就好。”
白天看了一眼在一旁昏迷的昕昕,点点头,“我会跟着你的,但是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你信得过我,跟在我身后就好!”
“我担心我的速度太慢,会拖你的后腿。”白天笑了笑,她不是专业的,动作自然不会那么迅速。
而这时,席天承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像是地狱里来的统治者,主宰着世人的生死。
“不需要多快。”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却像是帝王一般,带着不容侵犯,不容怀疑的威严。
尽管,他身体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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