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02)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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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博对傅后说“今天孔光上那儿你可知道,”傅后说“不晓得,这几天身子痛,想事就痛。”

    朱博说“怕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充分休息,啥都不痛了。孙子坐皇位带来荣耀,也带来忧虑。饭吃不下,觉睡不好都属于正常现象”

    傅后叹气之后说“不是休息问题,睡下之后是更加的痛。身上毛病会跑似地,一会儿头上,一会儿脚上,一会儿手上。抓它,它跑。只知在身上,但不知藏那,只感到痛,周身痛,身子在封国好好的,到了京城之后恐怕是出了毛病了。”

    朱傅说“不是身体的毛病。”

    傅氏问“不是身子毛病,难道是精神毛病?我精神强键着呢!”

    朱博说“我猜是心出了毛病。心痛,周身都痛。”

    傅氏感叹“还有这样的事?”

    朱博问傅氏“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后说“上次朝会之后就不行了。坐皇孙边心情畅快,王莽大闹朝廷,泼了我一头冷水。拉下坐椅从头凉到了脚。回到府,身子乏力,夜里又没有吃,之后就不行了。”

    朱博说“痛的时间,与王莽闹场子时间对上了,怎么不是心病了呢!”

    傅后说“不想提他。说自己的毛病,说着说着,又说到他了。处处都有他的影子,他象个鬼。”

    朱博说“赶他出城,赶他出京城呀!影子就消失了。”

    傅氏说“啊,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当初,他大伯赶我出城的时候,是多么的无情,早上准备,下午就叫我动身。我讨保,行不到几里路程天黑。那个黑心,他说。”

    “说什么了?”

    “怕狼吗,有这多的人,狼惧怕你们。”

    傅氏看看朱傅,复仇的旋风在心头忽拉拉刮起。他喊丁明,叫过来之后又叫丁满。

    朱傅在边上提醒傅说“多带凶悍的北方武士过去。还叫上几个人朝廷官员。特别是律部的官僚。让他们主持公道”

    他俩见丁明带着一班子人走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俩有等待庆功前的平静。心里在计划着王莽走后的庆功宴。

    外头一阵子慌张,头兵来报“赶不动,搬不动”

    “为什么 ,去的人手不够”

    “没有人动手。”

    “把一个先领个头呀!”

    “我倒是先动了手。先夺桌子,拖到外面刚放下。但马上来了班凶悍武士模样人,把桌子抬了进去。”

    “你说什么?武士模样的人?”

    “是的,武士模样的人。我怀疑他家住进了武士。并暗中受到了保持。”

    朱博说“他还在以大司马自居着。不知情的人还在把他当做大司马。问题出在也就能从这地方入手。发个通告,让全城的人都晓得,王莽已不是大司马了。这样以来,武士们就敢于动手了。”

    秋天的长安,太阳亮得迟,人起得早待长安车马人稀的时候,从皇宫里出来一队武士。他们赶往中心广场钟鼓楼去。那里是长安的中心,是人流分流中心。这班人出宫时就把锣鼓敲得欢天喜庆。那热闹劲头,是想让全城人都听着心烦,心恼。

    爱热闹的长安市民对于今天皇宫里的反常没有准备。他们相互打咱“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祭祀日,也不是欢庆日,也不是皇上的登位日,也不是太后的生日”。市民们觉着现在的朝廷没有章法,有点喜怒无常,乱得很。

    他们紧随着队伍,他们不晓得队伍为什么在钟鼓楼前停下。猛敲之后突然停下,象是在卖关子。武士对于突然停下引来的好奇,显然有所准备。他们站边上维持秩序。好奇的人在问武士。但威严的武士如同雕塑的一般。人缝里探出两个侦探样子的脸一问一答“象是宣布重要的事。”“当然,王莽大司马被免,还不是大事。”小道消息在猎奇心理推动下,比正规的消息传得更远,飞得更快。这位身材五短的人对身边的人说“我没有时间听了,下午见面你告诉我一声”“干吗,我要到城郊干娘家去。”不一会儿,城郊也传开“王莽被免职了”。在他的右边有位个头高点的,说“我没有时间核实,我要上早市开门。等会叫徒弟来听。”不一会儿,北市里又来了一大班人往里挤。传得快,传得广,朱傅估计一点也不错

    何武对消息走得这样快准备不足,他感叹,人的智慧在武人之上。他赞说“消息传播快得象瘟疫。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十六,翻番,加倍,加速。”不一个时辰,钟鼓楼前挤得水泄不通。儿子丁满望着丁明,问“怎么办?现在可以宣布了,再不宣布,就要乱。你见到了没,那些士兵们已抵档不住了。人潮如涌,壮观。”

    杨雄也挤在人群里,他听说王莽被免了,就远远地退了出来。望着好奇的人流发呆。他恐怖人性好奇的本性。

    丁明听儿子的建议还在迟疑,见边上破了口子。马上决定宣布消息。他先让锣鼓来一阵子欢庆。锣鼓嘈杂声敲得人心发狂。然后猛地来声停下,刹车。那嘈杂之后寂静听得见空气的摩擦声。“皇上昭书”而后他们不管中间的内容,只听到未句“免除王莽大司马之职”“赶到南阳,永不许进京”人群里一阵子乱,“听的就是这句话,消息是真的”一哄而散。猎奇人满足了,大消息把小消息的面纱撒下了,长安城里人索然无味。钟鼓楼前,杨雄在读皇上昭书,他想从字里辩认谁的功夫,是刘歆,还是孔光。字如其人是信仰。上面的字如蛇舞。写的人不是关注写的内容。而只追求字的形态和气势。

    他想去看看大司马王莽。十几年之后的今天,他还在黄门府,与王莽隔了几重门。他思考许久,决定还是去吧。他觉着长安市民太麻木了。他们以为谁做大司马都是一样的,都是与自已无关的事。其实。关切他们的是生意的好坏大事。让他指出其中是如何关切的,他又陷入苦恼之中。

    朱博对于今天的效果,特别的满意。他对傅氏说“明天叫一班武士去赶。王莽必然接受。”傅氏准备打招呼叫人,朱博提醒说“还有,赐给他们金子银子,让武士们发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几名武士整齐齐站在傅后与朱博面前,他们几人听说有钱也开心地去。

    武士果真如朱傅所说,涌跃报名。

    一个说“弄几个现钱去会会相好的。”

    另一个说“我也报名,上次赌债还没有还,弄几个,还债还得剩余。再去赌上一把。不信运气总差。”

    朱傅听到现状,得意地对傅氏说“怎么样!砌底改变了吧!”

    傅氏说“自小你就是继子的师傅。我们所想所盼都逃脱不了你的眼光。你是我们家的灵魂。”

    “你看由谁领队合适?叫丁明去怎么样?”

    “丁明年龄大了没有火气。叫他儿子丁满。年轻人也要练”

    “我依你”

    这边议的时候 ,外头报太后派人递信来了,来人说“王太后叫暂缓执行。”

    “什么意思?”

    “不是不搬,让他自已搬,毕竟是前任大司马。留个面子”

    “下大这大的气力,那能让他缓兵之计糊弄过去了!”

    “报,王邑送信过来了。保证大司马明天搬家,三天之内出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