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现场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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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见王根同儿子在交心,就往嫂夫人那儿去了。儿女和丫头们见是太后,轰的一下都散开了。太后开口说“嫂夫人,这几年为儿女的事,也是操过了头。头发白了,皱纹也多了”嫂夫人说“一半操心一半岁月。这一半操心都用在小儿子身上了。当初我决心不养这个还债的。是王根他说‘儿子能传宗接代’,乘着身体还行,又怀了了一胎。这一胎真的怀上了小子,也怀上了孽债。”太后说“你也莫怨,他再淘气,再生事,毕竟他还能够多生养。完成传种接代任务。比纯碎的孬子强得多。你瞧我家的那位。论人,聪明。论地位,皇上。但就是不能为我生养一男半女的。围绕他身边的女人还少吗?前几年说是女人问题,我还相信着。现在,打死我也不信了。为了他的谎言,我把皇后给废掉。把班美人搁到我身边做女仆。目有是为了成全他与赵氏姊妹。现在你也见到了,都三年过去了。还不见动静。女人苦,女人难,女人以生养为生命。我对儿子的事纠在心头。至死都放不下。相当初,如果养个女儿还好些,不至于象现在这样孤寂。但我现在想通了。人都有个死字。我现在不为他的事所左右了。随季节到处去踏春,访景。下月是甘泉大祭祀的日子。我们也随大流凑凑热闹,避闷散散心?”

    嫂夫人说“不行的,我得把儿子的事摆平了之后才脱得了身。”太后说“几大的事,值得你参与?说得吓人,丢不开,天大的事,我看都丢得开。”嫂夫人说“话绕回来到儿子头上了。上个月,孬子儿子到东城观看秋祭祀,在人堆里看了一女子。贼一样尾随人家,被家丁一顿暴打。现在躺床上不吃饭。他父亲病在床上,他也不去瞧几眼。我也没有他的法子,派人去打听。你说是谁,是翟义的小姨妹。叫我有么法子想。现在你看看,东边躲着个是老子,西边躺着个也是老子。一个是小老子,一个是老老子。家里躺两个大男人在床上,我这过的是么日子。一个等着要死。一个活得不耐烦。”

    太后说“你不见,他起来了吗?正在听父亲训话呢!”

    嫂夫说“那里走去,你不见边上的担架子!是仆人听了我的话,抬他过去的。”

    王根其实不是训话,叮嘱他以后要紧跟王莽。他说“他把侄子辈子里排除摸排之后。只有这个王莽,在老派里有支持的人。在年轻里也得到众多人的拥护。未来的世界,不论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王莽的世界。你可要看紧了。”儿子在脑子里与那女子会面了。闭着眼在笑。他老子是个要死的人了也是闭着眼说。旁边的仆人,咬牙不让笑声冲口出。

    翟方进与翟义遵从太后的命令‘去解救淳于长’,见后头还跟随着孔光。父子俩就不自在。象在密室里被人窥视之后那样惴惴不安

    翟方进说“你的名字启得好,‘一孔之光’,就象光照之下的身子与影子。我在那你也影随到那。”孔光说“那当然了,没有我的一孔之光,你们的判罚还不是由着你们父子俩的暴躁牛脾气。遇上火性头上,那人可就要死定了。”翟方进说“真的是依着我的牛脾气,那该是朝廷的福气。律部判决都是依着人的牛脾气。不过不是依着我翟方进的牛脾气罢了。”孔光说“那依着谁的了?”翟方进说“你叫我交代个人出来,我说不上。”孔光说“现在淳于长被按在床上,实事没有争议了。摘下他的‘天霸’称号是肯定了,你打算怎么发落他?”翟方进说“你说咱办就咱办,你是督战,是尺子。”孔光说“因为我是替人监督的,我不能说该如何处理。如果说出了口就不是监督了。”翟义说“父亲的意思是叫你假设一下,也不是真的。假设你是这事件毫无关系的第三者,说出你的看法。”孔光说“我无法假设,因为我现在已进入到了角色,退不回头的。说了就有影响公正。我呵口气,树叶怎么也得沙沙之下。”翟方进说“整个事件象个步步扣的连环套子。是谁在导演着引诱?淳于长落套之后,是那些人在欢庆雀跃?导演事件的是个大谋略家。”翟义说“不是谋略家,是大阴险家。”

    三个人进许姐姐府,就听里头在喊“翟官人救我”

    翟方进先进去,骂道“这是谁下的毒手。还把你俩面对着面捆着,生怕不晓得你俩是在做么子事”他上前掀了掀被子又捂上,捂着脸说“不得了,还赤条条光着身子。”他喊书快过来取证。

    转脸对淳于长说“先委屈下,问三句话,三句话答完马上就解救你。你可要如实答。”淳于长说“痛死我了,问吧!你这个翟断命。”翟方进说“你叫什么名。与你赤身【子】绑在一块的人叫么名字?”淳于长说“我叫淳于长,同我绑在一块的叫许姐姐。”

    “那个淳于长,那个许姐姐”

    “当朝八路城门总管淳于长。许姐姐,是立山府尹的妻子,许皇后的姐姐”

    孔光说“这样答应该很清楚,没有争议。不过叫他按上个手印才完备。”

    淳于长说“旁边说话的那位是谁,你绕到这边站到我眼前。让我看看你狰狞的脸。让我看看你有多缺德。”

    翟方进接着问“你上这里同许氏私通有多长时间了?”

    淳于长说“你说私通,我说相好,我俩说不到一块儿。放下我吧,手痛得厉害。他丈夫死了,我可怜她寂寞,有那儿不对。唉呀,手痛。放下我吧,私通就私通。”

    翟方进问边上吏可记好了。吏说“好了,签名,松绑”

    孔光说“叫他就这样签名,他的手指头也没有绑。签上名之后再松绑不迟”

    三人回避出了门,淳于长与许姐姐整理好出了门。那淳于长还是那公子打扮,对翟方进说“用我的车送你们回去吗?”

    孔光用眼冷冷地盯着他。翟方进下了决心,说“好吧,用你的车送我们回去。这是当今世上最为豪华的车了,车名‘海市蜃楼’。送我回去就不归你了。朝廷没收了。”孔光满意地笑了笑。

    皇太后在王根那儿一见是那样的情况,“两人赤身(子)绑在床上”,气没地方出,把姐姐君侠喊来了“姐姐,我无法子了,救不了他了”姐姐说“小时候宠坏了,怎做出这样的事。大司马的事黄也就黄了,只要保命就行了。在朝廷行事象是赌博。不到再后都莫定输赢。”

    太后说“我看你冷静得很”

    君侠说“想开了,我见你对儿子不生养的事也想开了。还有么事想不开。”

    皇上听说淳于长被绑在床上的时候,正在与赵后德嘴对嘴的啃梨子。见人闯了进来,骂了句“扫兴,天下事多着呢!天塌下来也待会说。”

    来人说“没法子不急,王根死了”

    皇上说“死了就死了,换个大司马就是了。早就该死了。拖了又拖,恋恋不舍。迟早要死,来个爽快不行吗?”

    来人又说“淳于长出事了。”

    皇上从床上一肩爬起“么话?淳于长出事了。么事?”

    来人说“他被人绑架了。”

    皇上说“你胡说什么?被绑架了?什么时候的事?现在人呢?”

    来人说“上午的事,现在送到了律部去了。”

    皇上说“怎么送到律部去了。他犯了法了?”

    来人说“不是犯了法,是出了丑。两人在床上戏鸳鸯,被人逮了个正着。双双赤身(子)地绑在温柔床上。律部上门解救也鬼得很,问姓名签上字之后,马上把人给带走了。”

    皇上说“这还了得,没有我的命令,随便抓人。传我的令。放人。”

    王根是在同儿子说完话之后死的。当时太后也在场。太后想到王凤,想到王音,又想到王谭。哥哥走了,弟弟也走了,她伤心地堕下了泪。她眼脸对着死人,象是跟活人拉短长“你叮嘱我把大司马封给王莽,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我们都老了。我也会随时象你一样的去阴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选一个好人。选一个出类拔萃的人。选出来你放心了,我也放心,也好去死。”

    王立听说“淳于长被绑床上”,在家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对儿子说“车有了,他那车要拍卖了。快把钱准备好,一手交钱一手提车。”

    儿子说“大司马的封号比车更值钱,更炙手可热,父亲怎么退而求其次了?”

    王立说“两样都要,两样都要。只是先后的问题。没有车子跑得快,那里抢得到大司马?今年的运气太好了。年三十那天,喜雀在屋顶上叫得欢。今天应验了报喜之声。喜雀是灵鸟,我要把你当成神供奉。”

    他在这里手舞足蹈之时,御史府来了班虎狼。领头的说“调查一块地的事”。王立一时糊涂了,说“什么地。我也没有地。”

    来人说“还装糊涂哩!你的寿地。你的陵地,你的大坟场。”

    王立见是说这事,说“现在我没有时间同你谈。等我把大司礼接受了之后再向你们解释。”

    那人说“不行,我们执行命令。得有个说法。不说清,我们不走。”

    王立说“我会向太后解释这事的。”

    那人说“还太后呢,我们执行的就是太后的命令。”

    王立说“呀,看来,我的大司马的梦也破了,我得向皇上喊冤去。”

    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说“暂且缓缓也行,让他到处碰碰,不碰,他的心也不死。”

    皇上见王立要来就在心里盘算着他要说些么子话“首先,他一定会劝我干掉淳于长。”赵飞燕在边上说“他俩争夺大司马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可能听信谗言闭塞心窃了”成帝说“淳于公子是你的恩人,我晓得怎样开罪他。”

    王立进门喊了声皇上之后就说不下去了。皇上见五舅王立堕泪,老脸上泪流纵横,心疼地说“五舅,伤心事说出来,当做在家里拉家长。说出来好受些。我虽是皇上,但也是你的外甥。”王立说“我是你的舅舅,也是淳于长的舅舅,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成帝象是被针扎了下,惊讶地说“是肉,么子肉?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说吧!”王立说“我觉着淳于长是遭人害的。皇上金口玉言,难得开口,开口说句话放过他吧!”

    成帝问“五舅,你就说这事?”

    王立答道“就这事。”

    王立走后,成帝自言自语地说“怪事,王立同淳于长两人怎么私下里和好了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