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为封皇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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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赵临见皇太后的是王立,他说“我是受托于淳于长,陪你去太后那儿。我也是被外甥逼着没有办法才来的。淳于长交了底,同太后相见的目的是试试深浅,是封侯的前奏。要想女儿封后,提高门楼是前提。贵族同贵族通婚,奴隶同奴隶退婚,是千古以来的风俗。现在先变亲家为侯,抹去戏子身份。这样做下手脚,通婚起来,名也正了,言也顺了。”。

    赵临走到王立的车前,惊吓车的豪华,说“这脚踏还是金子做成的,这得多少钱。可惜,上面落满灰尘蒙住了光,你不怕人偷了去?怪不得人争着封王封侯的,车踏脚都是金的,抵得了三百亩田地,抵得上我半生演艺收成。说真的,我喜爱我的艺术。把候印挂我脖子,我不晓得怎样享受。我也是被两个女儿纠缠甩不开。如果不接受封候,女儿的皇后梦想就成为幻想。我又得在家里哄着她吃饭。为着儿女,我委屈自已,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立说“到皇后那儿可不要乱语。不是你女儿脸蛋好,凭你个台上做戏的想封侯!门都没有。皇太后大姐的儿子淳于长能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封呢。这几天,皇太后被粮荒事惊吓了。他如果聊起这事。你要陪聊,应付几句痛恨的话,拣狠处说!”

    赵临说“要我象演戏那样演?”

    王立说“谁让你演戏了!叫你聊几句,显得热火,谈得投机。”

    赵临说“不上台子,不着戏装,我几乎没有灵感。唉,为了女儿,我霍出去了。到时候,我说冷场了的时候,你可要从中打圆场。”

    说时到了渭河边,王立说“太后如果问‘你俩刚从街上过,现在可见米价在降?街上人多不’你就说‘我刚从渭桥上过的时候,见渭河的水在涨,运粮的船要不了几天就会到岸。粮价过几天降回到十天前的水平不成问题。在过中直大道时,见米店都在开门营业,也都按朝廷实行一律价。”

    赵临说“这米价说涨就涨,很有点象我们表演入情。剧情要求堕泪,你就得堕泪。坠泪时有人在后台暗示你,指挥着你的泪,忽而飞做倾盆雨,忽而变成涓涓细长水。这粮价也有表演的,象喜怒哀怨的戏。粮价是不是也是涨着吓唬吓唬人,不真的涨?”

    王立说“同你们戏子谈,总觉着别扭得很”

    说时就到了,赵临按王立所说的那样,首先向皇太后行礼。

    皇后坐在明光殿里,两边是武士和仕女。紧贴身边的是班婕妤。赵临心上把朝廷当做个大戏台子之后,慌突突的心才好些。暗地里,他在抽自已巴掌,骂自已无用,没有见过世面。他演过无数台戏,登过无数的台。但以朝廷大殿为台,上演真人戏,他从来没有做过。

    皇太后没有说粮价的事,先打量他,然后夸奖他身子骨长得好。

    赵临说“我在戏台上,唱,念,蹦,跳,天天如此,贱身子当然强壮。不象寿星贵体,,劳心者治人。以脑行事,身子当然要弱些。我是贱体,劳力者当然得有个好身子挣生活。”

    太后说“外表看年龄同我差不了多少。 保养得象个少年。问你平时吃些啥?”

    赵临说“报告皇太后,以素食为主。素食无非就是青菜,地瓜,谷子之类,都是从地里长出的。‘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些从泥土里拔出瓜果谷菜之类,沾的地气当然多些,吃下去自然就补气了。你不见我身上的力吗。这力是什么?是气。太后,你不见我嗓音宏亮吗,这就是气力。要死的人是上气不接下气。死了叫断气。吃素食使我与地气相通。气力使我看上去年轻。说话声音宏亮,听着也年轻。”

    太后说“见你这么一说,我坚定吃素食的想法。这样也好,同每况愈下的厨房配上了。”

    赵临说“太后,我是贱人,听不懂你所说的‘同厨房配上’的话。”

    太后说“从前的厨房是大腥大荤。鸡鸭鱼,猪牛羊,熊虎豹。那天不是烧得天昏地黑的。自从樊并造反闹事之后,那些大腥大荤进不了厨房,。刚好,我也适应了厨房。我人衰老,味口也衰了。厨房也随我冷寂。”

    赵临说“终归是福气人,福气就是不一样。味口讨厌腥荤的时候,厨房也烧不出腥荤了。我从你富态的身材里见到了命运。我一个从事艺术的怎敢同你比。身材是天生的,是爸妈给的。你是贵体的身材,我是贱体的身材。我的身材再怎么美,也只是个唱大戏的。身材决定了我的命运,决定了我是吃戏台饭的。王立反对我的身材决定福气的说法。但我坚持这么认为。理由很简单、看着太后福气的身材。我明白个道理,身材决定命运。”

    太后说“我不为长寿,也不想着长寿,但我只感到每天都有希望就好。我有快乐,在快乐里希望着。这就是健康了。亲家,对你说吧,我想抱个孙子。我儿子看上了你家姐妹。我看也是福气,看中一对,等于是上了双保险,我离抱孙子的日子不会远了。我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皇后名份的问题也都不成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社会门阀制度限制着我的手脚。不把你封成个候,会遭到刘姓家族人反对,事情也就难以办成。准备封你为承恩候,你有什么想法?”

    赵临把眼光看着王立,王立上前帮忙说“在路上赵大师让对我说了。他八辈子做梦都没有梦到做侯,今天居然来真的,是他修来的福气。”

    皇太后问赵临“是你的想法?”

    赵临说“我从此决定演皇后的父亲。我也不做艺术的活了。我十三岁上台,时至今日有三十多年了。我演的多哩,演得大哩!演过淮阴候,演过上陵侯,演过成都侯,大大小小,王侯诸候王不下千人。但就是没有演过承恩侯,没有演过皇后的父亲,现在是真演上了,演上自已了。自已演自已,我会表演好的,我入戏快。”

    皇太后见赵临说话动了情,她用眼光把王立招了过来问“他是不是很激动。他是不是真的把我们脚下的大殿当成他的舞台了?”

    王立说“承恩侯?他感动那恩字,搞艺术的,性格弱。你给点蝇头小利他回报个大饼。你见证了吧,瞧,他在抒情胸臆了”

    “哦,承恩侯。我要双手接,我要双脚跪地用心接。太后的恩情永不忘!永不忘!”

    王立问太后“承恩是块地,还仅仅是个虚拟的名?按照我们的传统,应以封地之名赐候爵名。天下那里有个叫承恩的地方?”

    太后说“你这一问还真的把我难住了,说真的吧,朝廷现在手头上没有地了。能封的都封掉了。不过,淳于说暗地里跟我说‘马上就有地’。我也不晓得他在那里弄。”

    王立同赵临出殿,见淳于长绑着苏大师在往太后那儿送。王立走到跟前说“你平时捉妖,今天可被妖捉住了”说完话就走开。淳于长并不拉话,只是把眼晴看着王立那辆车。赵临说“淳于长在狠狠地望着你。眼光凶得象狼”王立说“他不是望我,而是望他的车”赵临说“车,什么车?这辆车不是你的。是他的?”

    王太后听说苏大师暗地里搞巫盎咒骂,想想上次开给他儿子的引生药,气就上来了,说“传话下去,把苏大师带上来,我要问问他。他开的‘引生’药方子,是‘引生’还是‘绝生’。以前我儿子还能把宫女们弄着吃酸食。吃了他的‘引生’药方子之后,宫女们怕酸就象怕臭。”

    大师被绑得喘不开气了。“我做的不是巫盎。我做的是法子。是捉魂的法子。许皇后丢了魂,她花钱我做法子写方子捉魂,这有什么错?这些民间小事,你们朝廷管得上手?我是上不了大席上的狗肉。你们嫁娲于我,说我暗地里咒皇上。你们是无中生有!”

    淳于长说“只许你说自已的罪,不要乱咬人。说话注点意。怎么说到到许皇后身上去了。许皇后是朝廷中人,不比你活在江湖里的三教九流贱人。”

    苏大仙说“你叫说我自已,我无法回避许后的事。其实,操纵这一切的都是你。你打击皇后。选我做为突破口,就象企图越坝找缺口的库水。找着我了,我灾了,我倒莓了。我一个巫卜人有什么罪?按民间人说法,我是骗钱的拐子,做法子的拐子。我只问钱,从不问朝廷阴晴雾雨。”

    淳于长说“你说法子,他说巫盎,两者差不多的样式。但你的‘法子’更加的恶毒。因为你咒皇上咒皇后咒一切。企图咒倒朝廷

    苏大师说“法子,巫盎,两者区别大得很。我的用材竹子,巫盎用的是木头。巫盎埋木头在地里三尺的地方,而且还要竖着。而我的民间法子,把竹牌子埋在在二尺二的地方,也不讲究横与竖。巫盎要把木牌子埋在四角,而我的法子不但要埋四角还要埋中央。”

    皇太后说“什么 ?你在床底下也埋下了咒词咒语。这不是巫盎是什么?你,你,你颠倒黑白。看你开出的药方子就猜你是个心怀鬼胎的人。”

    苏大仙说“这完全是巫术上方法问题,怎么扯到罪上去了。只能证明你们的嘴大些。在阴世我说了算,在阳世你们说了算。如果真的那样,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淳于长怎么办?

    太后说“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地里弄手段,弄阴谋的人。当年,史丹妹妹就是被这班装神弄鬼的人给逼死的。现在,假神真人就是在面前。想起药方子的事,我恨不能把他吞下。你去处理吧,你会处理的。”

    不等苏大仙开口,几个武士把他拧小鸡一样拧了下去,大师那超凡脱俗的神情没有 了。他从神世回到俗世,高喊“我冤枉呀 ,是谁设的陷阱?又是谁勾引我跳下去的。我自诩为能知未来的大仙。我算别人凶吉,自诩准确十有。算来算去算,怎么没有算准自已呢。我冤枉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