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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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再认真地看了那道彩虹和那棵太大的树,他想,生他身的母亲一定生活在那个地方,一定是太好的一个地方。哇就从这一棵树跳向那一棵树,再从那一棵树跳向另一棵树。他死死地认准了那个方向,那棵太大的树的地方。

    哇终于跳出了这一片树林。

    哇长长地呼出来一口气,那一口在密实的树林里呼不出来的气。他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河水很舒服地流动着一座座的山,一棵棵的树,还有天上的白云。河里有一块一块的石头从水面儿上扎出来,像是给哇铺垫的过河的路。哇这个时候就可以很轻易地从扎出水面儿的石上跳过去。哇计算着从这一块石跳向另一块石再跳向另一块石的距离和身上的力气。

    这时候,有一朵洁白的云从他的身后飘过来,飘在了他的头上,再从他的头上向了河的对岸飘过去,飘到了那棵太大的树的头上。哇现在就很羡慕那朵白云,它很轻易地就从河面上飘了过去,自由自在地,比他更早地到达了那个地方。

    哇更惊心地看了就在那朵白云的下面,生长着的那棵太大的树,枝太繁华,叶太茂盛。让哇最惊心的是那棵树吸住了天上的白云,白云就不能够再自由地飘荡,它就在那棵树的头上停顿下来,久久地停顿在那里。终于,团的整齐的像是那棵树的头一样的云,生出来像是那棵大树的干一样的干。从高高的天上直挺挺地插在了那棵大树的头上,像是一棵绿色的树上再生出来一棵白色的树。尽管这个时候哇还不知道什么是白色,什么是绿色。他却是知道树的色和云的色是不一样的色。我们的人一生在了这个世上,就有了分辨色彩的能力。

    突然间,白色的云变化成黑色的云,再变化成晶晶亮的水柱,从天上一柱一柱地浇下来,浇在了那棵太大的树上,再从那棵太大的树上流下来,流到了河里。

    河水暴涨起来。一直够到了哇脚下的那个地方。河面儿上扎出来的石头全部隐藏进一浪一浪的激流里。石头没有了。哇的路就没有了。哇看一看河的对面,再看一看那棵太大的树,他就生出来了一个后悔,他后悔了自己只顾了看对岸的风景。而没有果断地过河。这是我们的人类生出来的第一个后悔。哇并没有理解他制造出来的这一个后悔。在后来的人类中的传播与影响。他更不知道后来的我们过着他曾后悔过的日子,是没有到达理想彼岸的日子。哇一定不会认识到,后悔是折磨我们人类精神的精神刑具。

    不能够过河的哇。现在就费尽心机地寻找过河的方式方法。他几次尝试着趟进水里,被太急的浪推了他的身子,有一个浪甚至粗暴地将他的身子推倒在水里,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抓住岸上的一棵草,一棵被我们的人类改造成稻子的稻草,他就一定是没有命了。哇抓住了那棵稻草,勉强地从河里爬上来,他爬到了岸上。这样的一个危险,让哇第一次理解了水的无情。到了后来,哇有了子孙的时候,他还带领了他最喜欢的第三个孙子,指了河对岸的那一片那时候还不是稻草的稻草,用他们那个时候的语言对他的孙子说:那是一种好草。果然,这种的草就被哇用那时候的语言说中了。这种的草就在我们这个时期的约五千年前被人类栽培,人们给它取名叫水稻。据有关资料解释:水稻,禾本科,一年生草本。秆儿直立,中空有节,有分蘖习性。叶片线形,叶鞘有茸毛。圆锥花序,稻穗成熟时向下弯曲,小穗有芒或无芒。性喜温湿,我们这个时候的中国各地区均有种植,是南方地区的主要作物,其产量占我们这个时期这个世界的第一。水稻的类型和品种甚多。按地理分布,形态特征,生理特征和品种亲缘关系的差异分类,有籼稻、粳稻。按对光照长短的反应和生育期的时间分类,有早稻中稻和晚稻。按土壤水分的适应性分类,有水稻深水稻和陆稻。按米粒内淀粉的性质分类,有粘稻和糯稻。稻米除主要用作粮食外,还可以酿酒,制淀粉。秆和米糠还可以作饲料和工业原料。就是这种草,早在几十万年前,就为我们的人类做好了服务的准备。在我们这个世界上,一花儿一草儿,一虫儿一鸟儿,都与我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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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终于想出来过河的方法。他要绕到河的对岸去。

    哇开始的时候是顺了河水的流走,他从河岸的这一边,寻找着与河那一边的岸相连接的一个地方。他想只要是寻找到两岸相接的那个地方,他就可以绕到河的对岸了。他为他的这个想法生出来很多的喜悦,尽管他越住前走的就离了对岸的那棵树越远,越走得远了,他却是感觉到离那棵树的地方越近了。就在他走着河这一边的岸,寻找着与河那一边的岸相接的地方的过程中,哇发现对面的岸活动了起来,活动着的岸生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与哇走着的这一边的岸扯开了更大的距离,水面更加的宽阔。他甚至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河对面的岸就在他的奔跑中,变化成一层薄弱的雾,雾再变化成一片水,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水。哇猜想着河对面的岸,任他怎样的猜想与观望,就是见不到了对面的岸。尽管河这一边的岸还在他的脚下,他却是不能够再前进一步。

    哇沿了走过的路再走回来,再走到了那棵大树对岸的地方,那棵大树依然是在对岸吸引着他渡过河去。河水依然湍急,依然坚定地阻挡着他过河的路。不能够在这个地方渡河的哇。就沿了逆流的方向,向了上游寻找着这一边的岸与那一边的岸相接的地方。这时候哇的脚下已经很苦,很苦的脚就很苦地消磨着哇的意志,那种的因了向往而生在他的身上的意志。他现在甚至坐了下来,坐在了曾经救过他的命的那种的草上,那种的草很不满意他的这一个坐,就扎了他的那一样东西和那一样东西,他的那两样东西上就生出来很多的不舒服。他将他的那两样东西从那种草的扎里抓出来,抓在了手上,让他的手承受了那种草的扎。这时候他脚上的苦再一次呼唤了他。他看见两只脚的小拇指依然地渗透出来血。那血从血痂的缝隙里渗出一丝的鲜艳,那样的鲜艳重叠在陈旧的血痂上。那种的鲜艳不断地重叠的那个地方,就有不断的痒生出来,那是一种令他不能够自已的痒。他冷静地思想起来分散那地方疼痛的办法。那种的办法也一定能够分散痒。于是。他就放开了捧着那两样东西的手。让那两只手专门地用来完成分散痒的任务。他依然像是分散疼痛那样地搔了他两脚的两杆大拇指。尽管那种的草扎了他的那两样东西很不好受,他却是感觉好受了许多,脚上的苦也减轻了许多。

    那种的苦稍有了减轻。他就再一次地爬起来身子,继续着他的寻找。就在他刚刚地站起来身子的时候,从河的上游漂过来一棵很大的树,那棵很大的树就在河水里翻滚着它的身子,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哇的面前。来到哇的面前的时候,那棵太大的树突然在河里直挺挺地站立了起来,站成了河对岸那棵大树生长着的那种样子,树的头也是那样的枝繁叶茂,向了太阳发出来一片一片水晶晶的光。只是这种太好的景象不长,那树就再一次倒下来,树的头扎在水里。大树的扎在水里的头拦截了水,水流得就不再顺畅,更大的水就被积累在大树的上游。被阻碍的水就更坚决地积蓄了力量,并将积蓄起来的全部力量用在了推动大树的上面。大树被水推动得再一次竖立起来,这一次竖立不再像是上一次竖立一样,树的头向了太阳。而是树的头在下,树的根在上倒立了起来。

    大树再一次倒下来,倒成一座桥。一棵大树就直挺挺地横在河上,树的根在这一边,树的头几乎就够到了河的对面的岸。

    11

    一条树的根够到了哇的脚,是那只他正在抓着的最痒的左脚。哇就势抓住那条根站起来身子,他看准了大树造成的让他过河的局面,就再也没有了犹豫,他攀到那条根上,再从树的根上爬到树的干上,在树的干上一爬一爬地向了河的对岸走。

    哇已经爬到了河的中心,再往前爬的就来到了树的头上,他拨开一枝一枝的树叶,钻进树的头里。在树的头最顶端的这个地方,哇透过树的叶看见了对面的岸,岸就近在咫尺,只要他用力一跳,就能够跳到岸上去。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上没有了那一跳的力气,他就抓住了一棵枝条,蓄养着他能够产生那一跳的力气。

    他的力气养得足了,就再一次行动起来。他找到了一棵更粗壮些的树杈,攀上去更利于他的这一个跳。他等待了那棵树杈不再摇晃他的身子了,就做成一个下蹲的姿势,这是他起跳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大树移动了起来。先是树的根漂移到河的中央,接下来整个树的根与树的干就拖动了树的头,在河的激流里流动起来。哇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岸远远地离开了他。

    就在树流动出不远的一个地方,水拧起来一个旋儿,旋儿抓住了大树旋转了起来。哇抓紧树的枝杈,将身子死死攀上去,随了整个树旋转起来。他看天天不准确,看山山不准确,一切都摇动起来,一切都疯狂起来,一切都肆虐起来。哇已经完全弄不清楚了自己是在树上,还是在水里。

    哇落到了水里。

    旋儿更凶猛地拧起来,先是将哇的两条腿拧成了麻花儿的那种样子,接下来再将他的两条胳膊也拧成了那种的样子。哇被水的旋儿拧扯着,拧扯着他的呼喊,拧扯着他的毫无意义的挣扎,拧扯着他的意志。那是人类最初的意志,那样的意志,就像是我们现在见到的芦苇管儿里的薄膜,说也坚韧,说也脆弱。坚韧的时候,贴在竹笛的那个恰当的孔上,任你吹奏出怎样的悠扬,它也不会破裂。脆弱的时候,只需你用舌尖儿一舔,就可以毁了它。人的意志就是人身上的一层薄膜,像是芦苇管儿里的薄膜。且是从哇的那个时候,到我们现在的文明人,我们意志的形状也还是没有根本的变化。

    哇完全被吞进了水里。开始的时候还有一只手或是两只手,从水的旋儿的那个圆里够出来,后来就再也不见了他的手。只有那个旋儿还在哇落水的那个地方疯狂地拧扯着。

    就在那棵太大的树不远的地方,哇被水中的那棵大树推了出来。那里有一个出水的洞口,水汹涌地从洞口的那个地方喷射出来。哇从那个洞口被喷出来了以后,紧接着就被那棵树扔到了一团藤上。一条一条的藤先是接住了他,很快地,他就被藤缠绕了起来。

    哇是被一声凶猛的吼吼醒的。醒来的哇忘记了时间与地点,忘记了目标与任务,忘记了危险与痛苦。他像是被再生了一样地呜啊地哭了一声。这一声呜啊的哭,绝对的不比那一声凶猛的吼软弱,就让那一声凶猛的吼不再吼叫。哇看清了那个不再吼的兽,那个比了喝也比了喝的母亲更凶恶的兽。他看清了那个兽的嘴脸,特别是那张已经张开的嘴和它竖在那张嘴里的牙的凶残。兽就躺在哇的身边,它与哇是同时被那棵大树从水洞里推出来的。哇就在这个时间甚至埋怨了大树,心说你既是帮助了人就不该帮助兽。

    兽的牙齿依然地向哇亮着凶残。就是这样的几颗牙,逼迫了哇从藤里挣扎了身子。就在哇挣扎着的时候,三条藤就架了他的两条胳膊和一条腿,将他扔到了那棵大树上。

    哇的身子挂在一棵树杈上。

    哇在树上向下看的时候,才看清了能够吼出那种的凶猛的兽的样子。那兽也爬起来了身子,将他的两条前爪扑在树上,张开了凶残的嘴对了哇。哇将他的身子紧攀在树杈上,不让自己掉下来,同时加了十分的小心。他想他的身子一旦掉进那张嘴里,就会被那张嘴吞下去。尽管他没有被这样的嘴吞吃过的经验,凭直觉他就感觉到了那种的危险。我们的人一生到了这个世界上,就从另一个世界里将种种的很好的直觉带了过来,带在了身上。因为我们的人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直接面临着兽性的危险。

    兽再一次怒吼了一声,这一声震荡了哇的身子,将他的身子震荡得松懈开来,他的两条腿已经从那棵树杈上脱落了下来。如果不是树杈叉住了他的两条胳膊,他一定掉下去了。从搭在空中的他的一条腿上流下来了水,那是他的尿。他的尿就欢实地从他的腿上流到他的脚上,再通过他的被砸成两片指甲的小拇指的那个地方流下来,流到了兽张开的那张嘴里。这时候哇感觉到脚的那个小拇指被尿杀得生疼,疼得心里发慌。树下的兽喝了哇的尿,更增添了几分的精神,它见它的那个吼没有将哇震荡下来,就改变了方法,开始向树上攀爬。这是一只不太善于爬树的兽,哇看着他很笨拙的,完全不像是他爬树那种的灵巧。且是那兽爬到树的半腰的时候,有一棵树杈挡住了它,它做了几个动作,是要越过那个树杈的动作,也没有能够越过那个树杈,却是从那个地方摔了下去。(未完待续。。)

    ps:  我看到了那棵太大的结和意志的形状。

    亲,你也一定看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