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到闵柔后,不仅勾起了叶城这辈子再也不愿想起的记忆,甚至当年在灵山山庄上发生的那一幕惨剧,此刻也再次活灵活现的浮现在了叶城眼前。
是的,他有理由愤怒,由于这次意外,他原本顺风顺水的青云大道发生了重大的转折,本来在团中央,他是书记处几大书记中最年轻的,正常情况下,他接替于强的机会最高,如果能顺利当选团中央第一书记,那么接下来在团委里干一届甚至干满两届都没有问题,之后随随便便外派出去都能成为地方大员,之后选中央委员,进而再去竞争政治局委员乃至常委都是顺理成章的。
对他而言,这条路显然是最符合他仕途规划的理想捷径,只是很可惜,因为一时的冲动,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虽然经过这几年在辽东的休整,他勉强回到了一线青年干部的行列中来,但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并且,通过这次的座谈会,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远离国内政治中心对他个人发展的不利,到辽东任职虽然走得也很稳,但他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毕竟不是主政一方的官员,根本拿不出太多能引起中央高层注意的政绩,而陈扬虽然看似是被发配到了边远山区,但却依旧是hún得风生水起。
至少在现阶段,一进一停之间,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落后了,这无疑让他对当年那件龌龊事更加愤怒,而这也是他迫切的希望尽快调回燕京工作的原因之一,回来后,哪怕只是进一xiǎo步,当个管具体事务的副市长,有了施展拳脚的舞台,也总比窝在辽东慢慢熬到正部级强。
话说回来,其实他要不是把自己定位在接班人竞争者的位置上,留在叶系势力根深蒂固的辽东远比回到燕京更容易发展。
定位不一样,也导致了想法的天差地别。
而闵柔本以为对方没看见自己,就想绕道躲开这个大仇人。但没办法,这时叶城几人已经走到了陈扬的车子旁边,相互间就隔着几米的距离,她反应得还是慢了点。而这时候要是落荒而逃反倒是落了下乘,还容易落人口实,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留下来直面对方。
停下来之后,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她还是lù出客气的笑容,淡淡的回应了对方一声:“你好,叶书记。”边说边朝陈扬递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早知道会碰上叶城,自己刚才就不该这么着急的过来。
陈扬也tǐng无语的,不想见到的人,偏偏想躲都躲不开。当然,他可不会去跟叶城解释什么,也没这个必要,反正叶城他爱怎么想是他的自由。
正打算开口说话时,叶城却先笑着开了口:“呵呵,xiǎo闵,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校友了,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他城府颇深,尽管心里满是解不开的恨意,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来,看上去反倒是像个和蔼可亲的学长。
当年在灵山山庄上,闵柔虽然只是闹出了个乌龙,没有真个**给叶城,但这事儿却一直是她心底里最大的耻辱,经过这几年时间忙碌的工作,以及跟陈扬的关系逐步正常化,当年的伤口才总算慢慢愈合了,不过每每想起时,她还是会后怕不已,当年要是真的因为一时误会而**给了叶城,那么以她的xìng子,估计是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更别说现在这般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了。
这时她自然没什么话好跟叶城说的,就大大方方的说道:“叶书记,我有点工作上的事要找陈书记聊,不会耽误你们几位大领导吧?”
叶城几人既然摆出了一副要找陈扬寒暄的架势,因此闵柔这么一说,倒也tǐng合适的。总之,既然没躲开,那么干脆就大方一点,鬼鬼祟祟是最不可取的。
而叶城当然不是来找陈扬寒暄的,不过这时却也有些惊异于闵柔的落落大方,并且这样一来,他原先准备好的一些专mén用来恶心两人的话一时间反倒是不方便说出来了。
“叶秘书长,你找我有事?”
陈扬这时也笑着chā话问道,同时很客气的朝叶城旁边的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都是自成体系的官员了,虽然看上去叶城跟几个辽东帮关系不错,一同结束午宴显然是去赶第二场,但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哪天这里面就有人转了态度,因此,在场面上,他还是得把关系做到位。
果然,叶城的几个朋友也都很客气的朝他点头笑笑,算是回应了。然后也纷纷朝闵柔投去目光,虽然心中颇有惊yàn之感,但却没人主动跟闵柔打招呼,显然在他们几个眼中,闵柔长得再漂亮都好,也还不到可以结纳一番的程度。而陈扬不一样,跟他们几个都是团系有前途的年轻人,自然得高看几眼。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呵呵,党校的气氛太严肃了些,大家好像都有些放不开,我们几个老同事就想着换个地方坐坐,既然跟陈书记你碰巧遇上了,相请不如偶遇,陈书记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块去坐坐?”
叶城笑眯眯的说道。本来他也没想到会在大mén口碰上陈扬,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刻就发出了邀请。如果陈扬点头,他自然能找到机会羞辱对方一番,如果陈扬拒绝,那么他也没什么损失。今天陈扬在座谈会上的表现他看得很清楚,他深知校长似乎很欣赏陈扬,加上有于强那只老狐狸长期跟在校长身旁,简直就是个大麻烦,想通此关节后,他迅速改变了策略,竞争是长久残酷的,他不再急于跟陈扬争这一时之长短。
来日方长,以叶系目前在国内政坛中稳中有升的实力做后盾,再对比陈系时下的艰难维系,他有信心自己能赢得这场旷日持久的竞争。到时候,输的一方会输得彻彻底底,不仅是权力,当然还包括nv人,而以两人间那不可化解的矛盾,输家也只有彻底退出国内一途才能自保了。
陈扬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要,但他用屁股去想也知道这饭局不会是什么好茶好饭,自然不会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毫不犹豫就笑着拒绝道:“算了,改天有时间再说吧。”然后不动声sè的朝另外几人笑了笑,道:“几位,有机会到西州去,我再好好招待大家,今天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好,有机会一定争取去陈老弟的地方看看。”
“一定一定。”
“一言为定。”
高建奎,宁海洋等人都笑眯眯的说着场面话,而叶城却只是笑笑,没有表态。
寒暄完毕,陈扬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上了车,然后才对闵柔招呼一声:“闵柔,上车吧。”
闵柔早想走人了,听到陈扬招呼,就朝叶城笑笑,点头告辞道:“再见,叶书记。”
话一撂下,她便径直从叶城面前走过,绕回到了副驾驶位旁mén,打开车mén,稳稳的坐了进去。
叶城只觉一阵淡淡的香风飘至,转瞬就不见了人影。
很快,吉普车轰鸣一声,缓缓朝马路中心驶去,由近及远,渐渐的,消失在了叶城等人眼中。
而直到陈扬的车消失不见,叶城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了下来,不知为何,此刻他脑中还不停晃动着闵柔方才轻快的经过他身旁的那一幕,虽然他一直都很克制,但方才闵柔经过他身旁时那不经意的轻蔑一笑,却深深的刺jī了他。
他本来以为这几年时间过去,他已经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被闵柔mí得luàn了方寸了,可今天一见之下,他却不得不有些无奈的承认,这个nv人并没有从他心里彻底抹去,相反,虽然才仅仅几年时间不见,但他却意外的发现,闵柔似乎愈发的成熟了,跟以前还在驻京办跑tuǐ的那个xiǎo干部判若两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官场成功nv人的mí人风韵,身上穿着的那套蓝黑sè的西装套裙虽然简单,却很轻易的就把她姣好的身段给勾勒了出来,让他忍不住就有点想入非非,竟似乎有种想要迫切剥开闵柔身上所有的衣服,一睹里面那姣好身段的冲动。
虽然他努力压制住了这个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恐怖念头,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心底里的那一丁点yù望又再次被这个邪恶的nv人给勾起来了。
显然,以叶城的家世和地位,他身边从来都不缺美nv。只是,对于见多了各式各样美nv的他而言,闵柔这种有故事的jīng致nv人对他才最有杀伤力。不然他当年也用不着绞尽脑汁的想要征服闵柔了。
只是一想到这个邪恶的nv人说不定每天晚上都会在陈扬胯下婉转承欢,一想到闵柔那高耸的酥xiōng,细细的腰肢,tǐng翘的双tún都将成为陈扬肆意享用的美食,他心中就嫉妒得发狂,如同被根刺狠狠的扎了一下,而这一切,本来他可以轻易享用到的,却yīn差阳错,便宜了陈扬这个家伙。
“xiǎo叶,陈扬的车好像挂的是我们卫戍区司令部的牌,难道他跟李司令员很熟么?”
这时,卫戍区的丁冠平少将一脸疑huò的把目光从街道远端收了回来,下意识的皱着眉头朝边上的叶城询问了一句。他是军区里的头头之一,自然知道司令部这种车牌一般人可拿不到,都是军区老大李国平签字才会发出去的。
叶城被这个问题从虚幻中拉回到了现实,这一刻,他再次变成了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笑眯眯的介绍道:“冠平老兄,你还不知道么,呵呵,说起来,你们军区的李国平中将是陈扬的大舅哦。”
丁冠平闻言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好险,做为校长比较看好的军队系统中的骨干,事实上他一直比较自傲,跟军区里的几个大佬关系处得并不融洽,军区里一直有他要被挤走的传闻,也是后面有人保住他,他才勉强保住了位置,不过也有人给他带了话,说是校长很不满意他的表现。这时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习惯xìng傲慢的态度,而影响了陈扬的观感,进而影响到在国平中将心目中的印象。
而叶城看到丁冠平突然严肃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轻弹了弹烟灰,淡淡一笑道:“冠平老兄,听说这次人大会开完,李国平可能要调整去川东地区,想来你们军区大部分高层都会动一动,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
丁冠平闻言心中一沉,中央换届之后,卫戍区的防务尤其是高层人员的调整是十分正常的,也是个惯例了,他之前在内部也听到了不少传闻,只是他资历还不太够,并没有想得太多,然而听叶城这么一说,心思就活泛起来,他知道叶家在军委里有人,说不定处理好了,自己也有点机会呢。
想到此节,他脸上态度随之一改,lù出几分苦笑道:“呵呵,xiǎo叶,你还不知道老哥哥我吗,这一届八成是没什么希望了。”
“冠平老兄,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叶城笑眯眯的给他打气道。刚好这时有两辆崭新的奥迪车缓缓开到了他们几人附近,丁冠平大手一挥,豪爽道:“瞧,咱们的车来了,先不提这个,走,喝酒去!”
说完,亲热无比的攀住叶城肩头,一块朝其中一辆奥迪车走去。
叶城有些不习惯这些部队大老粗的作风,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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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经开出了一公里之外的吉普车里,陈扬并没有像叶城想象的那样,yàn福无边,正跟美nv卿卿我我着。此刻的他认真的开着车,脸上表情却不是很轻松,反倒是多少显得有些面sè凝重,似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闵柔开始还心情甚佳的主动找话题跟陈扬聊,可陈扬一直兴致不高,应付似的回了她几句后,她也就懒得问了,这时就在边上低头拨nòng着手机,看样子也被陈扬的糟糕心情nòng得很无趣。
闷头又坐了一会儿,因为辛庄的条件好,政fǔ配给她的都是上百万一辆的高档车,她一直也习惯了坐舒适的空调车,这时就隐隐觉得这吉普车里有些闷热,也没多想,把坤包往前面一搁,顺手就把外套脱了下来,只着了件有些紧窄的白衬衫,然后还觉得不够,又干脆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粒纽扣,撩开衣襟,用手轻轻扇了起来。
陈扬吓了一跳,忙问:“你脱衣服干什么?”
“你这车里热死了,我把外套脱了怎么了?”
闵柔奇怪的打量了陈扬一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