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纪仙儿去了一趟省人医,然后一路把纪仙儿送到饭店。副店长吕小荷不怎么认识陈扬,只认纪仙儿这个老板,跟陈扬交流时倒是没什么惶恐。陈扬交代了她几句,她也嗯嗯啊啊的应了,看得陈扬直摇头。又不好亮出身份来压人,只好作罢。
回头又跑了一趟省委,又跟迟副厅长把信产部的政策落实了一下,确认可以引入第三方投资后,才告辞离开。
出到省委大院外时,陈扬想了想。已经下班了,不如顺便到了副省长家拜会一下。今年过年时,陈扬去三叔家拜年时,正好碰见三叔家请客,客人中就有丁兆东,一餐饭下来,倒是熟络了不少。
前两天为了凶洲刚曰骨干网主节点落户辛庄的事。他还厚着脸皮请丁兆东出面跟信产厅打了招呼,虽然事儿没成,但也算有了点眉目,自己既然到了省城,不过来拜会一趟显然于礼不合。
省委常委和副省级的住宅区位于湖城路。就是上回陈扬去拜访萧书记的那个院子。老百姓们俗称一号院。
院子外,有四五辆车被武警堵在外再,看车牌都是市县地,估计都是来送礼的,但没有通行证,武警不让进。这种事在大院门口屡见不鲜。
陈扬有项谨帮他办的绿色通行证,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到了院子里。
丁兆东住在6号楼,按门铃后是保姆开地门。陈扬报上名字,是辛庄开区主任,来拜访丁副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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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回头请示了一下,就把他让进了屋里。
丁兆东夫妇俩在客厅里聊着天。看到陈扬进了屋,丁兆东就笑着把他招呼了过来。跟着又吩咐旁边的夫人道:“去帮忙把东西撂下,过几分钟就叫珍姐开饭吧。”
丁夫人微微一愣,原本看到陈扬拎着袋水果来就挺不爽的了。没想到瞧丈夫这意思,不仅要收下这四、五十块钱的东西,还要留客人吃饭?她可是知道丈夫的习惯的,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大事儿了。立刻对陈扬刮目相看起来,知其来头挺大。同时起身朝陈扬笑着点点头,走过来把陈扬手里的水果接下了,热情招呼道:小陈,你先在这坐一会儿。”
陈扬还真不是想来蹭饭的,前边他在外头兜了好几圈才进的一号院。只是没想到了兆东家吃饭这么晚。到是弄巧成拙了。就忙道:“丁叔。您就别忙活了。我在外头吃过了,来这就是想跟您道个谢。”
“怎么了?是不是嫌我地儿填不了你那五脏庙啊?”丁兆东爽朗的笑道。
陈扬就不好意思起来:“哪有。丁叔您说到哪去了。”
“呵呵,没有就好丁兆东笑着示意陈扬坐到了自己身边。
陈扬依言坐下。
丁兆东就又数落起了他:“你这小子,那天跑老萧家也不说到我这里坐坐,怎么?觉着咱们关系近,就想省下月饼钱啦?”
陈扬又是一阵汗颜,这才想起项谨曾经说过丁兆东跟萧建两人是老铁,关系非比寻常。自己当初怎么也不说顺便捎一盒月饼过来呢。真是太失礼了。
“呵呵,行了,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轻饶你丁兆东笑着化解了尴尬。
陈扬忙点头道:“一定一定。”
接着丁兆东问起了陈扬的近况,陈扬倒绝口不提工作,只是说都挺好的。最后。丁兆东忽又问道:“你们交州驻享办的那个叫闰柔的主任跟你很熟?。
陈扬一愣,没想到了兆东会突然问起这个。就点点头道:“嗯在燕京跑开区批文的时候她协助我做了不少工作。”
丁兆东点点头,又道:“世林同志在看守所自杀了,你知道吗?”
谭世林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是个禁忌话题,不仅社会上一点风声没有,就是在江南省政坛也只有少部分圈子里的人才知道。
陈扬心中暗惊,丁兆东能跟自己随口聊起这个,看来三叔说他跟陈系走得很近不假。当然,他恐怕也有要提醒自己注意一下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他也没多做考虑,点头回道:“我听说了。”想了想,又道。“丁叔,我觉得闪柔同志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能帮得上我的忙。我想跟组织上申请把她调到开区管委会去。”
“还是等过段时间再看吧丁兆东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走吧,吃饭去
陈扬就起身跟着丁兆东到了饭厅。
领导干部的膳食以营养为主,口味什么的倒是其次,丁家也差不多。四菜一汤,都是些瞧着让人没什么胃
陈扬吃起来觉得格外的清淡。但丁兆东夫妇俩在一旁老是在劝他多吃点,他也没辙,只能硬着头皮大口扒饭。
吃到半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保接网要过去,外面人却已经用钥匙开了门。
“妈,待会儿让珍姐帮弄个小炒肉,多放点酱油啊,饿死我了!”
人还没现身呢。外面那人已经在客厅里咋呼了起来。
丁兆东“啪”的拍下筷子,冷冷的朝客厅方向呵斥道:“一回来就瞎嚷嚷什么!”
丁夫人也是尴尬的朝陈扬笑笑:“不好意思小陈,我出去看看。”说完也放下碗筷,起身往客厅走去。
陈扬也挂尴尬的。因为他已经听出来了,回来这人就是曾经跟他闹出过不少过节的丁建国。虽说后来丁建国估计受了老爸的斥,没再去惹陈扬,但心里要说没有芥蒂却不大现实。
很快,丁建县就在母亲的带领下,也来到了饭厅。
等他看清楚家里的客人竟然是陈扬时。一下子怔住,如生吞了个人参果般的难受。同时心中称奇,他可是知道自己老头子的,打小除了萧书记之外。他就没怎么见老头子在家里招待过客人,可瞧眼下陈扬这架势,啧啧,心里顿时对这个三番两次下自己面子的牛人不服不行。想想幸亏以前自己收手得快,不然真撕破脸了,老头子还不得生劈了自己。
当下就朝丁兆东挤出笑:“爸。您不是说要这两天到下面考察吗,怎么还没走啊?”
丁兆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一天到晚的不沾家,你给我老实说。你在外头都忙点什么?啊?”
丁建国就不说话了,尴尬的站在原地听老头子斥。
丁夫人是很疼爱这个宝贝儿子的,看到丈夫有斥丁建国的苗头,忙在一旁柔声劝道:“兆弃。有客人在呢,你先少说两句吧。”跟着又回头对儿子道,“建国,这位是”
丁夫人一下子想不起陈扬的名字和职务,幸亏丁建国机灵,连忙插话道:“妈,您就不冉介绍了,您不知道吧,这位陈处长,哦不,现在该叫陈书记了,我跟陈书记很早就认识了。好朋友呢
说着他把手递向陈扬,正式道:“陈书记,你好
陈扬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只能应个景,起身跟丁建国握了握手:“你好,建国同志。”
看到两人握手,丁兆东自丁建国进屋后就一直皱起的眉头才稍微舒缓了一点,看向丁建国,“坐下吃饭吧,等客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
丁建国如蒙大赦,赶紧老实坐下。
席间不时听到老头子跟陈扬在聊着什么,他也不好插话,只能一直大口扒饭,装没听见。
饭后喝了杯茶,陈扬就起身告辞了。
丁建国主动要求送陈扬下楼,丁兆东倒也没拦着,让他跟着下去了。
出了门,丁建国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之前在老头子面前那种战战兢兢不见了,又恢复了他那种成功人士的派头。
在楼底的花圃旁,陈扬停了下来,回头对丁建国笑道:“就送到这吧。我的车就在前头。”
丁建国换上一副笑脸,把手再次递向陈扬,道:“陈书记,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前老想请你吃顿饭正式认识一下,今儿也巧了,之前那些破事我早不记得了。以后咱俩兄弟没说的。”
陈扬也是笑着轻点了下头,跟丁建国握手言和了。松开趣他道:“建国,丁叔挺好说话的啊。你刚才怎么怕成那样?”
丁建国看了陈格一眼,才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唉。别提了
一声叹息,道出了太子党们几多辛酸泪。
瞬间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两人又一路谈笑着走到了陈扬车旁,这短短的几十米路上,已经敲定好几餐饭局了。
陈扬还没上车呢,这时一辆红色的夏利家用款“嗤”的停在了陈扬的捷达远处。
嘭!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漂亮女人,牛仔裤,白色丝质绣花挑边的半截袖衬衫,肩上还背着个单肩大椅包。网一下车,她就急匆匆的往别墅楼方向走去。
因为一直是背对着陈扬和丁建国。两人都没瞧清楚这女人是谁。
陈扬才要上车走人,不想那施女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住脚步,返身快步朝陈扬二人走了过来。
“哟,是小猜啊,我说是谁呢。怎么,什么时候买新车了?”
丁建国笑着跟那规女打了声招呼。
陈扬却是有些局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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