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我和小伙伴带着他家的大黑狗到山上去玩,追着一只挺肥的兔子似乎是跑的远了些,一直追到了一座我们没去过的山沟,兔子不见了,大黑狗也找不到了,因为小伙伴怕回去之后被他老爸揍,所以我们只好向那山沟的更深处找了去。
然后悲剧发生了,我掉进了一个陷坑里……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县医院里,老爸和老妈就守在我身边,询问之下,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不过医生说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额头擦破了点皮。
但是掉进陷坑之后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开始我以为可能是自己当时摔晕了,但是我醒来的第二天,小伙伴来探望我时,却说出了另一番情况。
据小伙伴的描述,那天我掉进陷坑之后,他立刻趴在那黑漆漆的洞口喊我的名字,由于我一直没有回应,他也是快下尿了,就慌慌张张的跑回了陈家屯,叫来他爸和我爸还有好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拿着绳子,想要下去把我弄上来,但是当他们来到那个陷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着躺在那个陷坑外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当时家里人担心我的身体也就没有多做查看,便急急忙忙将我送到了县医院。
根据当时我掉进那陷坑的感觉来看,那个坑应该很深很深,但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是我自己爬出来的?然后莫名其妙的忘记了?
小伙伴见我一直发呆,就抱怨的说,大黑狗一直没有回去,他也被他老爸胖揍了一顿,现在屁股还疼呢!
我却是没有心思调侃他了,满脑子都在回想着掉进陷坑之后的事,但是除了一片空白,我也确实什么都想不起来。
因为并没有太重的伤,那天下午我就出院了,回到家,父母再三叮嘱,以后不准我到山里疯跑。
没办法,我是家里的独苗,为了不让我们这支断了香火,从小到大父母都是把我当宝似的惯着,我也只能暂时老实一下了。
然后村子里开始发生怪事。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出院的第二天村子里就死了人。
那天因为刚出院,父母不准我出去玩,我也因为那个陷坑的诡异没有心思再胡闹了,所以就一直闷在家里,大概快中午的时候,二叔突然急匆匆的跑来了我家,说是要找我爸。
农村的人,几乎每天都泡在田里,现在又是翻地的季节,父母自然是都不在,二叔看我爸不在家,转身就要走。
看他那么急,我心里觉得奇怪,就拉住他问了一嘴,怎么了?
二叔却是满头大汗的说道,屯子里死了人,村东头的陈三儿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咬死了,他下田干活的时候,眼看着上午的活都快干完了,却在田边的引水渠里看到了七零八落的陈三儿。
我看二叔面如土灰,光是想想都知道那画面有多吓人了,但是心里强烈的好奇还是让我跟着二叔去了。
二叔又到村子里找了几个人,大都是年长一些的老大爷,看我一直跟着,就让我回去,我也没说话,二叔忙的焦头烂额的,很快就把我忘了,我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二叔发现尸体的那块田离村子并不是很远,因为尸体是在引水渠里,所以我也是走到近前才看清的。
我只想说,当时我已经快吓尿了,一眼看过去便一个激灵躲开了,确实是陈三儿,他的眼睛睁的很大,眼白上布满了血丝,身体上更是布满了惨不忍睹伤口,二叔说这尸体七零八落的确实是夸张了点,但是这血腥的一幕还是让我紧张的开始战栗。
很明显,陈三儿的致命伤在脖子上,那里有一个狰狞的撕裂伤口,然后身上是数不清的撕咬痕迹,胳膊甚至已经被扯断扔在了一边,没错,是撕咬的痕迹,不是被利器所杀,是被咬死的。
虽然我们这里是偏僻的小山沟,国家也确实在实行封山育林的政策,但是却也不至于出现足以咬死人的猛兽,而且咬死陈三儿的东西并没有吃掉他的尸体,这样疯狂的撕咬痕迹,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泄愤。
我战战兢兢的站在人群外,不敢再过去看,听着那些人对陈三儿尸体的惊诧,我突然觉得右手黏糊糊的,这感觉又不像是出汗。
莫名其妙的低头去看,在我张开手掌的一瞬间,我努力地压抑着惊叫出声的冲动,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家。
我看到了血,在我的手心,好多好多的血,刚刚我明明没有去碰陈三儿的尸体,但是我一直紧攥着的右手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鲜红色的血,新鲜的仿佛刚刚流出来一般。
回到家,也顾不得多想,我急忙弄了一大盆水,开始近乎疯狂的洗着右手上的鲜血,我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一直用左手机械性的搓着右手的手心,直到那血迹全部消失,我却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东西。
在我的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类似眼睛的图案,那是一个用黑色线条勾勒出的奇怪图案只有三厘米长,就那样横在我的右手心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闭着的眼睛。
下意识的我又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这只手心上却是什么都没有,顿时,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下一秒,我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盆里的水也被我洒了一地。
偏偏这个时候我父母刚好从田里回来,看到我一脸惊恐的坐在院子里,地上还洒了好多的水,便问我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当时的我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孩子,自己身上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没瞬间吓尿就已经不错了。
记得当时我是哭哭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慌慌张张的跑到父母身边,开始语无伦次的说自己右手上长了个眼睛。
最初父母还不信,但是看我那副已经快吓没魂儿的样子,父亲还是皱眉看了看我的右手手心,然后狠狠的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问我是不是皮痒了?
母亲却是有些嗔怪的瞪了父亲一下,然后说我可能是之前掉进陷坑里吓到了,有时间找村里的老人给收收魂儿就好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然后收回右手,自己又看了看,手心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是我出现幻觉了?可是刚才的血是怎么回事?
不等我回过神,父亲就说回来的路上听说村里死了人,要和母亲去看看,回来之后再做饭,让我饿了将就着吃点儿凉的。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父母点了点头,待他们走远了,我这才回过神,跑到院子里去看,那洒在院子里的大片水渍早已经渗进了土里,哪里还看得出有没有血迹?
村里死了人,不管远近差不多都是姓陈的,而且死的如此诡异,大多数的村民也没了下田继续干活的心情,下午基本上都在忙活着丧事。
听父亲说,县里的派出所来人,只是确定了一下确实是受到野兽攻击死亡,也没做太多的现场勘查,就走了。
本就是偏僻的小农村,偶尔意外死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只要确定不是凶杀案,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查的了,只是,这山里有如此凶残的猛兽,真的不要紧么?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