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关河公子今日才来,主子暂时没有吩咐奴婢替他安排客房,您要是想找关河公子,可让烟荔替您去寻。”烟荔帮她插上最后一支碧玉簪。
“今日刚来?”陈茗栀回头看了眼烟荔,“我来这里几日了?”
“您是昨日下午被带回来的。”
“动作还真快。。。。。。”她嘀咕了一句。
“公主您说什么,奴婢刚刚一时出神,没仔细听。”
“没什么。”陈茗栀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个烟荔,什么事儿都往她自己身上按,也不嫌累。明明是她说得小声了些。“好了,带我去找他吧。”
烟荔应了一声,扶她起身。
雪白色的衣袍倒是挺合身的,面料非常的柔滑,透气,纵使她穿了那么多层衣服,也一点感觉不到闷热。只是这裙摆。。。。。。因为衣服层数较多的缘故,导致下摆蓬了起来,有点儿类似于婚纱的样子。这是要闹那样。。。公主府的那件金缕衣,都没这件衣服来的傻逼。
是她刚刚去过的那条路。烟荔搀着她来到那件竹屋前。红珍肉的香味已经淡了好多,待她走近,竹屋里才传来那么一阵清香。
关河还在那,他靠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玉扇轻摇,明知道这样的姿势必定不会舒服,可是看到他的人仍然会感觉到他的惬意,他的闲适。
关河老远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以他的功力,掌握方圆百里内的动静不在话下。待看清她,,他不免惊讶了一下,不是任何粉黛的精致面孔,因为走路的关系,面颊上染上了一抹熏红,及腰的青丝被绾成一个小巧的发髻,仅用几只玉钗做装饰,一身的白衣白裙,衬得她的皮肤白皙胜雪,高档独特的面料,在她周身蔓延出一股华贵之气。
只见她走到他跟前,挥手叫旁边的丫鬟退下,樱唇轻启:“师弟,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毕竟眼前的关河着实奇怪。于是她明知道关河已经知道了她并非公主,但仍是喊他师弟。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万一他不是关河。万一不是,那么他不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卢师父说过,自己是什么天命之人,似乎还是香饽饽的身份,已经招了这么多麻烦了,她可不想又招上一个。
关河被她这句话问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应了一句:“那是一定的。”
“那么,就如同上次一样,待烟荔睡下了,你来我房间。”陈茗栀道,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在赌,如果他真是关河那么他一定会同意,可如果不是。。。那么今晚他一来,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告诉她这是哪儿,她也逃不出去,她现在急需一个帮手,如果那人真是关河,她相信他会帮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相信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可能是。。。他那身怯怯的陈姑娘和在发现她身份之前,那喊得如此顺口的陈茗栀吧。
关河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变化,但又苦于实在不知道她和真关河之间的事情,他只得点头,心里直骂这个丫头麻烦,但在脸上仍露出他的完美笑容。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她现在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的确不是关河冷落。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陈茗栀外都知道,他不是关河,他是宫里的人。
其实只要稍微了解熟悉关河的人便可轻易察觉到,但因为她是陈茗栀,从小和关河见面不多的陈茗栀。陈茗栀很早就出师了,关河是卢三禾在她出师后新收的徒弟,因此交集不多,也是因为近来关河屡次寻她比试,两人才见面多了些,本以为还能勉强糊弄过去,可不想竟被她察觉了,无奈,可得扮到底了。他和关河相差甚远,此言不假。说得好听点儿是关河冷落不及他想得多,看的远,并且身上有一股凌厉的气息,但是说得不好听点儿,则是他不及关河干净,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但在他身上却找不到一丝半点少年的气息。他是宣国的国师,年纪轻轻便得到这个位置,脚下踩着的人命不是用一个手掌可以数得过来的。他为皇帝办事,深得皇帝信赖。他的才华颇负盛名,号称宣国第一公子。各名门望族的小姐无不视他为终身托付的对象,就是这样一个在宣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在前几天居然接到了寻找云闲公主的命令,他身为国师,自是不愿意大材小用去寻找一个黄毛丫头的,宣和帝下的旨他本想拒绝,可就是在当天晚上,他收到佟瑞景的密令,让他接下这旨,也不知何意。。。他虽有疑惑,但仍是按他说的做了。于是他假扮陈茗栀的师弟关河,混入佟瑞景提供给他的地点,一方面为了完成宣和帝的命令,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再不欠他什么。
从此两不相欠,他也会活得自由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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