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孟竺水的时候,因为案情的特殊性,事实上已经审判了很长的时间!
但是华夏和日本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扩大事态,而是低调、谨慎的处理。
虽然孟竺水最终被判了刑,但是十三年的刑期,就充分说明了华夏这一方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如果孟竺水打死的是华夏人,就不止是判十三年了。
无论是法官还是律师,还是任何一位参与本案的华夏人,都对孟竺水很尊重,即便是在监狱里,孟竺水也受到了狱警们的关照,监狱当中针对新人的“教育”习俗,也在孟竺水身上破例了。
范坚强听完孟竺水的讲述,不由得也连连点头,对于这样的一个敢于强硬的反击外国人对祖国的侮辱的汉子,范坚强也是敬佩有加。
“你做得对!做得好!是条汉子!我要是你,我肯定比你更狠,活活打死他,太便宜他了!如果是我,我就把他命根子割掉,把他舌头剪掉,这种贱种,应该碎尸万段!”
孟竺水摇头道:“虽然我也不后悔,但是,我受到的惩罚,却是很难承受的,身陷囹圄,妻离子散,老娘虽然身体还好,但我真担心她以后没人送终……”
范坚强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关于他老娘失踪的消息,就是不希望他担心。
“你也不需要那么担心,我来想想办法,没准这事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从看守所出来,范坚强稍作犹豫,就马上给李浣纱打电话。
电话一通,李浣纱就道:“范先生,你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是我了吗?”
范坚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笑道:“李老板,如果我连这都想不到,也就不值得你帮了,谢谢你。”
李浣纱嗯了一声:“不用客气,上次你送我的礼物,我还没有机会回报你,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李老板,你该不会帮我在电视上做了几个寻人启事的广告就算回报我了吧!那你也太小家子气了。”
李浣纱愣住了,虽然的的确确是不足以回报,但哪有这样说话的?!这也太那啥了吧!
李浣纱秀眉微皱,几乎就想马上发作,范坚强紧接着又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无论如何都帮我一次,这件事你只要能帮到我,不但算你回报了我,而且我可以承诺我反过来倒欠你一个人情!”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范先生,你送我的礼物,就算值钱,我也不稀罕,你来拿,我还给你。”
“生气了?晕死,李老板,你先慢点生气,回头你帮了我这个忙,我给你赔罪都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帮我!而且我预感到,你一定会非常乐意帮我这个忙!”
李浣纱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问道:“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要你帮忙从监牢里捞个人出来!”
……
李浣纱没有当场表示什么,但范坚强也不着急,如果李浣纱真的不帮,范坚强决定亲自出手,囚犯总是有放风的时间的,利用初级隐形术,也未尝会没有机会,把他送进阿潘多空间里,然后找准机会逃走,虽然有点太冒险了,但范坚强觉得即便不是为了孟胖子,也冲着孟竺水的那股血性。
回到酒店后,孟胖子和米米外出未归,范坚强打电话询问,得知他们俩虽然奔波了大半天,却还是一无所获,打电话来的人要么是找错了人,要么是来碰运气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说是孟胖子的老娘在他家里,对于这样的电话,孟胖子都已经疲劳了,无精打采的道:“你确定吗?如果不能确定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了。”
那人道:“你是传山还是竺水?老人家没事的时候就念叨这两个名字,她说这两个是她儿子的名字,还说老大在开出租车,老小在墨海当经理……”
孟胖子霍然站起,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是,是,没错,你在哪?我去哪找你?”
范坚强和米米同时动容。
那人道:“我在武昌,我刚刚看到新闻,照片和老人家很像,老人家偶尔也会清醒,但更多的时候是有些糊涂的,可能是患有老人症,记忆力消退,我让她听电话,你辨认一下是不是。”
尽管好几年没有见到,但老太太略带地方方言的口音,孟胖子还是一听就听出来了。
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叫了一声妈之后,眼泪当即就下来了。
当晚,范坚强和孟胖子、米米就赶往武昌。
那是一个还算殷实的家庭,一对青年夫妇,家中也没有老人,还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孩,这对夫妇人很不错,老人家一开始犯糊涂的时候,坐上了公交汽车,因为有老年证,也不需要花钱,坐着坐着就不知怎么辗转到了武昌,老人家身上的钱要么是被小偷偷了,要么是自己弄丢了,也没有钱吃饭,有好心人给她饭吃,她吃了就在天桥底下没有风的地方坐着,这对夫妇正好开车经过,看到老人家可怜,就接了她回家,老人家在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们,自己的大儿子犯了事,儿媳妇也跑了,小儿子常年在外,也找不到,家里的租金没人给,房东不让她住了。两口子看老人家无依无靠,就留她在家里住下了。
直到看到电视里的寻人启事,才打了电话联系。
孟胖子当即就给这好心的两口子跪下磕了个头,骇得人家手忙脚乱的搀扶,然后,这该死的孟胖子就跪在老娘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人家四岁的娃儿都吓哭了。
范坚强急忙让米米去哄,喝斥了孟胖子几句,孟胖子这才止住悲声。青年夫妇一开始还以为范坚强和米米是一对,孟胖子五十多岁,是范坚强和米米的长辈呢。
“大哥大姐,真的很感谢你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是承诺的一百万酬金,都是现金,我们早准备好了,现在交给你们。”范坚强把塞得满满的编织袋放到饭桌上,拉开了拉链,露出一叠一叠鲜红的钞票。
看到他们尴尬发窘的表情,范坚强知道这对夫妇是老实人,又道:“我留一个电话给你们,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打电话给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范坚强用这一招巧妙的化解了他们的尴尬。
刚刚离开武昌不久,李浣纱的电话打了过来。
“范先生,明天上午十一点,你到汉口白鹿宾馆五楼会议厅,我在那里等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