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了?!
“这一次,孩子的小名我来取。”
“咦?”苏紫瑶瞪大眼睛,一脸不解,怎么这么突然?
“瑶儿……”将苏紫瑶压进床铺之中,龙诚璧诱哄道:“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
“那东西哪有我好看,瑶儿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可。”说着打横抱着苏紫瑶向里间走去。
苏紫瑶刚要继续往下看下去,便觉着自己的身子腾了空,吓了一跳慌忙道:“诚璧,你做什么?”
“大师兄,二师兄?”龙诚璧原本温和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没什么含义啊。”苏紫瑶不甚在意的说道,“因为大师兄喜欢吃豆沙包,二师兄喜欢吃汤圆,所以两孩子的小名就叫这个了。”
龙诚璧静静的自身后揽上她的腰,说出了一直以来有些在意的问题:“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两个孩子的小名要叫豆沙和汤圆?有什么含义吗?”
尔后抽回龙诚璧手中的书册,不再搭理他。
苏紫瑶一把推开龙诚璧,嗔怪道:“老不正经。”
龙诚璧轻咳一声,低头抵住了苏紫瑶的头笑道:“诚如瑶儿想要知道我这几年的境况,我也想知道瑶儿这几年的情况,比方说……有没有想我,有没有……”
苏紫瑶横了他一眼:“你是不会人云亦云,但是你是当事人,有些事情你敢说你没有一丝偏见?”
龙诚璧失笑,伸手揽住苏紫瑶的腰身笑道:“瑶儿想知道我的事情,大可直接来问我,难不成我说的也人云亦云?”
苏紫瑶闻言却是有些羞意:“空白了四年,我想知道这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旁人说的难免人云亦云,这里面的东西是最真实的,所以……”
“你看这个做什么?”龙诚璧看着手中的书册,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成想这次倒是遇上了个异类,苏紫瑶死拉着那史官纠缠了半日,软硬兼施,才算是把这东西给抠了出来。
要知道这些记载君王日常的史官可都是些顽固不化的老顽固,为了更为真实的记载帝王的一言一行,还原史实,而不被杀,这类献都是不传之秘。而君王也因着不想滥杀无辜,这类献正常都不会刻意去翻看,久而久之,君臣之间便有了种默契。史官还原史实,君王不得翻阅。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从史官那边抽来的,为此不知跟他软磨硬泡了多久。”苏紫瑶无奈的说道。
“看你看得入迷,就想过来瞧瞧你在看什么。”说着龙诚璧将手中截获的书籍翻了翻,眉峰一挑,“这是……我的记事?”
苏紫瑶一怔,回头看向罪魁祸首,微微一笑道:“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出声?”
正看得入神,身后忽的伸出一只手来,将其抽走。
沧月皇宫之中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他人利益筹码的苏紫瑶正坐在向硕大的夜明灯下,翻看着自史官手中取来的有关龙诚璧这几年一言一行记载的书册。
莫习凛浑身一震,看向墨离殇的目光之中危险渐渐弥漫:“该死的老狐狸!”
墨离殇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尔后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起身离去:“朕相信,端王殿下一定不会吝惜这么一点点蝇头小利,因为他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莫习凛沉默了,半晌才道:“此事本座无法做主,三日之后给你答复。”
“不,朕只是提醒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份代价只有你愿不愿意付,而没有值不值得。”
莫习凛脸色一沉:“你在威胁本座?”
“这般看来,莫阁主是不打算与朕合作了。那好,沧月的皇后炙手可热,莫阁主不想要朕的襄助,自有人想要。”
莫习凛冷哼一声:“陛下报复龙诚璧的方法确有千百种,却有哪种及得上将他至爱之人夺走来得让他痛不欲生?”
“报复那龙诚璧的方法有千百种,但是却了朕的帮忙,莫阁主觉得自己真有本事能在龙诚璧的眼皮子底下把个大活人带走吗?”
莫习凛闻言微微一笑:“陛下此言差矣,陛下刚才不是也说了,您与那龙诚璧有些陈年过节,您帮我能让其痛不欲生,既如此陛下本身便已经得到了甜头,又何必……”
“不过,朕若是与你联手,少不得做了这个出头鸟,千岚与沧月的关系也会越发势如水火。莫阁主是不是该给朕一些甜头,否则朕这怎么看都像是个……赔本生意。”
“不过?”莫习凛面容一沉,他最讨厌别人说着说着来个转折了,因为往往这个转折之后才是真正的重点。
“当然,不过……”
“只是如此?”莫习凛眼中明显带着几分不信与防备。
墨离殇没有在意莫习凛毫不掩饰的敌意,脱下身上的衣裳走到桌边缓缓坐下,淡然道:“莫阁主误会了,朕并没有与你抢人的打算,只是朕同那龙诚璧有些陈年恩怨,朕看不得他过得太好。我们若是联手,势必事半功倍。你和朕都能拿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何乐而不为?”
“皇帝陛下不远千里来到沧月,不会只是简单地无聊想要到处走走吧。近来沧月皇帝新婚,皇帝陛下便光临沧月,难不成您的目的是……”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沧月的地头上来,还说要与自己的联手合作?难不成他什么天大的计谋?还是说……
千岚新皇墨离殇,未及而立之年登基为皇,几年间大刀阔斧整顿朝政之余更是铁骑纷至沓来,开疆拓土,不论朝堂还是战场短短几年千岚的土地之上鲜血浸染,铁血政治,狠辣无情直逼当年的龙诚璧。
“朕?墨离殇?你是千岚的皇帝墨离殇?”饶是莫习凛听到墨离殇的名号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黑衣男子冷峻的面容之上唇角微勾,上扬的凤眼更是浸染了几分冷意:“阁主既然这般想知道我的名讳,告诉阁主也无妨,朕名……墨离殇。”
莫习凛眉峰一挑,冷冷一笑:“连身份名讳尚且不敢告人之辈,谈何联手合作?”
“我是什么人阁主不用在意,阁主只要知道我是能帮助阁主的人。”
“早闻幽冥阁阁主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我也可以放心的同莫阁主联手了。”低沉的男子声音忽的微敞的门外传来,令莫习凛面容一凛,转头看向自门外缓缓步入的黑衣男子:“你是什么人?”
短短三个字如同判了几个人的死刑,几人面如死灰,刚要再说什么已经有人上前堵住了他们的嘴巴,将他们拖了下去。
“饶你们一命?究竟是奋力拼杀杀出重围还是踩着同伴的尸体落荒而逃,你们真以为本座看不出来吗?”莫习凛冷冽的双眸之中尽是轻蔑,“拖下去。”
“阁主,不是属下无能,实在是那些人太厉害了,分明是早有准备,前去的兄弟大部分都当场殒命了,唯有我们几个奋力拼杀方才突破重围,请阁主网开一面,饶我们一命。”
“若本座没有记错的话,本座作日说的是将小公主带回来,否则……你们也不必回来了。”座上的少年一脸狠厉的盯着下方瑟瑟发抖的手下,眼中已然布满阴狠。
“哗啦……”沧月王城内一处僻静的客栈之中,瓷器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被当成透明人忽视数年的小孩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厚此薄彼,独宠冷落,白嫩的小手紧紧攥住的枯枝,早被枝上的利刺刺得血迹斑斑,一股莫名的恼意慢慢的自胸口滋生,尔后渐渐扩大。
茗烟看着两个孩子肆无忌惮的跟着长辈们讨要着礼物,看着父皇温柔注视着两个孩子的眼神,看着这些在帝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对两个孩子的纵容,甚至看到了那个时候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姨娘,对于那个没有真正皇室血缘的外室姐姐显露出温暖的笑意,这些东西……她原本也该拥有的!
硫毓馆中众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却不知这温馨热闹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隐藏于不远处花丛之中,暗自失神的孩子。
龙诚璧看着苏紫瑶的侧脸,纵容一笑,至始至终十指交握的手稍稍收紧了些。
苏紫瑶的话虽不一定能解开龙静璇的心结,却到底还是能起一定的作用,所以他是感激的。
两年之前,他因着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而拒绝了龙静璇,却忘却了多年的不受宠庶女生活给这个女子留下的不可磨灭的自卑。同他结合是她今生做出的最勇敢的决定,但是那次的拒绝却给她埋下了不安的源头,这么多年以来,叶思诚一直悔不当初,却也无可奈何。
叶思诚听到苏紫瑶的话,也是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后,看向苏紫瑶的目光却是带上了几分感激。
此话一出,龙静璇又是一惊,沉默半晌才垂头略有些释然的轻应了一声:“多谢母后,静璇明白了。”
“那就好。”苏紫瑶看了一眼叶思诚怀中那确实与自己眉宇间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温柔一笑,“静璇,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都是你的了,他的身,他的心,他的一切一切都只属于你。皇室之人想要的就自己争取,得到的便不能轻易放手,认定了便是一辈的事情。人……要向前看,才能长久。”
“皇后放心,臣疼她尚且来不及,怎会欺负她?”
苏紫瑶嫣然一笑:“你们的过去怎么样,我听听也就罢了。静璇也是皇室中人,你若是敢欺负她……”
“咳咳,皇后娘娘……”叶思诚被苏紫瑶看得有些不自在,将怀中脸已经红得已经几欲滴血的人拥得更紧了些。
瞬间,苏紫瑶的双眸微闪,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原来是这样,说起来也是呢。”
“瑶儿……”龙诚璧淡笑着拉住苏紫瑶的手,在苏紫瑶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相说笑了,既然认了静璇,本宫自然一视同仁。本宫倒觉得叶相这是舍不得娇妻入宫陪伴我这深宫妇人,故意寻本宫的由头呢。”苏紫瑶微眯着双眸看着叶思诚揽在龙静璇腰上的那只手,淡笑着调侃道。
苏紫瑶看着叶思诚那护犊子的模样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个男人当年对芙儿也是这般全心对待,如今芙儿不在了,能有个让他全心对待之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个男人也是个会疼人的,龙静璇能嫁给这么个人,他们这些不算长辈的长辈倒也不用担心。
龙静璇还怔愣着回不了神,叶思诚已经快一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略有些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小心安抚道:“皇后,静璇胆子小,若是次次入宫都像今日这番遭受惊吓,臣可不会放心让她时常入宫。”
龙静璇闻言诧异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苏紫瑶,她这是……承认自己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