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袋山拱了拱手,随着那管事法诀的引导阵台光芒暴涨,便是凭空一晃没入了传承禁地中。
瞧得李岱山亦是没入其中,韩宇抿了抿嘴唇眸中那丝期许溢于言表,这可是一次难得机缘,说不定便能得到在奥义武崖那等奥义传承。
“轮到你了。”当几位弟子,陆续进入其中后,那名张姓管事向韩宇不冷不热的说道。
韩宇耸了耸肩,眸光就是向着几次阵台瞧去,至此,他都不知自己是什么灵体,虽然他天赋不弱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像其他弟子那极阴或极阳之体可凝聚那等元气。
“你乃是神体双修,便入此阵吧!”张姓管事指着一处阵台说道。
“这处阵台?”
顺着张姓男子的眸光瞧去,韩宇眸光不禁一凝,略露迟疑,这处阵台的距离,紧挨着附近的那祭台似乎和其有着莫大的联系,阵台上有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扩散开来,给人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你体质不一,这传承禁地所在自然有异,快入台,我等可是没有这闲功夫和你在此浪费。”张姓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韩宇眸露迟疑,眸光在另外一位管事身上掠过,却见那人满脸淡然便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皱了皱眉视线便是落在了火胎中,“九炎此地似乎不一啊!”
“这气息确实有些诡异。”九炎天龙说道。
“有些诡异,你可看出此阵有什么不对?”韩宇问道。
“这符篆的确是通往一些禁地,只是其上散发的那股气息却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我一时难以确定是什么气息。”九炎天龙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进?若是如此我们便回去交差了。”瞧得韩宇眸露踌躇,张姓男子眼瞳骤然一缩,掠出一丝异色,不过这道光芒稍纵即逝难以察觉,旋即其便是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这可恶的家伙。”韩宇略露不悦,知道此人和那夏魁有着交**借此为难自己。
“他娘的,既然是通往禁地所在去就去,有何畏惧的。”韩宇见到九炎天龙一副苦思不出的模样,说道。
九炎天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出死入生无数次的它,倒是无所畏惧。
当下,韩宇便是掠入那处阵台,旋即,在那位管事的法印催发下,阵台上的五根阵柱光芒涌动,一片无形的波动开始环绕其身。
“呵呵,你便好生在这狱渊参悟吧!”
当那阵法完全催发时,一道阴森的话语骤然从那张姓管事口中吐出,狰狞的眸光中,有着一抹森寒彻骨的寒意涌现而出。
“狱渊?”韩宇的心砰然一跳,顿觉不妙,在其欲破阵而出时,那阵法一晃,就是有着一股极强的吞噬力向着其全身缭绕而来使得他无法挣脱。
“嘿嘿,得罪了我神道峰的人,岂有你活路?”旁边的那位管事,古井无波的脸庞上,亦是掠过一丝狞笑。
“你们!”韩宇眸中有阵怒火喷薄而出,恨不得将这二人斩杀,只是随着一股让人头脑晕眩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的身形便是急速消散于阵台上。
“我若出来,定斩杀你们二人!”
光幕一晃,韩宇的身形终于时消散于阵台,只是其那阴森彻骨,蕴含着无穷杀意的话语却是在这片峭壁间久久不绝,张姓男子二人那丑陋的嘴脸被其深深的烙印于识海中。
“嘿嘿,这千百年来进入狱渊的人哪个不是天赋异禀之辈,其中不乏奥义境的高手,可最终都是长眠于其中,凭借你这点实力要从其中活着出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张姓男子冷冷笑道。
“张师兄,我等妄自将其引入其中,可会有麻烦?”旁边那位管事眸光略微转动,旋即,有些担忧的说道。
“此乃,夏长老之意,何须惧之?况且此人进入其中无人得知,至于他为何消失,谁人知晓?便是追查起来,亦是无法怪罪到你我二人手上。”张姓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张师兄所言极是,到时死无对证,便是那封季远询问起来亦是奈何我不得。”旁边的男子略微沉吟,旋即点头道。
呼!
随着一阵疾风袭来,那被云雾缭绕的峭壁,云雾逐渐消散,一座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祭台屹立于此,给人一种无法撼动感觉。
然而,在其旁边一处缭绕着黑色气息的阵台,此时那流转的光芒逐渐溃散,只是那股黑气仿若能腐蚀一切,给人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这狱渊中可是瘴气重重,便是奥义修者都难以在其中安然渡过几日,此子定然必死无疑。”张姓男子瞅了一眼那阵台上缭绕着的黑色雾气,眉头皱了皱旋即说道。
“厄,我等亦可去向夏长老交差了。”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气,说道。
咻!
两道身形仿若流光掠过天际,唯有剩下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祭台和阵台在此,偶尔一声禽鸟的啼鸣声传来,配合着这诡异的气氛让得人不由心寒胆战。
玄天峰,一处侧峰中,一个身形微胖的长者,安静的盘膝于一处亭台中,双目微垂仿若那老僧入定,那缕雪白的短须在那风中竟然巍然不动。
嗡!
/> 蓦地,老者眼眸徒然睁开,视线便是向着前方的虚空眺望而去。
咻!
两道流光飘然落下,随后在老者所在的亭台前停了下来。
二人小步上前,露出满脸谦卑,向着老者施礼道,“弟子拜见师尊!”
老者眼皮微动,淡淡的瞅了一眼这两个中年男子,随手一拂,说道:“事情可办好了?”
这老者正是那阴神境的修者夏山,夏长老。
“禀告师尊,此子已然被我等送入了狱渊中。”张姓男子说道。
“如此甚好。”夏山眼皮掀动,淡淡的说道。
旁边那位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唇,眸光闪躲,忍不住问道,“师尊,此事可会有麻烦?”
虽然他此事已经被他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那青年那充满杀意的话语缭绕在耳,不禁让其感到寝食难安。
“此子胆大妄为,连老夫的人都敢动,有此下场亦是应得,若非有着掌教在场,当时我便取了其性命。”夏山略瞅了一眼那中年男子,说道。
“可是,那封长老和其甚是亲近,此事只怕难以善。”中年男子说道。
“封季远又如何?他现在已非凝聚成宫的修者,何须惧之?”夏山霍然起身,眼眸眺望着虚空,眸子中一道身影浮现而出,依稀有着一丝忌惮掠过。
旁边两位中年男子虽然知道此老对封季远依然有着几分忌惮,却便未妄言,只是怯怯的站立于侧。
“此事已是死无对证,便是封季远追究起来亦是奈何不得我们,况且那小子曾经得罪了刘澶,届时此人定然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此封季远亦是只得咽下这口气。”夏山略微沉吟,说道,“你们无需担忧。”
“是!”
张姓男子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都是舒了口气,若是说凭借一个夏山无法震慑那曾经的轰动各派的封季远,在加上一个长老,便是开那长老会其亦没有一丝优势。
“师尊不好了!”
便在张姓男子二人轻舒了口气时,一道破空骤然响起,旋即那尽是慌张的声音便是向着此间传来。
“何事如此慌张?”夏山眸光一沉,有些冰冷的瞥向那飘然落地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着华天门管事特有的服饰,那个华字徽章光芒灿灿,显示着其地位不低,只是现在他那满脸慌张却和其身份格格不入。
“禀告师尊夏松师弟的本命元牌崩裂了。”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唇,有些惊慌的说道。
“什么?夏松的本命元牌崩裂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给老夫细细道来。”夏山脸色一沉,可怕的气势扩散开来,顿时附近的空气都是有着凝固的迹象。
“回师尊,今日在那灵虚峰的师侄来报,夏松师弟消失数日,赫然其炼丹室发现了打斗迹象,我回到本命元牌的储存室一查看,这才发现夏松师弟已然身殒。”中年男子说道。
“既然身殒,怎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夏山眸光一沉,说道。
“因为夏师兄曾经吩咐其门下弟子说其要炼制一味丹药,莫要打扰,才导致现在才发现此事。”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旋即,怯怯的说道,“弟子亦是未曾想到有人胆敢在门内行凶,最近由于正值峰比,一时对于此事有所疏忽还望师尊处罚。”
“处罚?人已经死了还怎么处罚?”夏山眼角抽搐,旋即冷冷的说道,“随为师前去灵虚峰一探。”
“是!”
几位中年男子都是满脸凝重的点头应承,身形一晃,便是掠过天际向着华天门远处的天际遁去。
咻!
身形飘然落地,夏山等人便是径直落入那炼丹室中。
灵虚峰的几位弟子,在殿外窃窃私语,任谁都想不到神虚境的夏松会无故失踪,瞧那炼丹室内大战的痕迹多半已经是身殒了。
“竟然连火脉都消散一空,这是怎么回事?”身形入得殿宇中,那夏山眸光便是变得阴沉无比。
“瞧这大战的痕迹,显然对方实力不弱啊!”张姓男子说道。
“他们应该是有着交手,可是却未让得夏师弟得以逃生,此人实力定然达到了奥义境,至少亦是开辟了四道天府的修者。”
其他两个中年男子亦是连连点头,虽然夏松实力不过神虚境小成,其底蕴却非他们可以堪比。
“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在门内行凶?”夏山眸光阴鸷,旋即,手诀一引,一个玄奥的法印便是在其身形凝聚而出。
法印凝聚而成,随着夏山手诀一印,便是在虚空中爆炸了开来,旋即,诡异的波纹便是向着那已然是一片废墟的炼丹室蔓延开去。
嗡!
随着那诡异的波纹蔓延开来,炼丹室中赫然便是掀起了一片诡异的精力光幕。
呼!
张姓男子等人都是不由屏住了呼吸,眸光紧紧的注视着那个精力光幕,心中不由暗忖,“这便是那秘术,摄神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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