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韩家的裂金爪,乃是玄阶中级战技!”远处的一个韩家子弟发出一声惊呼。
“玄阶战技,这就是玄阶战技吗?”另外一个韩家子弟显得颇为兴奋,这玄阶战技只有迈入先天之境方可修习,平日他们难得一见,这韩锦鹏连玄阶战技都使出了,韩宇岂有他路?
“裂金爪!”韩宇抬头瞅了一眼,韩锦鹏那锐利如刃的手指,眼眸寒芒闪烁,堂堂先天之境的长辈,却对一个淬体之境的晚辈使出这等战技,何谈亲情仁义?
“既然你不仁,我便不义!”韩宇冷哼一声,右臂微动,随着一道夺目的光芒泛起,一个碧光闪烁的小鼎赫然漂浮于空。
炼域鼎在虚空滴溜溜一转,瞬间涨大数倍,鼎身之上随着碧光流转,一个个符印铭文也如同蝌蚪般宛若身处河流活了过来一般流转不停,一股古老的气息如同怒海席卷四方,那气息让人心神颤栗!
这是来自灵魂的颤栗!
“这是什么东西,竟如此诡异?”韩锦鹏心中惊骇不已,这小鼎所弥漫的气息,让他心寒胆战,一股无法抗拒的危机感油然而生,那感觉,便如婴儿面对一个壮汉根本无力反抗!
“这是……”
附近所有围观的韩家子弟面露惊诧,连连后退而去,那气息似乎随时都能够震碎他们的心魄!
“这是何物?不想这小子竟然有此等宝物!”在练武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老者手捋胡须,眼眸微眯,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韩锦鹏,看你如何教训我!”韩宇咧嘴一笑,法诀一引,随着“咚”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那鼎盖赫然被拂开,一股磅礴的精神力顿时至鼎中弥漫而出。
韩宇识海中的精神力,向着鼎内输送而去,鼎壁之上一个符铭阵法赫然被触发,整个鼎内光芒绽放,道道如同实质般的光刃,随着韩宇的意念,如狂风骤雨呼啸而出。
霎时间,炼域鼎便如一个无底黑洞,一道道凌厉的光刃携带着凌厉的劲气以极为精妙的阵势力向着韩锦鹏袭斩而下,整个虚空光芒闪烁,风声赫赫,一道道涟漪如同层层叠叠的波纹向着四周席卷而开!
“如此凌厉的攻击……这怎么可能?”韩锦鹏愣立于地,感受着小鼎中所散发出的那一道道光刃的气势,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手间的裂金爪竟然忘了施展!
要知道,炼域鼎这破空斩阵法中所激发出的光刃,每一道皆可堪比着先天之境高手的全力一击,虽然无法堪比那先天后者那全力一击,不过一道道凌厉的攻击源源不断的笼罩而下,此等气势,岂是先天后期修者所能够抵挡?
韩锦鹏自觉自己的玄阶战技,面对着如此凌厉的攻击,便如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好强的气势,难道韩宇哥迈入了先天之境?”韩山远远的站立于练武场的边缘,满脸惊诧之色,这等气势只怕是韩锦鹏也无法企及。
破空斩席斩而下,凌厉的劲气及那无可抵挡的气势让韩锦鹏顿时醒悟过来,体内元气运转爪芒挥动,一道道实质般的爪芒,向着那最近的两道光刃迎击而去。
“砰!”
裂天爪与光刃发出猛烈的碰撞,元气迸发光芒璀璨,裂爪虽然成功的抵挡住了光刃,却不过是杯水车薪后,面那源源不断的光刃已然紧随而至,韩锦鹏双拳难敌四手,已然无力抵挡。
心中骇然之际,韩锦鹏连忙身形一闪想要避开这如狂风骤雨的攻击,哪只他脚步**错开,那光刃便如影随形,他根本无处可逃!
“这攻击竟然如此诡异,那小鼎到底是何物?”韩锦鹏惊慌不已,冷汗淋漓,整个后背完全湿透,他心中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活了数十年,却会饮恨于这么一个少年手上,而且这人还是自己心中颇为瞧不起的韩宇。
“那是什么秘术,先天之境的二爷竟然不堪一击,狼狈至此?”韩家的后辈子弟,及附近围观的庄丁,心中惊诧不已。
“这还是那个韩宇吗?”韩山也是满脸惊愕,数个月前,这少年可是还在为突破淬体五重而发愁啊!
全场的人震惊之下,皆是露出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乎!”
随着一阵疾风闪过,一道伟岸如山的身影,赫然傲立于韩锦鹏身前。
“父亲!”韩锦鹏面露惊诧,来人正是韩镇山。
“身为长辈,你就只有这点度量吗?”韩镇山目光凌厉,冷冷瞪了韩锦鹏一眼,旋即向着那漫天的光刃瞅去眸中异彩绽放,“如此精奥的攻击,该是何等通天强者凝聚的心血?”
心中感慨之际,韩镇山那干枯的手掌徒然伸出,磅礴的元气弥漫而出,“波”整个虚空为之一颤,无穷尽的元气不断在那干枯的手掌之上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为一道光芒璀璨巨掌。
巨掌看似缓慢的抬起,却在刹那间向着虚空中那些笼罩而下的光刃轰击而去!
“轰!”
漫天光刃与巨掌在虚空,发出猛烈的碰撞,璀璨耀眼的光芒如星辰闪烁,那余波竟然未曾向着四周弥漫而去,而是消散于空,很显然两道尽力的力量完全抵挡,韩镇山这一击没有出尽全力。
“真武之境,竟然强悍如斯!”
 
韩宇的拳头紧了紧,韩镇山出现在此,他早已经发觉,只是未曾料到这破空斩会如此轻易的被后者所化解。
经过这一役韩宇心中也是明白,这破空斩虽然威力凌厉无匹,却依然有着不少局限,这真武之境的强者抬手间便可将之击溃。
随着那漫天的光刃消散,韩锦鹏止住心中的颤抖,不由深深的舒了口气,若非老爷子及时出手,他此时只怕已经饮恨于此,想起那漫天的光刃及那诡异的攻击,他心中依然心有余悸,瞧得老爷子那不悦的神色,他此时畏畏缩缩的站立于其后不敢有任何异动。
韩镇山的到来那韩山心中也是彷徨不已,韩宇不分尊卑向着族中长辈出手,已经违反了族规,韩宇是否会受到处罚?
在这族规森严的家族,族规可是如同铁律不可触犯啊!
韩镇山眸中异彩绽放,向着韩宇打量而去,瞧得那漂浮在后者身前的宝鼎之时,手捋胡须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旋即向着后者迈步而去。
韩宇紧咬着嘴唇眸露警惕之色,身形却是傲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韩宇,嗯,很不错!”韩镇山走到韩宇身前,眼眸一眯说道。
老爷子这不温不火的话语让韩宇满脸愕然,“这老头怎么了,要杀要剐一句话,这诡异的语气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韩锦鹏也是不明所以,不知这老爷子将要做出如何处置,不过一想起老爷子那般严厉的作风,这韩宇只怕难免得到严厉的处罚,当初韩子枫身份何等珍贵,在触犯了族规还不是进行了严厉的处罚?
“你今年十六了吧,我们祖孙也该好好的谈谈了。”韩镇山那双凌厉的眸子中,一抹慈祥一闪即逝,眸望着虚空稍许才轻声道。
韩宇满脸愕然,这老头要与我谈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去我书房吧!”韩镇山深吸了口气说道,那话语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这是他久居上位所积累的威严,久而久之已然成为习惯。
不等韩宇应答,韩镇山便径直迈开步伐,在经过韩锦鹏身边时语气徒然变得冷硬,说道:“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无论谁非议此事,皆处以极刑。”说道无论谁之时,韩镇山的语气冷到了极点,眸光还不忘瞪了韩锦鹏一眼。
“是,孩儿定然会吩咐下去!”韩锦鹏不禁打了个冷颤,老爷子如此严厉的神色,也只有在当初韩子枫缺席那次比赛给家族带来极大的损失之时出现过一次,那后果是韩子枫得到了严厉的处罚,而这一次结果将如何?
看着韩镇山那逐渐消散的背影,韩宇紧了紧手掌,眸中泛起一抹疑惑,口中呢喃道:“那是真的吗?”韩宇在韩镇山的眸中,隐隐看到一抹慈祥之色,那是一个至亲之人方才会露出此等神色。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韩宇摇了摇头,韩镇山于他若是有一丝亲情在,当初岂会把自己交给薛家,任由他们处置?
想到这里韩宇的心中便在滴血,犹豫一会,他还是迈开了步伐,紧随着老头子的身影而去,在他心里依然有着那么一丝小小的希望。
“韩宇哥!”
旁边的韩山见韩宇真的要随韩老爷子而去,满脸担忧的跑来。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韩宇淡淡一笑,这韩山虽然修为不高,却也颇讲义气,至少没有在适才那危机的关头弃他而去,在韩家也算一个不错的兄弟了吧。
“那你自己保重。”韩山皱了皱眉头,以他的身份也只有暗暗替韩宇祈祷了。
在众人离开练武场后,韩锦鹏便立马执行了韩镇山给予他的命令,向在此围观的韩家子弟发出严厉的警告,不得泄漏议论此事,违者处以极刑,那后果便是死。
在韩家由于韩镇山的公正严厉,对于他的命令无人敢违抗,便是韩锦鹏也不敢有所挑衅,毕竟当初那天之骄子的韩子枫都受到了家法处置何况他了?
也是因为如此,当日在韩家突袭薛家之时,便是连韩锦鹏的妻子都不知此事,在韩家,韩镇山的命令已然达到了铁令如山的地步。
众人虽然不敢非议此事,韩宇大战韩锦鹏的那一幕却深深的震撼了那些围观的韩家族人的心,那一幕,在他们脑海中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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