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看到一个奇景!
一个丧尸,追着一群人跑。尼玛,这群人大约几十人,那丧尸才一个啊!
“喂,跑个俅呀,你们!”我隔着大马路朝他们喊,“干死他啊,几十人怕个叼!”
这群人男男女女没有一个回头的,倒是那丧尸站住了,朝我看了一眼。尼妹夫,那一双红眼睛就像发hūn的野猫,透着一股疯狂!
……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那丧尸已经飞一般朝我们奔过来。
“肖双,带阿妹走!”我大喊着,从背后抽出菜刀,扎了一个架势。
一米高的隔离栏,他一下子就蹦了过来!这尼玛难道是……跨栏运动员吗?我看他的裤裆都挂破了,但他不乎。
见他跳了过来,我连忙握紧菜刀,心想只要他攻到近前,就割他的喉咙!然而,他并没有贸然进攻,而是也扎了一个架势,TMD比我还专业!
我们两个就像武林高手一般,隔着空气开始走圈。突然,他停住了,我也停住了。然后,又开始转圈,这次是逆向……尼玛,这是要搞哪般?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后腿一蹬向前跳起,飞身一脚踢向我。
尼妹,搞突袭吗?岂不知老子等这个机会了很久了!我左手一挽,就圈住了他的脚。只消我顺势往前一带,他就会摔趴在地上,而我将趁机砍掉他的脑袋!
然而,我上当了——这是一个虚招!我一圈住他的腿,他就一个鹞子翻身,后脚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踢在我的脸上。
我踉跄着猛退几步,勉强稳住步子,被踢得迷糊的双眼刚恢复清明,就觉得胸口一凉!
他竟然用手穿透了我的胸口!
——在一阵恐怖的低嚎声中,他发红的双眼眨了一下,猛地抽出了我体内的手臂。
突然之间,我觉得好空虚,天地旋转,落叶纷纷,绚丽的红云,布满了天空。
……
我在路边醒来,看到一个奇景!一个丧尸,追着一群人跑。尼玛,这群人大约几十人,那丧尸才一个啊!
“喂,跑个俅……”我忽然住了嘴,感觉这样做不太妥当。打手势让肖双她们先躲在路边报亭后面,我站在一棵树后观察着。那个丧尸非常与众不同,他的一跑一跳都充满活力,比常人更富于弹xìng。
趁他在追那群人,我绕过铁栏从他后面跟了过去。
某个家伙把一根钢筋扔在路上,我捡了起来。将菜刀收起来,双手握着钢筋,掂着脚尖,悄悄向那个丧尸冲去。它正撒着欢追人,完全没意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我把钢筋刺入他的后背时,清晰地感受到了钢筋的尖端突破他肚皮时的轻微颤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小时候玩塑料包装膜,第一次捏破了泡泡。
丧尸缓慢地转过头来,通红的双眼瞪视着我。我松了手,向后退了两步。
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奇怪地扭曲着,弯到背后,握住了钢筋,一寸一寸往外拨。
“哐啷!”钢筋被丢在了地上,他转过身来。
尼玛,再不出手就死跷跷啦!我当即立断,冲上前去手起刀落——头没掉!刀刃,竟然被他握在手中!
不好!要糟!
我的大脑向身体发出了逃跑的命令,可是已经迟了。我先感觉喉咙一热,然后才看到他的手臂——紧贴着我的下巴。我的喉咙,竟然被他用手洞穿了!我感觉一股热水从我喉咙向往流,漫过我的胸膛,漫过我的腹部,随着我小腿,流到了地上。
玛德,我完了!
……
“喂,喂,发什么愣,快走啊!”肖双在我耳边大叫道。
回头看看,那群人已经跑远了,那只活泼的丧尸不依不挠地在后面追。他像是运动员出身,动作矫健,行动迅捷,忽左忽右,直把那群人吓得狼嚎鬼叫。偶尔抓住一个人,在那人的拼死挣扎下,又给逃脱了。我感觉这丧尸不是在追杀,而是他妹的在戏耍。
这想法让我心底发寒:丧尸有智慧吗?
我拖着阿妹,继续跟在肖双后面往前走。一转眼工夫,我突然发现世界安静了,前面百米之内没有行人。这尼玛什么情况,之前如háo的人群都哪去了?!
肖双的眉头皱了起来,脚步也放慢了。
“怎么办?”我问。
“前面就是七一路了,”她咬着牙说,“咱们快速冲到路口,大不了沿七一路向东,去火车站。”
“好。”身为路盲的我,还能说什么。
我们沿着好客路一阵小跑,前方又走来一群人。越走越近,我发现他们有些异常,而此时,他们离我们只有三十米的距离,已经听到队伍中发出的一两声沙哑低吼,尼妹的,貌似都是丧尸!说时迟那时快,几十个丧尸已开始斜斜穿过马路,向我们围过来。
“肖双!”我紧张地叫了起来。这姑娘虽然也觉得不对劲,减慢了脚步,但仍固执地往前走呢。
肖双终于发现了眼前的恐怖局面,我们三个开始疯狂地往回跑,就像之前遇到的人群那样,一路狂奔不回头。但身后纷乱的脚步声,让我在百忙之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尼妹夫,丧尸也跑了起来!丧尸的腿不是活动受限吗,为什么他们跑得和正常人一样快?
呃,我竟然忘了先前那个运动员丧尸——他已经用“丧尸跑酷秀”证明了丧尸也能跑得很**这一事实。而我当时只顾着隔街看热闹、吆喝出主意,完全把这一重大信息华丽丽地无视了。如今,看着这一帮走肉跑得一点也不吃力,早晚会追上我们。危急时刻,看到旁边有一所“八天连锁酒店”。
“往酒店里跑!”我朝肖双大喊。
酒店是旋转门,隔着一碧如洗的玻璃,可以里面有几张桌子顶着门。玛德,真倒霉!回头看看,有三两只丧尸已经跨越了人行道,向酒店这边走来。
“快进来,”我朝还在四处张望寻找躲避点的肖双叫道,“一起推!”
旋转门纹丝不动。我已经听到丧尸兴奋的低吼声。
“阿妹,你能不能帮一下忙?!”我愤怒地拉着她的双手按在玻璃门上。
“听我口令,一二三,推!”
“吱——”桌子开始移动,渐渐越来越好推,我们三个终于向前转了三十度,背后不再是大街,暂时安全了。与此同时,我们可悲地发现,里面顶门的桌子被夹到了死角,再也无法前进前分。我们竟然被卡在这里,进不得出不得了!
嘭、嘭、嘭!
三只丧尸挤在我们后面的那扇门里,与我们只有一层玻璃相隔,他们不断用手推着门、用头撞着门。
尼玛,这可怎么办?
我从背后抽出菜刀,用刀柄拼命地砸前方的玻璃。只有打破这扇玻璃,我们才能进到里面去!
“哐,哐,哐……”我的努力只换来玻璃上几个小白点,它们就麻子脸上的麻子,在嘲笑我的无能。筋疲力尽的我,绝望地跪坐在了地上。
肖双从我手里拿过菜刀,继续尝试着,“咣,咣,咣……”她连小白点也砸不出,yù哭无泪。
“喂,你们搞什么!”一个恼怒的声音响起,酒店大厅里跑过来一个小伙子,年龄二十出头,看上去像大学生。
我拍着门,激动地叫道:“快救救我们,把桌子搬开一点,让我们进去!”
这小伙子看了看夹在死角的桌子,这才慢慢走过来,一脸紧张地说:“不是我见死不救,我要是移开桌子,那一群丧尸都会进来,那我们就完蛋了。”
我回头看看,尼玛,除了挤在门里的三只丧尸,后面还跟着一群呢,敢情我们把丧尸都给引过来了。他们都想趴在玻璃门外,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观赏着卡在门里面的我们。
“同学,”我拿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不用担心。你不用把桌子完全搬开,只要搬开一点点,让我们能挤出去就可以了。我们一出来,就顶住门。丧尸进不来的,刚才我们喊着号子一齐出力才把门推动了一点。你觉得,他们能聪明到会喊号子吗?”
同学想了一下,终于同意了我的意见。他把桌子一点点移出来,门向前转了十五度,露出一道门缝。我先把阿妹推进去,肖双紧接着挤进去,我最后一进去就立刻反手把门往外推。同学趁机再次用桌子抵住了死角。三只丧尸被卡到我们刚才的角度。他们在里面东摸摸西看看,似乎一点也不寂寞。
同学看到我从肖双手里拿过菜刀,顿时眼神一亮:“太好了,你有武器!快跟我来!”
我一边跟着他跑,一边问:“怎么回事?”
“我们在二楼遇到一个丧尸,可是手头没有武器。”他气喘吁吁地说。尼玛,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撸多了,跑个楼梯都喘气。
一听他说有丧尸,我顿时jǐng惕起来,回头给肖双使了个眼sè,她拉着阿妹放慢了脚步。
一上二楼,入眼就是长长的一条走廊。此时,在走廊中间正拥着一群人。我们走近了点,仔细一看,两个男子各持一根拖把,顶着一个女服务。那个女服务员明显病变了,她背朝着我们,挥舞着手臂向前抓挠,企图抓到某个人。
“āo,小胡你他玛跑哪儿去了,还有脸回来?”看到我们,一个短发男子破口大骂。
“我没跑。”我们身边这位名叫小胡的同学连忙辩解,他似乎有点害怕这个短发男子,“我是去找救兵去了,你看,他手里有武器!”
我把菜刀向他们扬了扬。
“你先别动。”短发男子对我大声嚷道。
“小李,你过来接手拖把,其他人往后退。”他朝后面的同学们下令。
一个学生畏畏缩缩走了过来。
“āo,你像个男人行不?”短发男喊道,把拖把硬塞到他手中。
我觉得这短发男子有点奇怪,他面sè黝黑、身体结实,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而其他人明显都是在校学生。不知他们怎么混到一块的。看他的口气,似乎还是他们这群人的头。正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朝我挥手了,“同学,把你的刀丢过来!”
尼玛,又是吆喝又是清场,搞了半天是让我丢刀过去啊!不就一个丧尸吗,还是娇小的女服务员,有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吗?何况这丧尸显然智商不高,只顾着攻击他们,完全不理站在她身后的我们。突然发现,丧尸的行为模式与它生前的个xìng有某种关联。
眼前这帮人肯定是没有杀过丧尸,所以才会被一个柔弱的女服务员搞得如此狼狈。既然如此,我觉得有必要给他们上一堂课,特别是由我这么斯的四眼宅男来传授,对他们绝对是一个莫大的鼓舞,将来他们再面对丧尸时,将会有更大的生存机会。
还有,那个短发男的强势和霸道,我非常看不惯。让我丢刀我就丢吗,凭什么丢给你?就因为你看上去比我们都壮实,比我们都强大吗?
想到这里,我满不在乎地径直走过去,用左手抓住丧尸的长发,让她的脸对着墙壁,右手的菜刀割开了她的喉咙……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