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瞬间高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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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街上那个火辣美女的遭遇,再想想办公室里的几个长相不差的女生,貌似都穿得比较清凉。我长了心眼,顺手拿了几套女式牛仔塞到包里,然后一溜烟跑到运动用品区,想找几根球棒当武器。那东西不重不轻,不粗不细,不长不短,在我心中它是最佳的打击工具。

    到这里一看,我就傻眼了!别说棒球杆,就连羽毛球拍、乒乓球拍都被人拿光了!只剩大大小小各种球类,杂乱地滚在地上。

    紧隔运动区的是厨具区,无奈的我企图在各种锅碗瓢勺当中寻找可用之材。这时,一把长长的菜刀吸引了我的目光。它那霸气的外形,暗sè的皮鞘,是那么与从不同,独树一帜。特别是它独自悬挂在货架的最顶一层,犹如王者一般,俯视着下面各层没穿衣服的刀具。这把刀必定不是寻常之刀!

    我双手捧着它,轻轻摘了下来。只见皮鞘上印着三个大字:王麻子!

    “唰”,我抽出了刀,一道寒光闪过,顿时让人为之一凛!

    一张小纸片滑了出来,飘飘荡荡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原来是说明书:此刀宽头,双刃,刀柄12m,刀身宽10m,长21.5m,非管制刀具。最后五个字深得吾心呀,我可不想被jǐng察叔叔用枪指着头。皮鞘上有个皮圈,刚好可以穿在皮带上。

    将刀收在背包中,我快步奔向扶梯。混小子们转战服装区了,趁这个时候刚好可以轻松上楼。光线非常暗,灯管也被破坏了;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液晶碎片,仅余的一个rì光灯忽明忽暗。“哗啦——”我踢到了一堆碎片,发出清脆的响起,在这空荡的底层里显得特别刺耳。

    服装区也安静了。

    尼玛,坏事了!这帮小子肯定听到了!我顾不上再躲避地上的碎片,疾速冲向手扶梯。

    “吱——叭!”

    这一跤差点把我摔蒙了,地上又湿又滑,一股强烈的油漆味道冲进鼻腔。谁他玛的把油漆倒在这里,真缺德!我支撑着爬起来,只觉得脸上、手上黏乎乎的,借着微弱的灯光查看,红sè的油漆……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我脸上也有红红的东西的话,别人看到我……

    (那几个混混从扶梯边的墙角探出了头。)

    别人看到我……会把我当成丧尸给干掉的!!

    “啊——”我浑身汗毛倒竖,嘴里发出莫名的吼声,向一层狂奔!

    我āo,得赶快把油漆给洗掉,时间长了就弄不掉了!

    一层直入那地方有卫生间,我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那几个混混不知为什么,突然大叫着跑了起来,比老子的速度快多了!

    莫非后面真的有丧尸?我匆忙回头一瞥,灯光一明一暗,暗影在货架间巡弋,似乎隐藏着无数鬼怪,太恐怖了!

    一口气冲到卫生间,里面空无一人。幸好自来水没断,我拼命洗脸,还是有许多漆痕。身上衣服也沾了许多油漆,脱掉,换上新置的牛仔衣裤。我把旧衣物翻过来,用里面干净的一面把脸擦干净。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上身鄂木多斯,下身啊迪王,整个人容光焕发,jīng神百倍!

    果然佛靠金装(逼)、人靠衣装(逼),我瞬间感觉自己也高大帅了。

    王中王王中王王中王,我心里不断念叨着这三个字跑到一层的食品架,看看空空如也的货架,心头一片郁闷……别说王中王,就连淀粉肠也没有了!麻蛋,为什么都来抢老子的火腿肠!压缩饼干也别想了,我站在这里可以一眼望穿几排货架,全他妹的空啦!

    只有一个架子上散落着一些小包雪江榨菜,聊胜于无,勉强挑了十几包包装齐整的丢进包里。

    “咦,那是什么?”靠墙的货架底下露出一个纸箱边。我把它拖出来,用指甲划开封口胶……“腊肠?!”

    走出超市来到街上,阳光有些刺眼。我辨了一下方向,加快速度赶回公司。路上的行人一点也没见少,似乎每一栋楼里都有一台产人机器,源源不断将生出来的人排到大街上。

    “呃——”附近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这是……哪个没心眼又在清喉咙吗?

    就像谁在人流中扔一颗炸弹,所有人迅速闪开,将一个中年妇女晾在了马路中间。她的相貌很富态,打扮也很时尚,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只是这时候,她的神态很不正常,伸长了脖子张大了嘴,发出恐怖的低吼!吼了几声,双眼憋出满满的血丝,她朝人群伸直了双手,似乎要择人而食!

    “她变丧尸了!她变丧尸了!”人们纷纷惊叫着往后退,“快杀了她,杀她!”

    几个胆子大的男人站了出来,他们手里大多拿着长工具,大铁锹、撬杆、木棒等等,不一而足。

    “吼——”中年妇女又发出一声低吼,向附近一个小女孩扑去。

    拿铁锹的中年男人猛地冲上去,一下将她给铲倒了;一个年轻人抱起小女孩避向一边,旁边的人群纷纷向后退。其余拿武器的男人也冲了上去,“乒乒乓乓”一通乱揍……武器打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夹杂着丧尸发出凄厉低吼,听起来让人心惊肉跳。在场围观的人,全都面容失sè,没有一个笑得出来。有的甚至不忍耳闻,悄悄地离开。

    转眼之见,敲打结束了。男人们退到一边,地上的丧尸已经失却了人形,就像一团血淋淋的肉。但是,那团肉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支撑在地上,似乎还想爬起来。人群中响起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累得正喘气的这几个男人,脸sè“唰”地变白了。

    之前那个大叔,竖直铁锹朝她的脖子扎去——“咔!”

    铁锹与水泥地相撞,爆出几点火星!

    她的头颅滚了出去。

    有人把尸体拖到了路边绿化带里。

    人流重新拢聚,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在赶路的时候,又在绿化带里看到了好多具尸体。原来,已经有这么多感染者被人处理了。先前只顾赶路,都没有注意到。

    人民的力量是多么强大!我由衷地在内心感叹。

    假如……假如所有人都站出来,在空旷的广场站成方阵队形!每个人手里都拿上武器,一旦有人发作病变,周围的人就立即杀之……那么,用不了几天,所有的丧尸就可以清理干净了!

    我为自己的天才的想法激动着。然而,我忽然又想到那个“品月湖小区”……几万的丧尸!

    当一群手拿武器的普通人,遇到一个丧尸,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但如果是十个丧尸呢?恐怕会有人害怕逃跑吧……再假如,两百个人的队伍,遇到了二十个丧尸体呢?按比例来说,十比一完全可以消灭掉。但是,以我对人xìng的理解,肯定会有人率先逃跑!他会觉得两百个人呢,不缺我一个。紧接着,会有更多人逃跑……最终,大多数人都逃跑了,而奋力抵抗的极少数肯定会牺牲!毕竟大家都没有大杀伤xìng武器,而丧尸没有痛觉!

    结果就是,人类减少了,而丧尸壮大了。

    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国家上层的智慧:劝告大家都待在家里。城市家庭几乎全是防盗门,农村也大多是封闭小院。如果人们在家里感染病发,那“家”对于丧尸来说,这就是一个个监狱或牢笼。这样以来,只要等到丧尸爆发的**过去,派jǐng察部队挨家挨户狙杀丧尸将会十分便利。社会秩序也会很快恢复正常。

    只不过,这样的作法对伦理道德将会是十分巨大的考验。很多人将不得不杀死父母孩子以求自保,或者被父母孩子咬死后变成丧尸。

    何况,集体恐慌情绪会影响人们的思绪和行动。没有人愿意待在家里,待在恐怖的氛围之中。越是混乱的社会,人们越渴望和平。在城市充斥丧尸的时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对大多数来说,那就是远在农村的故乡、老家。那里山明水秀,那里有米有肉,即使停水断电,依然可以悠闲自足的生活。

    想到这里,我终于理解了为何大家都冲上了大街,那是人们冲出城市的强烈愿望!老百姓一点也不傻,他们看似盲目的行动里,蕴藏着最朴素的真理。而我也要趁着这波人háo,冲出常沙,回到老家!

    公司大楼前的小花园里,又多了几具尸体。电梯仍在正常运转,国家电网很给力。

    安全回到公司门前,我将菜刀塞回腰后皮鞘,开始敲门。

    “你是谁?”听声音是肖双。她竟然没有认出我来,一身名牌果然成功让我变高大帅了!

    “我是慕小白。”我平静地回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得瑟。虽然咱也高大帅了,但做人一定要低调。

    肖双隔着猫眼又看了看,才打开了门。我走进来马上关了门。

    “格格格——”我闻耳望去,肖双的右手中有一段亮晃晃的刀刃,一寸寸地缩了进去,那声音震动着我的神经。竟然是一把合金壳美工刀!这么犀利的东西,她从哪里找到的?又是什么时候找到的?在我出门前还是出门后?

    ……算了,不想深究太多,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单纯,那世界就全是**了!

    肖双看上去很疲惫,阿妹仍然木木愣愣,瞪着一双大眼睛,坐在茶几小沙发那里。通往走廊的过道口,只挡着一张桌子,看来慕容瑶没有病变。“她怎么样了?”我指了指校对室,低声问肖双。

    “死了。”肖双回答,把头转向一边。

    “她变……了?”虽然这是早晚的事,但仍有些意外。那个娇小安静的清纯模样,在我脑海中一晃而过。

    “是。”肖双似乎不想解释太多,有点回避这个事情。我眼睛余光注意到,阿妹突然略微抬了头,飞快地瞥了肖双一眼,又变回发愣的样子。

    “那……咱们抓紧时间走!”我把街上的情况简略地给她们说了一下,肖双听完眼睛都亮了,重新焕发出生命的斗志,但她的身体不知怎么却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我没有想那么多,也不愿想那么多,虽然我敏感地觉得有些事情发生了。从背包里取出那几套女式牛仔服,“你们把衣服换一下,街上现在很乱。”

    我站在门外,心里琢磨着。阿妹长得漂亮,穿的又是裙子,我希望她能换一下。肖双可以不换,她本来就是牛仔裤,只不过是修身的款式。

    门开了,她们两个都换了。牛仔服有点宽松,掩盖了所有曲线,这个时候最适合不过。

    在电梯里,我问肖双:“出去后,你准备去哪里?”

    “先到岳阳,我妹妹在那里上学;然后……回湖北老家。”

    我点点头,“嗯,我也要回老家,咱们路线一致,可以一起走。阿妹,你呢?”

    阿妹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我们的话。我叫了两声,她也没反应。以前那么聪慧的女孩,怎么就变这样了!我心底一阵痛疼。

    “她老家好像是汩罗,”肖双小声对我说,“不过,家里好像没什么人了……”

    “丁咚——”电梯门开了,那个秃顶保安与我们脸对脸——通红的双眼,没有人xìng在里面;破损的头皮,似乎有脑浆在里面涌动!

    愣了一瞬间,他张牙舞爪扑了进来!

    āo!

    我汗毛倒竖、胆肝yù裂,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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