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看见水韵的表情,眼光微闪,心里暗自疑惑云水韵什么时候竟然会做这么男子气的动作了?就算是失忆了,变化也太大了。
水韵跑过来床边,柳如歌准备帮她穿鞋,却看见水韵弯腰一脚一个鞋子套进去,然后就起身出去了,柳如歌愣在那里。
水韵敲开隔壁的房门,那里现在是云月和云歌休息的地方。云月急急忙忙就过来了,打开房门问“水韵主子,你怎么了吗?”
水韵不好意思笑笑“云月,我想问下那个药膏在哪里?”云月一脸紧张“你又疼了?”“不是,我好多了,是如歌受伤了。”云月舒了一口气,转身进屋,边走边说“那个药膏我拿过来了,我去拿给你。”
这个时候,云歌也过来了,准备行礼,水韵看见他,冲他笑了一下“云歌还没休息吗?”云歌没想到水韵会问候他,一下子愣在那里,也没有行礼,结结巴巴道“啊,额,是的。”
云歌突然就手足无措了,还好,云月已经拿药过来了“水韵主子,我去帮柳侍君上药吧。”
水韵摇摇头“天晚了,你去睡觉吧,我可以搞定。”说着拿过药膏,又说了一句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云月叹气水韵主子忘了她是主子吗?侍君的地位其实也不是很高,听说以前被王女折磨得很惨的。
云月知道水韵有些地方很固执,所以乖乖回去睡觉,云歌愣了好一会才回去,他还不太习惯不用守夜。因为水韵觉得让人站在门外一整夜太痛苦了,所以在床头拉了一条线,穿过瓦片放到隔壁房间,系上一个不小的铃铛,有需要就拉响铃铛。
这是水韵在别院就做的,虽然比较方便,但是风王没有普遍使用,她还是觉得这样会助长奴仆的懒惰,所以王府里只有水韵的院子是这么做的。
回到房间,柳如歌还是正襟危坐的,水韵深戏一口气,走过去,把药膏拿给他“你擦一下吧。”柳如歌接过药膏,开始脱衣服。
水韵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紧张道“你为什么脱衣服?”
柳如歌抬头看向水韵,一脸认真“王女,就算受伤了,奴侍也是要侍寝的。”再说了,脱衣服上药更方便吧。
水韵睁大眼睛,突然扫视一圈,紧张兮兮地把罗帐放下,爬上床,柳如歌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心里不停告诉自己放松,放松,不然会被处罚。
水韵上了床,坐到床的另一边去,柳如歌惊讶地看向水韵,水韵扯出一抹笑,小声道“你先上药吧,上完药我们再说。”
柳如歌收回目光,开始脱衣服,外衫被扔到罗帐外,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裘衣和裘裤,正要脱掉,水韵急道“这样就可以上药了!”
柳如歌顿了一下,停了下来,挽起裤腿,水韵看见了他红肿的膝盖,忍不住想,跪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自己的膝盖还痛着呢,待会再擦一点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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