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对于爱情就像风对于火一,吹熄那些柔弱的,助那些强烈的。此刻站在巨大舞台上的天王江夏是这么想的。他想不到的是距离会给他的爱情带来如此大的憎恨。
五年前,他还是个新人,为了梦想和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新人。四年前他开了自己的第一场演唱会。三年前他被歌坛封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两年前他开始走红国外。一年前他红透了这半边天。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能发现的只是他有多么憎恨那个女人。
“阿夏,今晚的演唱会你走神了哦。”私人办公室里,透亮的水晶灯照着手拿红酒杯的俊美男子。
李优看着他,这几年,他一年比一年过得漫不经心。今天的演唱会上还走神了。但眼前的江夏显然是生气了,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不要叫我阿夏。”
在他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人才可以这样叫他,虽然他恨了她几年。为了她坚持这些梦想,而她却跟别的男人逍遥自在去了。
五年前他听说他家断了对她父亲的支助,疯了一样的跑回去求他父亲,他苦笑,谁知道听到的回答却是,她收了一大笔钱走了,别替她担心了。据说还交了个新男友,去了国外。
那之后,在国内他真的找不到她的一点消息。
唐一北,你这个坏女人。
那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得知她抛下了他安逸的和别人在一起了。唐一北,你不是就图个安逸呢?你能想象我现在能给你多大的安逸生活吗?他在心里暗自发誓,不要让我再碰到你了。但又可耻的在心里渴求,多希望还能够再见到她,就算是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也好,只一眼就好。
泯了一口红酒,他痛恨还惦记着她的那颗心。
啪的一声。
水晶制的高脚杯被摔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重力过大,杯子碎了一地。
“别发这么大脾气,以后不这么叫你就是了。”一旁的李优还以为是因为这声阿夏惹的他这么不高兴。
他扭头看她,面带微笑的说了句:“地毯得换了。”
这地毯还是半个月前刚从米国进口的奢侈品地毯,他说换就换了?李优不解的看着他,他不像是这么偏执奢侈无度的人啊。
“换了吧,脏过的东西,我不喜欢。”
他站在感应门前,默然的看着冷冷的大门,心里想的是,江夏,你这句话对于唐一北有什么用?
江夏面无表情的走了,留下还在私人办公室郁闷的李优,江夏平时不这样的,她敢笃定。
而另一边的江夏则推掉了所有的庆功宴,他知道今天他是最大的主角,一大堆摄影师现场的工作人员乱七八糟的人等着他去庆功宴,如果他不去会扫了所有人的兴。
娱1高速上,墨黑色的凯迪拉克飞快的行驶在黑色的夜里。他现在已经强大到不怕扫了任何人的兴了。打开车窗,深夜的风狂乱的涌进车里。d里放着五年前他的第一首歌《挚爱》,有些眼泪已被狂风吹干,但伤心却始终愈合不了。
车速太快,娱1高速上没什么人。车里的他放慢了车速,前方大概出了点路况,一辆qq和一辆卡宴停在路上。他幽幽的开着车,却在路过那辆qq之后停了下来。他已经开出了300米左右,惊慌使得他不停的捣弄着车门那一块,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后,他靠在凯迪拉克上,回头看。
又暗笑自己真是久爱成疾。
300米开外,那个短发女人在检查自己的车头,大概是追尾了,卡宴的车主安静的在一旁抽着烟,又打着电话。
是她吗?不是吧,她是长发,她喜欢长发。
江夏解愤一样,轻捶了一下车门,这些年来有的人像你的眉,有的人像你的眼,却从来都不是你的脸。
那边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故一样,那对男女似乎是突然爆发,疯了一样的争吵了起来。江夏像是一个泄气了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殃乎乎的。
他还是不死心,就算不是唐一北,让他看看像她的人也好。他拿着车钥匙缓慢的走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拿着钥匙的手甚至还不安的抖了起来,这种感觉太强烈。
吵声很大,不远处的江夏听的一清二楚。
“跟我回家吧。”波澜不惊的男声。
但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太激动:“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回家?谁的家?别逗了好吗?!”
他的手心全是汗,因为这个声音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他能想象,她的面容就在眼前。停顿了的江夏快步向前走,可就在快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人的时候,她却被高大的男人拉近那辆卡宴车里了。
他慌了,快步过去敲了敲已关上的车门,乌黑的玻璃缓缓的降了下来,深夜里,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看着他。眼睛带着仇意的危险的眯了一下。
江夏毫不示弱的回了一个危险的眼神。他探了探头,副驾驶的那个女人被驾驶座上的这位高大的男人侧了侧身,严实的挡住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江夏没有发现卡宴车里的傅之言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傅之言冷冷的看着眼前越走越远的人,无情的关上车门。
“唐一北!你还想跑到哪里去?!”愤怒,是绝对愤怒的语气。坐在车里,我被他整个人的气场震慑了下来。
“刚来那人是谁啊说什么了?”我试图转移话题。
“你管他是谁说什么了!”但显然是没用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五年了,当年的事情都风淡云轻了,我觉得我放下了,所以很冷淡的看着他说了这句话。
“你这五年跑哪去了!?”要不是在商城的停车场里看到熟悉的声音,再跟着追了出来,直到发生这场追尾,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再次见到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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