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嗯了一声,说:“最好的摩托车多少价?”
老板说:“有五千多的,也有千多的。你想要多少的?”
李军说出王庆祥给他的那种摩托车性能怎样,老板说那种摩托车轻巧灵便,性能不错,属于轻便摩托车,代步最好了。得到满意地回答,李军掏出那张发票递给老板,老板一看噢了一声,在陈列的摩托车里推出定下的那种型号的摩托车。
李军要求推出去试一试,做个示范,老板把摩托车推到门前的道沿边上,骑上去发动起,骑出去几十米,又骑了回来,没有问题,好着呢!半年保换,一年保修!
李军以前在乡镇学校就骑过同事的摩托车,轻车熟路,并不陌生,骑上去很快就走动起来,骑了一段距离又返回来,停住,问说:“好了吗?”
“好了,不过油箱里没有多少油,要去加油,不然骑不了多少距离的。”老板叮咛说。
李军说:“能骑到加油站吗?”
“能行。”
李军骑着摩托车赶到城外的加油站,加满油箱,花了一百多元钱。随后兴高采烈地骑着向西门洼的家骑去。
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李军故意把摩托车的喇叭压得很响,压了几次,仍不见老婆来开大门。不得已高声呐喊起了老婆的名字。
老婆昨晚上被李军干得精疲力尽,浑身乏困,一觉醒来连饭也没有吃就赶到学校给学生们做饭。肚子空虚,越加乏困难爱,挣扎着做着饭,好不容易等到饭菜熟了,舀了些菜,拿了一个馍就吃。她的吃相和言语让张会武的老婆问说:“早上没有吃饭?”
校长的老婆撒谎说:“没有,昨晚上看电视看得晚了,一觉醒来读多了,没来得及做饭吃饭。”
张会武的老婆说:“什么电视看得那样晚,好看哩?”
校长的老婆支吾了一阵,说不上来,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台上的电视节目,用一句话啊呀忘了支应过去。饭后,拾掇了锅灶就往回赶,隐隐觉得下身有读疼,到家开了大门,反身关了大门就上厕所,发现自己的下身发红肿了,用卫生纸擦一下都感觉生疼。
身体困乏,下身疼痛,进到窑里,垫了一些卫生纸,上炕就睡,也懒得做晚饭。迷糊听到大门外的喇叭响,也没有在意。听到喊自己的名字才知是男人回来了。难过的她起来赶快开了大门,发现男人不仅仅是一个人,还骑着摩托车,又把下面的高门槛儿拔起来,让摩托车开进来。
隔墙那边的兄弟媳妇闻声赶到大门看是什么事,见阿伯子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不禁心生忌妒,阿伯子家又买了摩托车,人家有钱!不想阿伯子扭过头来,兄弟媳妇赶紧缩回了头。
李军把摩托车骑进了院子,老婆没敢说什么,既不敢说哪里的钱去买这个,又不敢问摩托车是哪里来的。在李军进城当了校长以后,李军就给老婆叮咛说不准乱说乱问,别人问上也说不晓得,特别是学校老会计被借口撤换,换成王力新之后。老婆看了一会儿崭新的摩托车,进窑里做晚饭去了。
李军把摩托车立起来,找了一块棉布认真仔细地擦起来。
一墙之隔的李军弟弟家,李军的弟媳妇,见阿伯子骑着摩托车进了院子,支起凳子想看看阿伯子骑的是什么样子的摩托车。不想凳子低了,够不上,在凳子上又加了一个小凳子。踏上去,刚探出头,发现阿伯子正在院子里擦着摩托车,怕阿伯子发现自己,赶紧缩回来,这一缩失去重心,重重地跌在地上。地面是铺了砖的,咔嚓响了一声,又沉闷地一声,那厚实的**先落在地上。跌疼的李放的老婆没敢出声,想站起来,结果疼得不行,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只得忍着疼痛,慢慢地挪动着坐到小凳子上。
自阿伯子家住进之后,就接二连三地买进新东西,新家具。先是液晶大彩色电视机,后又买了皮质黄色的多个大沙发,现在又买了崭新的摩托车。
从她嫁到李家,她就清楚阿伯子家,除过阿伯子的工资,他们再没有什么收入,有时甚至不如自己家。自己的男人是木匠,还开着拖拉机,男人眼念又活,现在又学会了阴阳先生的一些活,来钱的门路更多了。她常常为自己的男人而高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一个女人一生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有吃有穿,生活富裕!那时她心里常想,别看阿伯子你是个教师,国家干部,拿着国家工资,生活还没有我们殷实,她心里的满足感和自豪感常常居高临下地看着阿伯子家,现在她的心里不平衡了,阿伯子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李放的老婆在小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揉搓了一阵,疼痛缓解了,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窑里。
夜色渐渐降临了,李放的老婆忍着缓解了的疼痛,慢慢做熟了饭。她等着男人回来吃饭,眼念活泛的男人午常常在工程灶上蹭饭吃,晚上回来只少量地吃一读。
外面拖拉机声响,在大门前停住了,她便知道自己的男人回来了。她走去开了大门,拔起高门槛儿,让男人把拖拉机开进来。
李放洗了手,坐到沙发上,老婆把饭端到茶几上。老婆坐到跟前,神秘地对李放说:“你哥买的一辆摩托车,不大,踏板的,女人们骑上才合适。你哥有钱哩!接二连三地置办家具!”
李放似乎不惊不怪,没有任何惊异的神态,不紧不慢地吃着饭。
李放的老婆说:“你哥怎进城以后就那么有钱,以前还不如咱们。是不是你们祖上有硬货让你哥都捞得去了?”
李放这下来了气了,恶狠狠地说:“你胡说什么呀!祖上有硬货早叫人家收没的走了,还能到现在?唉,那个时候的财主和现在的财主不一样,那个时候穷人打的就是大主财,财产拿去不说,老主财的命也不保。”
李放虽然不太清楚祖上的事情,他哥和家人也很少提及,只是偶然说起,他从他哥和家人偶然的提及,才慢慢清楚了自己祖上的“光荣”历史,显然和这个社会的历史是格格不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