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左右为难的寻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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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李军一看来电是居民家的女人,没敢去接,而是压了之后,编辑了这样几个字:“不是时候,见面再说!”发出去了。;;;;;;;;;;;;;;;;;;;;;;;;;;;;;;;;;;;;;;;;

    李军虽然强悍,在老婆跟前从不怕什么,但毕竟那是不正当的事情,理亏心虚,还是怕老婆察觉知晓。察觉出男人这一异常的举动,她断定一定是昨天晚上来自己家的那个女人的电话,他们的关系仍在继续,不像是断绝吧!

    她装作不在意,也没有追问,问也问不出来,反而增加了男人的反感,心里却像刀割锥扎般难受。

    饭后,收拾了碗筷,她就和男人一起去西门洼自己家的房产处。弟弟李放家已经搬盛进去了,弟弟可能不在家,兄弟媳妇又和阿伯子格格不入,从不交谈,也不敢交谈。

    弟弟李放的阴阳学说已经掌握的不错了,现在可能不在,先到孙阴阳家走走再说。两口子在新院子新窑洞里转了一圈,新窑洞干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没有潮气了,看着崭新的窑洞和门窗,收拾一新的院子、院墙和大门、大门门楼,两口子发自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门楼上的廊檐、兽脊鲜亮光艳,煞是好看。

    进城不足一年他们就有了自己的这样的好地方,作为一个女人由衷地为自己的男人能干而高兴,不能离开自己的男人,要守住男人,不能让别人夺去。

    出了大门,上了锁,刚准备离开,兄弟媳妇出来看是什么人,一看是阿伯子和嫂子,赶紧退了回去。如果是嫂子她会邀请回来坐坐,有阿伯子在她会骨软三分,无论如何不敢让进门的。

    阿伯子李军看见了兄弟媳妇,装作没有看见似的。

    孙阴阳生意兴隆,一天忙得不着家,今天一早就出去给人家看丧事办丧事去了。看日子搬家,民间一般选农历的双日进行,双日是寄寓意成双成对,双喜临门,双双对对,是自己可选日子的。可李军不放心不踏实,非想让孙阴阳看不行。只得改天再来。

    回到学校,李军查看自己留下的电话号码谱,有孙阴阳的电话号码,便拔了过去。孙阴阳以为又来了大生意,很快接了电话。

    “喂,我是第二重读小学的李军,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

    “最近有没有好日子?”

    “做什么哩?”

    “搬家,乔迁新居。”

    “噢,我当你引媳妇哩!搬家,乔迁新居,一般选个双日子就行了,万一你十分讲究的话,我回去给你看一看,晚上打电话告诉你。”

    “行,晚上打电话再问你。”

    李军又拔通了弟弟李放的手机,同样李放说得回去查一查,看一看,才能确定。李军又把台历拿到跟前翻看,他初步觉得不是农历初八,就是农历十,二八十,双八即“双发”。晚上打电话问了孙阴阳和弟弟,都说初八是个好日子,就农历初八“暖窑”。

    老婆很高兴,距离农历初八还有几天时间,赶紧抓紧时间收拾,被褥衣服洗涤一遍。一是乡俗不带脏东西,有污的东西进新居,二是学校有充足的自来水进行洗涤,又不要自己出钱。准备初搬迁,初七准备宴席,初八“暖窑”。

    校长的老婆在灶上给学生做饭之后,就回家收拾家务,洗涤衣服,装小东西进大纸箱。到了农历初,李放的拖拉机开到门边,张会武也赶来帮忙,抬的抬,搬的搬,四五回就全部搬拉过去。

    张会武又担当了上街采买,割猪肉的任务,别看张会武对校长耿耿于怀,但表面上还是有求必应,看到事就主动来帮忙,还在言语上尽说好话,怪暖人心的。

    农历初七,张会武一早就到校长家的新居,做八碗,准备明天“暖窑”的宴席。轻车熟路,量又不是很大,张会武开始一个人做,午学生灶结束之后,校长的老婆赶回来,张会武的老婆也一同赶来协助。

    李放开着拖拉机,一会儿给学校工地拉东西,一会儿又给他哥家拉运宴席要用的桌椅板凳和其它的东西。这是他最荣耀最幸福的时刻,他们终于活成个人样了,不但在城里站住了脚,还有了引以为荣,引以为豪的房产,这是一般人一时半会做不到的。

    校长家搬迁新居,“暖窑”却难住了第二重读小学的老师们。如果校长请他们,他们倒应该去寻“礼”,偏偏校长没有请他们,让他们左右为难,去没有请他们,去谁知道人家欢迎不,不去又怕校长心里有看法,在工作难为他们,无形给他们穿小鞋。所以在寻不寻“门户”的问题上,第二重读小学的老师们形成三部分人,一部分老师准备主动去寻这个“门户”,因为对象是校长,这个“门户”非同一般,平常没有机会拉近和校长的关系,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不能说“千载难逢”,倒也机会难得。这一部分人是平时愿意和想亲近校长的人,所谓想进步的人,以及学校校委员会成员,校委员会成员,自然和校长见面多,处交也多,不去,以后还怎么见面,怎么在一起工作,他们把这次寻“门户”看成是和校长化解矛盾的一次努力!与此相反的一部分人是认为校长没有请,以为这种事要按路数,需“敬”,不“敬”不合理数,就相当于平时不请人,人不可能到你家就餐,所以这部分人不请就不打算去“寻门户”。这部分人平时很少接近校长,他们自有自己的处世哲学,认为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靠本事吃饭,没有必要奉承和巴结什么人,你的理数不到,别怪我无情。间一部分人,在两部分人之间摇摆,举棋不定,左右为难,不去怕校长为难他们,去又没有请。

    农历初七的下午,老师们议论纷纷,有指责校长的,有保持沉默的,认为校长是捏着拳头认人猜哩,不知校长的真实意图。议论从知道校长的“暖窑”事情开始,有的互相打问去不去,不去了多个伙伴,去了,自己就被孤独边缘化了。

    议论又带到自己的家里,开明的丈夫或妻子,仍然是那样的三部分人,但多数丈夫还是从妻子的今后工作着想,与其丢上礼钱一百元钱,也不愿意和校长形成无形的隔阂,他们知道领导可是一个惹不起的人,不然,什么都可以降到你的头上!去吧!乖,没钱我给你出!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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