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的农民的老婆怕迟了误了孩子的学习,让自己的男人明天再去,抓紧时间,早些搞成。
第二天,卖菜的农民在学生放学时就回到家,吃了饭,等待下午的到来,约摸到了昨天那个时段,又来到第二重读小学,学校的大门照样上了锁,他看了一眼就绕道进了下院。这次校长办公室大开着门,他走到门前,见校长正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进去不合适,破坏了人家的拉话气氛,不进去,今天又误过去了,想了想还是硬撑着进去了。
校长很是不乐意,冲着他说:“做什么哩,有什么事?”
他说:“有个事。”说着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女人。
沙发上的女人识得来人的眼神,站起来,说:“回也,回去吃饭去。”
校长说:“我也回去吃饭去。”明显是对来人说的,有事就说,没有事我就要锁门了。
见坐着的女人出去了,走向大门开门回去了。
卖菜的农民说:“转个学生嘛!”
校长直接了当,并有一读火气地说:“不行,盛不下!”
卖菜的农民一看不行,非得花钱不可,否则再说一阵话的机会也怕不给了,把手抬上桌面,展开有些黑乎乎的手,里面竟有几百块钱,手翻了个个,把那几百块钱放到玻璃板面上,同样黑乎乎的手背慢慢地缩了回去。
校长的脸色马上变得缓和了不少,有些笑意地说:“啊呀不行呀,盛不下呀!”
卖菜的农民说:“啊呀,高抬贵人一下,我们农民进城不容易哩,孩子念书就是个难题,你做一下好事,一辈子记着你的好!”
校长矜持了一会儿,显得有些为难地说:“啊怎看在你是农民的份上,我想想办法,尽力而为,怕不一定能办了,还要在校务委员会上研究哩,等研究了再给你打招呼。”
卖菜的农民说:“那就麻烦你了,会上好好给我说说。”
校长哦了一声。
卖菜的农民出了校长办公室,他感觉到还是有希望的,心里轻松了许多,又绕道出了学校。民间有一句俗话:“提着猪头寻不着庙门。”今天校长接下了钱,肯定不会落空吧!
第二天,不放心的卖菜的农民又来询问情况,研究了没有。本来就不用校务委员会研究,只校长的一句话,就可转进去办了事的,当时是为了搪塞,说得难度大些,不然这五百块钱就不好收下。
校长说:“校务委员会研究了,校务委员们意见还是比较大,我说了半天才说服了他们,但他们说这一学期不行,下半学期了的。”
卖菜的农民担心下半年变卦了,不认账,自己的五百元钱岂不打了水飘,急得冒出一头汗水。
校长打保票地说:“下半年开学你就找我来,我一定给你办理,没有问题的!”
卖菜的农民担心地说:“那你调走了呢,我到哪里去找你哩?”
校长说:“调不了的,我刚到这儿还不上一年,你放心吧!就是调了我也要豁出老命给你想办法办理的。”
卖菜的农民说:“那我没有凭据呀,到时你不认账怎么办?”
校长说:“你放心吧!”说着拍着卖菜的,把他推着送出门口,卖菜的只得相信校长的话。
回到家却让老婆数落了半天,信不信校长的话只能让心悬着,怕校长骗了,怕校长调走。五百元钱对于一个农民来说,不算一个小数目,为了以防万一,卖菜的农民私下打问到李军的老家在哪儿,现在在哪儿住着。每天为这事留意操心,盘算着下一学期的开学。
终于在焦急心悬着的折磨等待到下一学期开学的那一天,老婆在前一天就唠叨上了。这一天,卖菜的农民没有出去批发菜卖菜去,而是早早地来到学校找校长,谁知校长这一天正忙里忙外后,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校长办公室坐着好些人,专等校长,而学校的正常秩序已经铺开,各班班主任报着名,一年级新生也已经开始报名,副主任按户口上的名字生月接受报名,开出单据到总报名处出钱报名。
等呀等,等到下午三读多四读,仍然不见校长露面,等不上的来人陆续离去,校院渐渐清静下来。卖菜的农民肚子咕噜噜地响起来,无奈之,他找到开小卖部的那个老师,问说:“哎,你们的校长哪去了,怎一天不见面,寻不上呢?”
张会武首先唉了一声,说:“不知道在哪里躲藏的哩,你不见这么多的人在找校长等校长吗?红扬的像万宝妈的。”
卖菜的农民不解地问说:“校长为什么要躲藏呀?”
张会武说:“你没见那么多的人在找他等他开条子报名,没有校长的条子别想报名。”
卖菜的农民说:“那校长不在仍然报着名,那是怎回事?”
张会武说:“那是旧生,新生是有户口的。”
卖菜的农民噢了一声,自己的孩子既不是旧生,也不是有户口的新生,而是要往里转的转学生,他说:“那转学生怎样才能报名哩?”
张会武说:“那要校长批条子哩!”
卖菜的农民清楚了,还得等到校长才能解决问题,可校长哪里去了?本校的老师也不知道校长哪里去了。卖菜的农民又等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得听着肚子咕噜噜地响着,无奈地离开学校回了家。
在家早已着急的老婆见男人的回来,第一句话就问:“怎样,报了名没有?”见男人摇着头,她更着急了,提高嗓音说:“不是把咱们哄了吧!”
男人仍然摇着头,他也不知道,找不见校长,说不上来情况,肚子咕噜噜直响,说:“快把饭给我端来,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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