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红叶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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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心弦微微颤了一下,想到自己刚刚走出校园时,面对着这纷繁的世界,面对着宾馆复杂的人际关系,我真得很不适应。然而那一天当我拿着查房本,意外地看到你刚进馆时稚气未脱的清纯脱俗,我仿佛见到了当初自己的影子。

    红叶目光柔和地望着他道:“枫,你的设想很丰富,可是为什么不尝试着去做呢?而且你的家庭条件很不错,父亲也算是这家宾馆的上级领导,乘着这个好机会你应该去试试的。现在你只是搞卫生、擦玻璃、扫扫地,也就是混混日子,虚耗青春罢了。”

    “恩,我一直渴望实现心中的梦想,也曾不止一次地希望冲出这里,可是……”陆枫欲言又止,眼前忽然又浮现在那只可悲的蝙蝠,明明那密不通风的屋中,开着一扇明亮的窗户,可它还是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

    他的心在呼喊,在嘶鸣:你这没用的东西,尽你的无能,冲出去。脸上露出一丝悲怆道:“认识我的人都夸我老实,可那正是自己懦弱的体现,每每关键时刻,总是思前想后,犹豫不决,结果连前进的勇气也没有。”

    “扔了你身上自我捆绑的枷锁,去做你想做的事!”红叶蓦然回身,目光犀利而深沉,直洞穿他的心。可看到他自责的神情,心一软道:“其实我也是个没有勇气的人,总是想得多,做得少,你看!”红叶手指着那繁华的街市说:“我的同学在那里自己开了一个冷饮店,还有的去当导游,个个都比我好,而我……”

    她说着说着,明亮的大眼睛渐渐地黯淡了下去,陆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知道吗?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他忙叉开话题道:“如果有机会,你会开什么店?”

    “书店。可以远离尘世的喧哗,远离这个勾心斗角的是非之地,一个人静静地品味书香。”那也是他的梦想,陆枫叹了口气,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人长大了,总是会有太多太多的烦恼等着自己。

    “枫,你也知道这边就像古代的朝廷,是个大染缸,人员混杂,笑里藏针,你看以前的华领班做事挺勤快能干的,就是对员工的工作态度严厉了些,结果在这次领班选举上马上落选了,现在你们不都叫她华姨了吗?”红叶惋惜道,她与华姨是相识多年的同事,知道她的心直口快,也曾劝过一二,奈何人的性子是很难改变的。

    “你现在年纪还轻,等再过几年,你就会感觉到了。可能那时候你父母就会为你找女朋友的事而*心了。”红叶善意的提醒着。

    现在就这样了,陆枫苦笑,“要是能找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就好了,如此的清纯可人、善解人意,如此的才华横溢、不占物欲。”他说着用深情的目光脉脉地看着红叶,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的女孩就是你,难道你没感觉到我默默地守护在你身旁,难道你一直没有看见我静静地为你等待,难道我真心的付出却换不回美好的结局。

    冷月无声,清辉照人。那是一个令我们久久难以忘怀的夜晚,两个人仿佛找到了生命中可以彼此倾诉的另一半,两颗心在寂静祥和的夜里相互吸引激荡,仿佛那才是完整的自己。

    只是当许多年以后,再次想起那晚漫天的流光下,两个纯真的背影倾诉着各自的梦想和追求,直到月亮隐进云层两人才依依归去,而那份年少的纯真也随着岁月渐渐逝去,不再重来。

    再次见到红叶,是上中班的时候。那天她带着一丝歉意说:“枫,昨晚我和弟到田野里捉了许多萤火虫,原本想第二天给你带来的,可谁知半夜里装在瓶子里的萤火虫一个个逃了出来,早上就没剩下几只了。”

    “没关系的,谢谢你还能记得这个约定。”陆枫安慰着,为这份温情所围绕。萤火虫,萤火虫,满天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

    他轻哼着,眼前不由浮现那流萤满天,星星点点的幻景:只见在那缀着宝石似的星星的夜空中;在朦朦胧胧的田野上,无数只萤火虫一闪一闪地飞往田头地角,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有个女孩正为他追逐着幸福。

    “昨晚飞出来的萤火虫儿,围在我的床边,闪闪流动,好漂亮。”红叶神采飞扬的眼睛里闪着淡淡萤光,犹如沉醉于梦幻世界一般,让他遐想翩翩,那该是一幅多么美丽绝伦的画面,那火星儿似的纷纷扬扬飞着的点点流萤,曾经引起我多少童心的好奇、欢乐和陶醉啊!

    遐思间,红叶递过一张纸,上面草舞龙蛇地写着几个字:“枫,你认识不,这是我练了不少遍才成的?”

    陆枫左看看,右看看,半晌后终于眉飞色舞,开心地道:“我知道了,这是我给你取的美名‘红叶纷飞’对吧,这笔锋的确有那么一种飘逸纷飞的韵味。”

    红叶听了他的赞许,喜上眉梢,那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像一片轻柔的云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我送你的礼物你看过了吗?”那是一张‘爱如红叶’的主页,里面凝聚了对红叶浓浓的思念,深深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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