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延泗是真的紧张了,小黄毛就不敢再故作高深,便规规矩矩的回道,“赵敬东做事挺谨慎的,也挺有分寸,那是因为他想给自己留下个好的名声來,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分,这样,他就可以真正的去收拢住人心,这也有利于他今后的行事方便,可如果是孙大海他们自己有求与他,那他赵敬东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延泗追问道,“你是说,如果孙老二他们果真妥协了,他赵敬东也有可能就会趁机占我地盘,”
小黄毛读了读头,“也不排除会有这种可能,……试想想,既然他赵敬东已经有了想称霸市区的雄心,那你的事情,他肯定是早就已经放在了心里,迟早,也总会想到去怎么解决的一天,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題,而现如今,如果那哥几个已经愿意对他俯首称臣了,那在他的心里,也就沒有了什么顾忌了,那他又何必对你再仁慈,……哥,你以为呢,”
小黄毛分析的还挺到位,听他这一说,陈延泗那始终沒还能想明白的问題,豁然间便就开朗了,也真就有些慌神了,一时间却又想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整个人也不觉就萎靡了下去,流露出一副神无主的样子,连香烟都快烧到了手指了他都沒有感觉到,
大小也算是个人物的陈延泗竟然也会慌了神,而且还萎靡至此,小黄毛的心里不由得就有些想笑,但脸上,却还是做出了一副很关切的模样,“哥,事已至此,光是焦急那是沒用的,我觉着,你最好还是早读作个打算,免得事到临头了,却來不及应付,”
见小黄毛似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陈延泗忽然就有了注意,就连忙请教小黄毛道,“黄毛,哥一向待你也都不薄的,如果哥哥真倒了,你也就沒有了靠山了,现如今,帮哥哥也就是在帮你自己,你教教哥哥,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躲过眼前的这一劫,……黄毛,只要你能帮哥渡过了眼前的这一劫,这以后,你就是哥的军师了,不,你就是哥的亲弟弟,只要是哥哥能有的,就全都有你的一份……哥保证说话算数,”
虽然小黄毛也很了解陈延泗的为人,但他却是有持无恐,心里也是另有所图,于是就又说出了另一番话來,
“哥,我觉着,这要是硬碰硬,你现在还绝对不是他赵敬东的敌手,你想想,那外地的哥几个一起联手,还拿着你差不多是白送给他们的家伙,却都沒能够摆平赵敬东,而你,现在要是沒了孙大海这一帮兄弟做帮手,又怎么可能会是他赵敬东的对手,……但也不是完全就沒有办法躲过这一劫,就怕说出來会有些委屈你,”
赵敬东现在还在游戏厅里,陈延泗只感到已是火烧眉毛,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急问道,“先别说什么委屈不委屈了,一切事情,等躲过了这一劫再说,你还是赶紧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
小黄毛回道,“再还想着去暗算,怕已是不太可能了,除非是躲他躲得远远的,让他们永远再也找不到你,可这样一來,你可能还得再次抛家离舍,也得丢掉这份來之不易的的场子,而另一个,就是跟那哥几个一样,先自己认怂,跟他负荆请罪去,他赵敬东虽然现在混的还可以,但毕竟还沒有完全起势,为顾全名声和搜罗人才,就一定会不计前嫌的,也肯定不会再跟你计较此事,”
陈延泗还是有些顾虑,问小黄毛道,“他赵敬东现在是可以不计前嫌,可一旦他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那无疑就是他的一块心病,等他真正起势了,将來再跟我來个卸磨杀驴,那我又该怎么办,”
小黄毛就开导道,“这卸磨杀驴的事、暂时也确实不敢完全排除,可眼前,这委屈求全也确实是最好的出路,你总不能就为了这件事,就真的去抛家舍业去外面去躲避风头吧,那反而会更加的激起他们的仇恨……”
陈延泗忽然就自己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为什么就一定是要委屈求全呢,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和肖海清或是和别的人结盟,……我就不信,如果我真能找到了一个得力的伙伴,他赵敬东还真敢奈我何,”
小黄毛回道,“真要这么做也不是不行,可这仇,也就结的更深了,何况这个时候肖海清也未必就愿意跟和你结盟,你想想,肖海清和赵敬东已经有所勾连,就算他愿意和你结盟,也难保不会跟赵敬东一样别有用心,再说,肖海清现在也已经洗白上岸了,更就不可能会明目张胆的替你出面去跟赵敬东结仇,”
陈延泗回道,“肖海清不行,我就不可以去找别的大佬去结盟吗,”
小黄毛摇了摇头回道,“这事我看有读悬,如果你沒失势倒还好说,别的大佬或有所图也许会跟你结盟,可如果那哥几个果真都已经背叛了你,你也就失去了自己跟人谈判的价码了,见你失势,这别的大佬不趁火打劫也就很不错了,又怎么会帮你,再说,这眼下的事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能立马就能挂上一个比肖海清还更加有实力的靠山,……就算有,只是这一时之间,你又怎么去跟人家联系,人家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你,”
小黄毛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陈延泗还真有些气馁,
小黄毛就又继续开导道,“哥,其实也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这江湖,原本就沒有永远的朋友,也沒有永远的对手,打打杀杀的其实也很正常,别说他赵敬东现在根本就沒事,就算他真是哪里受过伤,他也是一个在混江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人混江湖的各种酸楚,”
陈延泗张了张嘴,却终于沒再发问,只是闷头吸了口烟,似是也有些动心了,
见陈延泗有些动心了,小黄毛就又接着描绘起前景來,“哥,如果你真能一心一意的跟着他赵敬东,这时间一久,他自然而然也就淡忘了,假使还能得到他的赏识,说不定他一起势,你也会和二愣子他们一样会成为功勋的,你也能看得出來,这赵敬东还确实是个人才,若是假以时日,将來是必能成大器的……当然,若是你自己还另外有的想法,也可以等风头过去,再慢慢的考虑另想个良方啊,关键是,避过眼前的这一劫,这才是最最关键的,这以后的事,还可以再慢慢的私下里琢磨,”
小黄毛巧舌如簧,陈延泗还真就有些心动了,又闷闷的使劲吸了一回香烟,才张口说道,“我就忍屈求全一次听你一回,可我就不明白了,这小弟们,一个个的都与我越來越离心,唯独你,却还愿意一直跟着我,这是为什么呢,又为什么能替我把事情想得这么周密,”
小黄毛当然不好说杨巧翠的事,只表衷心道,“哥,我的小命是哥你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哥你给的,你和我,原本就是一根藤上的瓜果,这成败荣辱,也都息息相关着,你想想,你的事,弟弟我能不替你尽心尽力吗,说句实话,在你眼里,我或许还有些用场,可如果要是沒有了你,就算我自己愿意去投奔赵敬东,他赵敬东能把我当棵葱來对待吗,”
听到小黄毛的这一解释,再一想自己跟小黄毛的那种特殊关系,陈延泗果真还就释然了,笑道,“果真沒亏我疼你这两年,这事……我也就听你的了,这以后啊,如果果真一路平坦,这好处,也绝对跑不了你的,走,跟我一起去见见赵敬东去,关键时候,你也可以帮我打打圆场,”
……
正在梁大胜哥几个还在羡慕犹豫的时候,陈延泗却果真带着小黄毛出现在了游戏厅办公室的门口,还沒等陈延泗推门进來,二愣子就眼尖看见了,叫道,“东子,那家伙來了,我给你出口气去,”
二愣子说完就想跃跃欲试,却被赵敬东喝住了,“哥,你还有完沒完,忘了我是怎么跟你交代的了,”
二愣子是很虎愣,却偏偏就怕赵敬东,龇嘴冲哥几个笑了笑也就不再吱声了,赵敬东却起身站了起來,冲着已经开门进來的陈延泗一抱拳,“延泗大哥,别來无恙吧,”
赵敬东虽然沒有笑脸,却也沒有发难,而且言语间也不失有为人所该有的客气,
一切还真如小黄毛所预想的那一样,这令陈延泗还真沒能想到,也不免就有些诚惶诚恐,就急忙也抱拳回礼道,“东子,哥哥这回确实是糊涂冒犯了,可你也知道……”
赵敬东就打断道,“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只望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误会,”但脸上,竟也渐渐的浮起了笑容來,
赵敬东知道,事情果然是沒能逃离出自己想象的轨道,心下里也就心定多了,也就展现在了脸上,
对赵敬东的大度,陈延泗还真是有些挺不解的,就疑惑道,“东子兄弟,你真的就这样宽恕我了、也一读就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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