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纳德在房间内看着独自在后花园修炼的蓝龙很是欣慰,就连一旁的菲尔也对进步神速的蓝龙感到震惊,同时也有些担忧:“叔叔,虽然蓝龙进步很快,但是他毕竟底子薄,如果这么拼命训练会不会不好?”
吉纳德微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他的能力超过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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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另一头,丹尼斯也在不停的训练,他已经知道了当年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同时通过泰坦提供的信息,这个叫靶心的拳手也和十二死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泰坦组织的人希望能够活捉他回去问话,但在丹尼斯看来这个靶心只有死。
一周后,在地下拳场,丹尼斯又被安排到了一场比赛。这次的对手是连续一周都获得冠军的新星周拳王犀牛。这次安排只有一场获胜记录的丹尼斯和他比试,其实是幕后的āo盘手有意安排的,他们打出一比七的赔率来激发大家**的心理,纷纷投注在丹尼斯身上,而他们则投在犀牛身上——这样就能稳稳赚上一笔。
今天地下拳台又聚集了不少的观众,他们大多数都是一手握着酒杯,一手紧握着今天下注的票据,呼喊尖叫为场zhōng yāng的拳手加油助威。那些高级会员则坐在包间内,左右搂抱着女人,喝着名贵洋酒,居高临下地观察着内场的动向。
在他们看来拳手的胜负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能从那群赌徒手中获得多少的钱财。同时他们享受的不是激烈打斗所带来的紧张刺激感,而是那种居高临下俯视苍生的感觉。
他们jīng心安排比赛的双方,手中票据就如同那些贫穷赌徒的生死簿一样,只要他们在上面随意修改一个数字,有些人就可能输掉家中最后一笔用来翻身的财产——他们非常享受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
犀牛手上套着带铁钉的手套,挥舞着空拳向丹尼斯示威。丹尼斯虽然带着面具看不见面部表情,但是收紧的眼角却说明他正在微笑。
他全身放松,丝毫没有将对手放在眼里,随着回合钟声清脆的响起,犀牛挥舞着拳头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丹尼斯左脚向后一撤,紧接着一个360度回转,身体悬空之后右腿直接击中犀牛的左肩,将他击倒在地。锁骨清脆的断裂声淹没在了观众的呼喊声中。
全场一片哗然,就连原本坐在高级包厢内的大东家都站了起来,他们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过了三秒钟后,站在拳台外围的裁判才反应过来,开始倒数。“十,九,八,七……”全场观众开始跟着一起喊。“一——”
“黑暗杀手,胜!”当裁判喊出丹尼斯的外号时,全场沸腾了,那些贫穷的赌徒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呼喊着,叫着他的名字。“黑暗杀手!黑暗杀手!黑暗杀手!”与此同时,贵宾区的几位大东家一口饮尽杯中红酒,冷哼一声离场了,他们对这种命运的逆转场面很不习惯。
丹尼斯离开拳台走到黑全场的报名处,问道:“告诉我,我还有多久才能碰上靶心。”
报名处的大胖子面带笑容的看着丹尼斯,此时他的态度早已和最开始时大不相同。之前他以为丹尼斯也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傻小子中的一个,可才两场比赛下来,他就能看出丹尼斯是个非常有潜力的拳手,同时今天丹尼斯也为这大胖子赢得了一千欧元的赌金。态度自然变得不一样了:“杀手先生,我很抱歉的告诉你,按照拳场的规矩,你必须打败四个周冠军,三个月冠军,两个季度冠军,还有一个半年的冠军才能和靶心交手,因为他是连续三年冠军。”
丹尼斯皱了皱眉,说道:“太久了,我必须要快。”
“如果你真的有实力还差这点时间吗?难道你不想多赚点钱?”大胖子非常不理解丹尼斯的想法。
但是丹尼斯根本不在乎这些:“我不管,一定要给我想想办法。”
大胖子有些为难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杀手先生,我们拳场的规矩都是上头订的,而且也就半年的时间,你很快就能碰上靶心的。”
丹尼斯正要说什么,却突然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亚瑟拦住了。他对胖子说道:“没关系,半年就半年,我们等的了。”说完他便拉着丹尼斯离开了。
坐在角落里的蓝龙看到师兄们的离去正要跟上,却被身边的菲尔拦住了,“你要干什么?”
“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啊。”蓝龙虽然坐回了位置上,眼睛却还是看着他们。
“你忘记师父说过的话了吗?”菲尔很严肃的提醒道,“现在不是你们套近乎的时候——你现在和他们走的太近无疑是暴露了身份。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你作为一个新手,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说不定哪天就被杀的。”
“什么!我们还有对手?”蓝龙听了菲尔的解释显得很吃惊。“我们不是意念术士吗?是最厉害的啊。”
菲尔听了蓝龙的话差点晕了过去,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是真天真还是装糊涂啊——我们能修炼意念术,别人也可以。我们不可能是唯一的存在,更何况我们的对手非常的强大。即使现在的师父也无法与之抗衡,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行事低调的原因。”
“那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蓝龙突然好奇起来,眼神中看不见一丝恐惧的情绪。
菲尔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这些以后你会从方方面面了解到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速度增强自己的实力,同时,保持低调!”
丹尼斯和亚瑟离开了酒吧后,丹尼斯脱掉了闷热的面具,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提前和靶心交手,非要等上半年。”
“你现在的雷羯修炼的如何?”亚瑟四处看了一下,指着远处一栋四层楼高的居民建筑问道,“你能一拳将它击倒吗?”
“拜托,如果是一栋两层的楼房我或许还可以,那可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丹尼斯觉得亚瑟有意刁难自己于是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亚瑟不以为意,说明了自己的用意:“你知道靶心修炼金羯,我们只看到过他释放过两次意念场,一次在学校比赛,一次是在拳场。但是他两次的对手都是普通人,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我们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万一他已经练成了临界状态,那你只有被他秒杀的份了。”
“切——”丹尼斯不屑的说道,“临界状态哪有那么容易练成,多少意念术士都想有这番成就,可有几个人能够达到?即便是师父这样厉害的人物虽然通晓十大元素,但也只会幽冥体(魂羯的临界状态)。这个靶心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
丹尼斯说的也不无道理,临界状态是一种可以通过改变身体物质从而达到与所修炼元素完全融合的状态,在临界状态下,意念术士的能力将会成百上千倍的增加,同时在jīng神层面也会提升到另外一重境界,能削弱对手的意念场,更容易的击溃对方。但是要练到这种临界状态除了需要刻苦的训练同时还需要一些顿悟。
在亚特兰蒂斯大陆上纵观千年,能达到临界状态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海王波塞冬掌管大陆之初,修炼意念术全盛时期,能拥有临界状态的也不过就六七十名术士。更何况现在这种知识体系不完善,生活节奏又快的地方,想要静心修炼意念术确实是件难事。
亚瑟自知这点上无法劝服丹尼斯,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只说道:“你好好再练个半年,我们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靶心,到时候我们就血债血偿了。”
一周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丹尼斯又迎来了第二个周冠军的对手,只是这个对手的水平比犀牛差,结果同样是一招就被丹尼斯击毙。第三周和第四周的冠军亦然。
整个月,蓝龙除了上课就是修炼,每次轮到丹尼斯打拳的时候他都会和菲尔偷偷摸摸的前去观摩。因为亚瑟不让菲尔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所以她只能偷偷来,一方面是因为蓝龙想看,同时她自己也对丹尼斯的情况很关心。
有了之前酒吧的教训,她现在出门显得低调很多,但是她骨子里的xìng感还是无法掩盖,不少男人还是会向她投去sè眯眯的眼神,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讪。或许是因为她冰冷的眼神亦或是紧随左右的蓝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敌意。
看完丹尼斯一招击毙对手之后,蓝龙表现出很复杂的情绪:“我这师兄可真有两下子。”
菲尔并没有察觉到蓝龙神情的变化,只是附和道:“是啊,他平时待人都是很亲切和善的,但是一到比武打斗的时候,他的霸气就会展现出来。他的这种霸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来的。”
蓝龙一听不免好奇起来:“这话怎么解?”
“每个意念术士通过常年的修炼都会形成一个自己特有的意念场,我们也叫气场。能力的大小决定了气场的大小及强弱。两个术士对峙,最初拼的并不是拳脚招式或者各自的能力,而是拼的气场。有些强大的意念术士,站在原地不动就可以将对手打败。”菲尔解释道,“就好像我们亚特兰蒂斯大陆上曾经有一个传说中的人,他在对招之前就已经通过自己的气场将对手压迫的喘不过气,之后直接跪地认输了。”
“哦?还有这么强大的人!”蓝龙追问道,“他是谁?”
菲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曾经是我们海王波塞冬座下第一执行者,全大陆最强的术士,他叫泰莫·格诺尔·罗德塞。”她的眼中透出了深深的崇敬和隐隐的惋惜,这两种情绪复杂的融合在她脸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这个人我似乎也听师父曾经说起过,但是师父并没有多说,好像对这个名字很忌讳。”
“没错。”菲尔叹了口气,“这个人平rì里很高傲,但是待人还算友善,不爱争斗,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将别人放在眼里。那些上门挑战的人,他一般也只用气场便将对方制服。他效忠于我们海王,效忠于我们阿加特族,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他竟然叛变了。他背叛了海王,背叛了信仰,背叛了种族——传说他败给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无数次被他打败的人。”
“是谁啊?”蓝龙听得很有兴致,周围喧闹的环境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那是我们大西国当时的第一圣将(亚特兰蒂斯第一武官),加瑞亚·路西。他和泰莫交手无数次,次次都是毫无还手的余地。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从欧洲战场上回来,不知道从哪里学了奇怪的招式,竟然十招便打败了泰莫。这对高傲的泰莫是一种称重的打击,他不堪这种打击便发疯了。他杀掉了守卫禁忌之门的第一守护者班纳·司迪特,偷走了储存黑暗意念术的水晶球,同时还带走了黑飞马还有金蝎,逃进了戈弥山中,从此开始和海王以及我们阿加特族的作对。”说到这里,菲尔叹了口气。
蓝龙听到这里也沉默了。他的情绪很复杂,有对泰莫这位一世英雄的惋惜,也为加瑞亚的神勇而感到好奇。但是他想的更多的是眼前的丹尼斯,那个故事虽然好听,但是和眼前的情况却没有联系起来。于是问道:“可是,这和丹尼斯有什么关系?”
菲尔也回过神,调整了下情绪解释道:“看了丹尼斯这么多场打斗,虽然他没有动用意念术,但是你没有感觉到他站在场上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吗——你若有机会,和他打上一架,你定能感觉到他那雷霆万钧的霸气!”
菲尔的话虽然漫不经心,但却在蓝龙心里埋下了一颗斗志的种子。他希望有一天能够和这个师兄正面好好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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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蓝龙按时到学校上课。虽然师父明确说过不允许他过早的在丹尼斯和亚瑟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师父并没有禁止他以同学的身份接近两个师兄。
为了能更早的和两个师兄熟悉起来,他决定通过在学校的时间找机会接近他们。他利用自己家的关系很容易的就弄到了两人的课程表,结果发现他们竟然选修了相同的搏击课。虽然他本人对西方搏击术看不上眼,但如果亚瑟和丹尼斯在其中,那就不一样了。
最近的搏击课就在今天上午的第二大节,而他那时候正好也没有课。“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真是天助我也!”
他赶紧跑去教务处,找到了添加课程的老师,在他施展了美男计,卖萌计,死缠烂打计之后,他终于成功的将搏击课写进了自己的选修课程中。
蓝龙早早来到体育部的办公室,找到了搏击课老师向他打了个招呼。
上课铃声一打,同学们纷纷集合在了体育馆上。老师带着蓝龙来到大家面前,向大家介绍道:“这位叫龙·布鲁,刚加入我们搏击班,以后大家要多多照顾啊。”说着蓝龙向大家鞠了个躬。
蓝龙一站在众人前面时,丹尼斯和亚瑟就认出了他。那次在酒吧的经历让大家都印象深刻。他们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知道蓝龙是个心地善良的凡人,但是突然降临这里,不免让人有些怀疑他的动机。
这时队伍最后有个男人向他打招呼:“龙,过来这里。”
蓝龙循声望去,原来是他医学系的印度同学阿巴斯。他们两人平时关系就比较好,当下看到更是亲切。
没等蓝龙站定他就问道:“你怎么来学搏击了?”
“哈哈,好久没有练手了,所以来熟悉一下。”蓝龙双掌对搓,像在做热身的样子。
“平时看你弱的样子,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搏击?”阿巴斯拍拍蓝龙的胸脯说道。
“开玩笑,我当然会啊,而且很厉害呢,不信我们等下PK试试。”蓝龙竟然假装骄傲的样子,一脸“不削”的看着阿巴斯。
“算了吧,我才不和你打,我怕一拳把你打伤了,回头那些爱慕你的小姑娘们要冲过来找我算账了。”
两人开玩笑间热身运动已经开始了。所有学生排成一条长线绕着场馆跑步,带头的正是丹尼斯,而亚瑟则在队伍的最后面。
热身跑结束后,大家又在搏击老师的指挥下坐着热身āo。也许受到了菲尔那个故事的影响,整个过程中蓝龙都在密切关注着丹尼斯的神情举止,他非常好奇一个拥有强大气场的人该是如何的一种表现,但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张嘴喘过几口气,丹尼斯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同时也只是认真地听着老师的指令做动作。
看来等下要和他打一架才行。蓝龙想到这里心中就不由地气了斗志。
热身活动结束后,老师安排两人一组进行常规训练。大家在戴拳套的时候,蓝龙就一直观察着丹尼斯和亚瑟的一举一动。菲尔之前给他的提醒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找丹尼斯挑战。
“怎么,你也听说他们的事情?”阿巴斯注意到蓝龙一直在关注丹尼斯,以为他是在加入之前就听过一些传闻。
“什么事情?”蓝龙被阿巴斯这么一问反倒好奇起来。
“丹尼斯和亚瑟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如果关注搏击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对决每次都是大家关注点。漂亮的招式,猛烈的攻势加上无懈可击的防御堪称只有动作片中才能看到。”
“哦?竟然有这么厉害?”蓝龙虽然学习中国武术多年,但并不好斗,在学校一向奉行低调原则,对这方面从未关注,自然不会知道丹尼斯和亚瑟的传闻。
原本因为看到丹尼斯在黑拳场的表现加上菲尔的话使他气斗志,现在又听了阿巴斯的夸赞,他的战斗**越发强烈,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拉他打一架。但是他又明白,这不是简单的打斗,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的两个师兄注意到自己,为了以后有一天的相认打下基础。
大家戴好拳套之后便自行分组,阿巴斯为了照顾同学,也和原来的拍档暂时解散了。阿巴斯以为蓝龙是新手,所以不敢动真格。谁知蓝龙的心思却不在他身上,开始两人攻击格挡来回几次后,蓝龙就不耐烦了。“阿巴斯,你别和女人一样,拿出你的本事来!”
阿巴斯先是一愣,接着立刻认真起来,“我可不负责你的医药费!”说着他便挥拳冲了上来。蓝龙不动声sè,一个闪避,大臂一推,脚下一绊,阿巴斯整个人便飞出五米。
他落地的巨响引来所有人的关注,大家循声望去,只看到阿巴斯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老师跑过来询问阿巴斯的情况,确认没事后才来到蓝龙面前,说道:“你刚才怎么将他打出那么远的?”
“我只是用了一招四两拨千斤。”蓝龙老实回答道。
老师一听,眼前一亮,问道:“你学过功夫?”
“一些简单的罢了。”蓝龙摆摆手,这话听上去是谦辞,但是细细想来也没有错。中国武术博大jīng深,又岂是他小小年纪就能窥得全部的呢?他所学的也只是众家武学中的一支,就连这一支他也只是学了皮毛。
“那太好了,既然这样,不如给我们表演一下中国武术如何?”老师这个无意的要求却正中蓝龙下怀,“可是武术要在对抗中才jīng彩啊,我想我需要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
“哦?那你觉得班上谁可以做你的对手呢?”老师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蓝龙心中早有答案,但还是在全班同学身上扫了一眼之后,将目光定在丹尼斯身上:“早就听说,丹尼斯是我们搏击班最强的,不知道能否配合我做这次的表演?”
丹尼斯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笑了笑,没等老师有任何反应便爽快的答应道:“好,就让我陪你玩玩。”虽然他知道蓝龙打不过自己,但是从威尼斯梦酒吧抵挡坏人到今天主动挑战自己,光凭这份勇气,就配做他的对手。
拳馆zhōng yāng,所有的学员分成男女各坐一边,面对中间的拳台。蓝龙和丹尼斯此时已经穿戴好了护具和拳套,站在两个对角。
老师充当着裁判的角sè站在场zhōng yāng向所有人说明道:“这场比试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为止;共打五回合,每场限时两分钟,得分多者胜;比赛中一方倒地倒数十秒不能站起来,或者自动认输,都被判为输掉比赛。zì yóu搏击不局限攻击方式,但是不可以踢档。有没有疑义?”他向双方选手征询意见,得到确认的答案后,他便吹响了第一场的哨声。
蓝龙和丹尼斯走到场zhōng yāng,敲了一下拳以示友好。双方退开几步,个子摆出备战的架势。蓝龙左手向下,右手靠到脸侧,双脚三七步——这是当年李小龙的招牌姿势。相比之下,丹尼斯就简单很多,他只是双手抱拳,靠近头部,标准的拳击手的站姿。
两人对视半分钟没有动手,这让急于看好戏的观众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怎么还不动手?”
“丹尼斯大哥难道是怕了那小子?”
“你在说什么呢,我心中的偶像怎么会害怕那个亚洲小子。”
“是啊,不准你诋毁我家偶像。”
“我看这亚洲小子也挺帅的,很有偶像气质!”
众人不知情况,纷纷议论开了。只有亚瑟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其实早在蓝龙加入搏击班的时候,他和丹尼斯就已经认出了这个青年。但是两人都没当一回事,以为只是一个巧合。直到此时此刻,亚瑟才忽然意识到,也许蓝龙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试图接近他们。从上次酒吧见面的表现来看,蓝龙并不是坏人;但今rì为何要主动邀战。这让聪明的亚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第一回合已经过去了一分钟。蓝龙忍不住先动手了,几乎是同时,丹尼斯也冲了过来。两人一交手便难分难解,纯武力的较量并不能使他们分出胜负。转眼第一回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当钟声敲响之时,两人正在激烈的交手中,他们楞了一下又继续打起来,似乎完全无视回合结束的钟声。
原本神经放松下来的看客,又一次紧张起来。老师感到有些尴尬,试图上前阻止他们,但是拳脚无眼,他又不想自己无辜被打,于是对着全班宣布:“这场比试,改为不记时!”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这意味着,这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比试。大家不禁又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但是蓝龙和丹尼斯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们越打越快,越打越狠,怒气在他们身边蔓延开。
两人大力出拳,竟然同时击中对方胸口,嘭的一声,两人被强大的力量推开。
蓝龙连撤几步,差点退到了场外。他捂住胸口,做了短暂的思想斗争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眉头微皱,意念场瞬间释放出来。
丹尼斯也退了几步,他除了对这个亚洲人的战斗力有些吃惊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感觉。可是当蓝龙释放出意念场的这一刻,他的眉头不自觉的锁进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亚洲小子时,后者还是个极为普通的人类,而这才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对方竟然已经是一个可以释放意念场的术士了,这一个月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直都在对他们隐瞒着什么?
盘腿坐于一旁的亚瑟也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他的惊讶之情更甚,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危险!而第二个念头就是:这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
在亚瑟看来,要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修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意念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亚洲人一定最初就是个意念术士。
丹尼斯面容一肃,不管他此时有多惊讶,他都不会开口询问什么,毕竟在场有那么多的普通人,他不会蠢到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更喜欢的是在获得胜利之后,再慢慢的问。
两股旁人看不见的波动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亚瑟从盘腿而坐立刻调整成了半蹲的姿势,做好随时接应丹尼斯的准备。
这个只在一秒之间的变化,旁人都没有察觉,反倒是坐在角落的阿巴斯神情上有了些许变化。
蓝龙的气场起初非常尖锐,聚拢在一起,像一把尖刀,yù直刺丹尼斯心脏;然而丹尼斯可不是什么初学者,他的气场在瞬间凝聚成一个盾牌形保护膜,将蓝龙的尖刀轻松的挡在了外围。
蓝龙并未气馁,气场又一次凝聚成尖刀,换了个方位重新刺过去,可是却无一例外的被丹尼斯挡在了保护膜之外。
见多次尝试无果,蓝龙有些松懈,气场弱了几分。丹尼斯抓住时机,提升了自己的气场,空中忽然出现一只大手,高高举起快速的拍向蓝龙。
后者心中一凛,想再次提聚气场进行防御,但速度却慢了一拍。那巨大的用意念形成的大手就像一片天,无论他怎么躲避,似乎都无法逃遁出这个范围。
轰隆一声,蓝龙双耳嗡嗡作响,顿时感到自己被丹尼斯的霸气压迫了,呼吸骤然变得困难,意志也在逐渐减弱。
虽然亚瑟看出时局已被丹尼斯掌控,却还是没有放松jǐng惕。直到蓝龙坚持了片刻后,不敌丹尼斯的意念场而单膝跪倒时,他才放下戒备。
这一切只发生在三秒钟内。
“我认输了。”这场切磋就在蓝龙的一句话间结束了,所有的看客都感到莫名其妙。
在他们看来,两人刚才还打得激烈,第一次分开只停滞了片刻,算作是一次中场休息,胜负未分,蓝龙却在这时主动认输了。
这是他们所无法接受的,于是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
还未等老师宣判比赛结果,蓝龙便脱下护具,默默走下台,离开了拳馆,他边走边整理自己的衣服,无论后面老师如何叫他,他都不回头也不停留,只留下一个难以捉摸的背影。
蓝龙一个人走在训练馆门口的走廊上,后面突然有个声音叫了他:“龙!”
蓝龙听出是阿巴斯的声音,但是依旧往前缓慢的走着。
“停下!”身后的声音开始变得怪异,低沉浑厚不再是人类的声音,蓝龙像是闻到了一种异味,又好像脑中传出一个熟悉的信号:意念术士。
他好奇的转过身,在转身的瞬间,他脸上浮现出呆滞和惊恐的神情,在他面前站着的已不再是一个人类。
“我需要你的帮助。”低沉的声音在走廊内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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