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平凡的女人低下了头,似乎无可奈何,只能止步于此。
王安节不由得开始想象,说不定钓鱼城内有她们的情郎。这二人身份不一般,她们的情郎也应不会是普通身份。
正发出各种猜想时,王安节再看,那个邋遢女人不见了!他忙看四周,被烧过之处寸草不生,根本无藏人之地。
“鬼鬼祟祟,你是什么人?”
身后突然有女人说话,王安节只感惊恐,还没及看清就被推了把,从石头后面跌出。亏得自小练武,到是站稳了,不然必跌出个狗啃泥。
“是你?跟踪我们做什么?”杨萃问。
“表姐,少跟这种废话!他看到我们来此,必须灭口!”豁阿拔出刀。
王安节不想死,更不想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刀下留下!”他赶紧喊,“我有办法送你们进城!”
杨萃抬手止住豁阿。
“表姐不可听他的谎话!他有办法,蒙哥也不会被挡在城下了!”豁队坚持要砍。
“是真的!听我说几句,耽误不了你灭口啊!”王安节连忙道。
他自小练武,一般的武士不是他对手,更何况两个女人。可王安节长年混迹五星联盟中,这两女人给他的感觉,与他见过的那些非常人很像,王安节知道自己招惹不起,得想个办法脱身。
“你有什么办法?”杨萃问。
“我师父不是普通人。许国师你们听说过吧?他是我师父的妹夫。蒙古军人数太多,自然没办法,但若送一两人入城,还是有办法的。”王安节摆出傲气与自信。
“许沐跟你有这种关系?”杨萃听着不可信,但普通人不敢这么说,觉得这小子还是有几分来头,“你师父是谁?”
王安节见有希望,立刻回道:“我师父不常出面,他的名号知道的人不多,他叫鱼澄。”
“鱼澄?江中的‘鱼’?”杨萃惊讶。
这名字她听说过,很多年前,王虎还在世时,给她讲过他在襄阳的见闻,就提到过一个叫鱼澄的。因为经过离奇,她一直记得。后来,张珏来到哈拉和林,也提及要打听一个叫鱼澄的人。
王安节点点头,“是这个姓,很少有。”
“你叫什么名字?”杨萃急问。
“王安节。”
杨萃双目睁了一下,她记得张珏提到过这名字。
“表姐……”
“妹妹,稍安。”杨萃让豁阿收刀,又对王安节道:“既然你有办法,就放你回去。不过如何保障我们姐妹的安全?”
王安节想都没想,“我不会提起遇见过你们。”
“那么,怎么让你师父送我们进城?”豁阿问。
王安节想了想,笑道:“我有个主意。”低声与杨萃,豁阿详语。
他这主意让杨萃、豁阿惊得“啊”了声。
“表姐,这人信不过。”豁阿反对如此办。
“不信我,那就自己想办法吧!我可得走了!”王安节说着真就走。
“等等。”杨萃叫住他,“就依你所言,反正我们也没损失。但若你耍花样,带人来拿我们,我可不饶你。”
王安节嘿嘿挠头一笑,“我王安节是有信之人,说到做到。我看你们是来找城里的情郎的吧?我有心成人之美,哪会害你们!”
“什么情郎?不许造谣!”杨萃紧张道。
王安节说完,哼着小曲走了。
“表姐,就这么放他走了?我看这小子滑头得很,他回去定带人来抓我们!”豁阿不依,要去把王安节追回。
杨萃拉住她手腕,“除此之外,我们有办法进城?陡壁悬崖,就算圆满后,身体能力增强,可还是得一步步爬上去,你看这四处的焦土,前不久一定发生了场恶战,城里防卫必紧。我们除了两张嘴,还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我容颜已尽变,只怕他都认不出我了。”
豁阿一声叹,甩开杨萃的手,也不追了。
“另外还有个原因。”杨萃没把握地说,“那小子叫王安节。若是冒充,也该找个有些知名的人物,可见那小子说的应是真话。如此就不能伤害他了,张珏在找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王安节是什么人?”豁阿想知道答案。
杨萃在她耳边轻语。
“啊!”豁阿感到不可思议地大声惊叹。
王安节没想过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脱了身,他以为那两个女人会怀疑好一阵,并为此想好几套说辞。哪知一说,就同意了。但也让王安节更觉奇怪,那女人好似认识他,听到他的名字异常惊讶。
无论怎样,自己脱险了。不过答应了她们的事,自己还是要去办,成不成就看天意。
想着想着,师父的帐篷就在前面了。
帐内并非鱼澄一人,还有位访客,鱼澄给他倒了茶。
“你可是越来越得势了,居然在百忙中想起了我。”鱼澄讥笑自己,从前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早已经爬到了头上。
许沐闻着茶得,却不饮,“虽没定与你叙旧,可我也没放着你们师父不管,五星联盟里,谁不知你是我大舅哥,无人敢为难你们。这次我来,为件正事,也是为转达盟主之意。”
鱼澄浅笑,“我有什么本事,能引起盟主注意了?不会命令我攻打钓鱼城吧?虽然我讨厌那地方,可孛尔台都攻不下,我更没办法了。”
“不是为了钓鱼城,但也与此有关。是关于王安节。”
鱼澄瞬间收了笑容。
轮到许沐笑了,“你打算白养他一辈子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懂?当年你收养王安节的目的是什么,已经忘了吗?”
鱼澄脸色苍白,“此事我自有分寸,况且这是我的一个人的事,怎么安排由我作主,目前时机未到。”
“哼!”许沐轻蔑地冷笑以对,“看来盟主说对了,养只小畜生,时日长了也会有感情。你对仇敌之子百般呵护,如何对得起清清!”
提到妹妹,鱼澄左右不是滋味,妹妹的惨死是他心头之恨,凶手之一的张珏,至今还逍遥快活。
“清清之仇,我一定会报,只是安节的事,不可草率。那孩子,他还一无所知。”鱼澄为难道。
许沐见他这么副优柔寡断之状,不仅失望,更起了厌恶。他对鱼清清的哥哥从来没好感,只是因为其与鱼清清的兄妹关系,才维持着尊敬。
“有人过来了!”许沐觉察到有异。
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声音在帐外欢快地响起,“师父,我回来了!”
“咦?许使君也在?”王安节入帐看见师父与许沐对坐,“你们在谈正事?那我等会儿。”
王安节见到许沐在,有几分心虚,他的事单独与鱼澄说较好。
“没关系,进来坐吧!正说到你。”许沐开口。
既然被叫住,王安节只得进帐内坐下,他是个聪明人,感觉到一定发生了事,因为师父的脸色很难看。
“使君提到我?在说我什么呢?”他傻笑,问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