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上官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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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先生极受村人爱戴,他回村的消息刚到,得知的村民就已赶到村口相迎,上官先生前、上官先生后地唤着。

    “先生这次回来得好早,以前都得去几天的。”老汉张合干瘪的嘴说道。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这次到城里主要是为打听蒙古人的动静。”上官先生柔声回答。

    村民都紧张了,他们也关心这事,都围了上官先生问起来。

    书生叹了气,“说了怕大家担心,但必须使你们知道。蒙古人肯定会进夔州路,大家要有准备。”

    “哎呀!这可该怎么办呀!”

    “听说利州路都被他们杀光了,成都也被屠了干净,现在轮到我们夔州路了吗?”

    “快收拾东西走吧!”

    “走?去哪里?现在到处是战乱,出了四川,还是会遇上蒙古人。”

    村民们一时都没了主意,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大家不要慌!”上官先生呼喊道,“大家镇定!村子不会有事了,蒙古人掠夺的都是大镇,兴许看不上我们这个山村。即使蒙古人来了,山里的天将也会帮我们的,就像以前赶走盗匪那样。”

    “是啊!天将会显灵的!天将会显灵的!”六神无主的村民全都合十向着山峰参拜。

    虽然迷信,不过好歹算安静下来了,上官先生叹了口气。“我不在的时候,没发生异状吧?”他问。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外出归来都会询问才安心。

    身边的老汉回答道:“村里一切平安。不过,到是有几个外地人来找过先生。”

    “什么外地人?”

    “这个……老头子我忘了打听。他们听说先生不在,便即刻离去,没多透露来意。他们到是提过,为了温泉才来拜访先生。”老汉为没把事搞清楚而歉意道。

    上官先生到没在意,他研究温泉已小有名气,每年会有若干对温泉有兴趣的人来拜访。他没再问什么,往自己的茅屋去了。

    开了门锁,上官先生推门回房,可这进门的一步竟没能落下。他的脚悬在空中,傻眼了。他的家里一片狼藉,犹如被狂风扫过,柜子、箱子全被打开,里边的书籍、衣服像扔垃圾般,被丢得到处都是。

    “这……这是……”老汉和其他跟随而来的人都呆愣住。

    “哎!遭贼了!”总算有人反应过来。

    上官先生快步冲进屋子,别的都不看,直奔一个揭了盖的木箱。箱子已空,东西都在箱外,他又围着木箱绕圈寻找。看来没找到,年轻书生震惊而慌张。

    房门外“上官先生家遭贼了”的喊声此起彼伏。山村纯朴,占小便宜有,偷盗打劫是不会有的,而且被偷的还是村中名人,还不成天大的事。

    “先生掉东西了?可是贵重物件?”老汉见书生之状,也紧张,“真丢了东西,可得赶紧报官,不过一天的事,贼人或许还没把东西脱手,还找得回来!”

    书生在地上找了个遍,惊慌已转惊怒,“只有温泉地图不见了,冲着温泉来的!明天的访客……他们嫌疑最大!”上官先生回首问老汉,“那帮人去了哪里?”

    洞穴之内,一个人孤独行走着的张珏绝想不到失主回来得这么书。然地图此时并未在他手中,已经交给熊宝带出洞穴。他没用火照明,拿着地图没用。他记得地图上的那条红线没有分岔,而这条通道也没岔路,所以没有地图也得找到返回的路。

    若换普通人,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根本寸步难行,但张珏在黑暗中却能看到五彩的光,他们附在物体上,勾勒出石头的轮廓,连棱角都极分明。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热的,热量在他眼中就是这个样子。

    前方可燃烧气体越来越浓,还夹着硫磺味,温度也越来越高。张珏很高兴,他还没往地底走多深,温度就升到常人不可忍受的地步,若继续向前无底深渊前进,前方会不会有岩浆河呢?张珏有了期待,有了岩浆河,就等于有了通往地心的路,即使到不了地心,在熔岩中疗伤也可以。

    又不知走了多远,洞穴深处传来轰轰共鸣之声,如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张珏当然不信这里会有千军万马,稳步向前,要一看究竟。

    轰隆隆巨响已经震耳欲聋,前面似有个洞口,张珏小心摸索过去。出了这个洞,又是番景象,狭小的通道到了尽头,洞口之外豁然开朗,是个极大的地下洞穴。发出巨响的东西就在他前面,张珏震憾止步。

    一道巨大的五彩光带横在前路,它如江河翻腾,从远方黑暗中流出,又消失到黑暗中失。这是条地下河,河水湍急滚烫,所以在热源之眼下清晰可见,甚至看得清每一朵浪花,以及从浪花上弹出的颗颗水珠。

    对张珏来说,到里已经没路了,他过不了河,或许下次带来攀爬工具,能从洞顶爬过去,也或许那张地图上标有别的路。总之他有些期待对岸,因为他已经能清楚感觉到,对岸有极高的热量,那里或许有岩浆流过。

    “真是遗憾,这次只到此了。”他叹气,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刚一转身,却突然整个人僵住。

    “怎么可能?”张珏再回首,看向彼岸,“有火王星人?”

    他有些欣喜,更有些困惑,往前走了几步,想要感觉得更仔细些。对方似乎知道有同类来了,所以发出气息吸引他们的注意。这种气急与其说微弱,不如说脆弱,在死亡的边沿徘徊,随时会溃散。

    “在此疗伤吗?”张珏确定是同类,“你是谁?”他冲着对岸上喊。但除了他自己回声中,没有回答。

    这气自让张珏越感熟悉,他的心也不自觉慌了,莫名的紧张让他难安。他在地下河流边坐下,使自己安静,闭目仔细感受,要从这脆弱的气息中体会到更多信息。

    而在洞穴外,熊宝等在露营地下棋打发时间。

    “他进去多久了?”王虎无心观棋,时不时瞥向洞口。

    熊宝和马敉宁对弈,放下枚棋子,“才几个时辰。那里挺深的,走上几天都有可能。放心,他不会有事,下面很热,是他的天堂,只要没掉地下河里,他会回来的。”

    熊宝手胖,这一子落下去,不小心压乱了一片棋局。对坐的马敉宁叫起来。熊宝急忙抱歉地两手护住棋子,要把它们摆回原位,可这一弄,更不知原位在哪儿了。

    “熊先生是不是看着快输了,故意破坏棋局的呀?”马敉宁手托下巴,无奈地鄙视,可惜了他的大好局面。

    “哪有?我的棋品宇宙第一,真的只是无意碰到!”熊宝仍试图还原棋局。

    “毛线星的奸商,人品都没有,还能有棋品?”甘闰捂脸,替其掩羞。

    “喂!你一个在偏僻小行星长大的家伙,从哪儿听说毛线星人是奸商的?告诉你,我们毛线星人都是信誉商人!”熊宝怒吼。

    露营地一片热闹,远处虽听不见声音,却看得到一群人似在追打嬉闹。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停下了脚步,摸了摸放牛娃的头,告诉他尽快回家。放牛娃听话点头,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书生一直注视着,确认孩子已经走远,他才迈步继续向露营地而去。

    熊宝还在为自己蒙冤鸣不平,周围没人信他的话,屈英和杨萃不想听这些男人吵下去了,呼喊他们过来帮忙做饭。

    “喂,你是谁?”王虎瞪向露营地外的人道。

    争吵停了下来,都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此人是个书生年纪看起来很轻,二十多岁的样子。

    书生拱手道:“鄙人上官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