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凑上前去看,慕西城一身狼狈,丝凌乱,衣服破烂不堪,他们只以为是个疯子,但当她脸上的丝被拨开,苍白的小脸映入他们眼中,他们惊讶的看着,匆忙向他们的主人传告,南宫熠像是被惊吓到,脸色凝重的冲出王府,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她,心中有些绞痛的将她轻轻横抱。
王府内,南宫熠坐在卧房外的小厅,一脸的紧张,但却保持着冷静,一道黑影飞过,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屈膝半跪在地,穿着一双黑色马靴,长用墨蓝色的带束起,但额头左右仍有几缕丝琐碎的垂下,鼻梁高挺,他一手握着佩剑,一手呈掌,微低头,看不清模样,但却尽显恭敬之意
“如何?”南宫熠问道。
“将军府中混乱,丫鬟说慕小姐积怨成怒狠心将身怀有孕的将军府二夫人推到在地,慕将军气急,便鞭策了二十鞭,鞭鞭狠心”逍遥面不改色的回答。
南宫熠拿捏起桌上的瓷白茶杯,紧了紧,低声再问“胎儿如何?”
“勉强保住了”逍遥答道。
南宫熠讽刺的轻笑,慢悠悠的问“逍遥,倘若是你,你信吗?”
逍遥没吭声,但南宫熠眼中却结起了寒冰,剑眉邪魅,仿若修罗。他从小与慕西城一同长大,她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平日里虽是有些野蛮还总是闯祸,但她心地善良又如何去伤害他人,更何况那还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他明白,她心中到底还是是非分明,又岂会因对赛元馨的一时厌恶而去下手残害,这样想着,他眉目一沉,吩咐道“去告诉府中所有人,慕小姐在府中之事一字都不许提,谁若敢多说半句,便废了谁的舌头!”
“是”逍遥点头,一个动作轻闪,便没了身影。
南宫熠等待许久,食指不停的敲打着厚实的檀木桌,快速的频率早已将他的担心揭露无虞,大夫背着药箱出来,脸上挂着白色的长须,头顶戴着一顶蓝色高帽,脸蛋已经苍老,眉头微皱着沉思。
大夫走向南宫熠面前,微欠身,鞠了个躬,说道“王爷,这位姑娘身体恐怕不妙”
南宫熠身体微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恢复冷静,问道“如何?”
大夫啧了一声,仔细回答“姑娘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如今又着高烧,昏迷不醒,病人喝不进汤药,老夫就算想救也无从下手,这样下去,即使身体底子好,但恐怕也熬不过明晚了”
南宫熠忽的起身,拳头紧拽着一把抓过大夫的衣领,眸光冷冽,随后甩下惊魂未定的大夫,脚步沉重的踏进卧房。
慕西城身上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但因为伤口实在是重,纯白的长袍被溢出的血染上了一点鲜红,因为背后都是鞭打留下的伤,丫鬟们不得已将她的身体趴放在床榻上,床榻叠加上几层白色的绒羽,十分柔软。
红秀将白色的毛巾浸湿在床榻旁的铜盆里,拧干之后,便有条不紊的为慕西城擦拭脸蛋。南宫熠走近,红秀立即收回手上的动作,微欠身,便站到一旁。
南宫熠轻轻去扶起慕西城的身体,结实的手臂揽过她的肩膀,使她的身体能够得到支撑,得以坐在床榻,但还在昏迷,身子无力,完全是南宫熠在使着自己的力量护着她的身体,南宫熠眼眸中温柔似水,与方才的冷冽形如他人,慕西城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嘴唇干裂,身体异常的烧得厉害,羽毛般稠密的睫毛微翘,却毫无生气,她的左脸颊还留有一道红痕,触伤了南宫熠的眼睛,他知道她身后伤得更重,但却不忍心去看。
“拿芦苇杆来”南宫熠吩咐道。
语罢,月儿立即去拿。得到芦苇杆后,南宫熠让月儿站在一旁捧着药汤,他颔看着慕西城的面容,转而将芦苇杆轻含在嘴里,缓缓将芦苇杆另外一端浸入药碗,仔细吮吸,又小心翼翼的将芦苇移动到慕西城苍白干裂的薄唇,让药汤缓慢流入她的口中,手臂依然牢牢的紧扣,但又不敢太用力,害怕伤着了她,他将她柔嫩的身体微倾下,好让药汤能够更顺利流入腹中。南宫熠精致的脸蛋一片认真的重复用芦苇杆吮吸,细长的眼眸温柔似水,高挺的鼻梁轻呼着气,上方的金黄色薄纱轻轻摇摆,身下的白色绒羽轻轻覆盖,他眼睛轻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毫无生气的小脸想着,没有他的允许,她不许早一步离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