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张卡片看了一遍,又看了第二遍,没错,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这就是刚才所念的那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词。
狂涌的气血直往钱立明脑袋上冲,轻吼一声,将手中的那卡片撕得粉碎,猛地甩出四散而飞,仿佛一头被抢走了母狮的雄性狮子,冲着周围的那些人大声狂吼:那个王八蛋干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喊过之后没有人回应,张茹早已退到了兰薇身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两秒钟,无处发泄,无人回应的钱立明,猛地转身,啪的猛地一巴掌,刚才送花的那小伙子脸上五道血印子:“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怎么办事的?”
那小伙子一脸无辜的用手捂着脸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将花和卡片交给你的时候,你也确认过了没问题啊!”
那小伙子说的是实话,钱立明的确确认过了,他无从反驳,也顾不得身在公众场合这个事实了,一脚将那小伙子踹到在地:“这么说是老子的不对了,你他|妈的找死!”完全失去冷静的钱立明近乎疯了似的骂道。
那小伙子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呆直接冲上去对钱立明怒目而视:“顾客是上帝,但不是畜生,这一拳是还给你的,让你知道以后怎么做人。”那小伙子说完,一拳直砸钱立明面部。
没有任何防备的钱立明顿时鼻血狂涌,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钱立明用手捂着鼻子,一跃而起,想从那送花的小伙子上找到面子,那小伙子已经离开了,钱立明也不好去追,今天这事完全砸了,别说求婚,就是自己这副落魄样,兰薇会瞧得起他吗?
喊过了,怒过了,骂过了!
钱立明该做的都做的,他不可能将现场这么多人全部抓起来使用满清十大酷刑,严刑拷打,从他们口中找到这个幕后黑手。
钱立明用手抓了抓后脑勺,就那么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相对于周围那些或幸灾乐祸,或看热闹的人,兰薇也不得不感叹:这是要作死吗?
不过不是威胁,更多的是喜感,她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这不仅是个蠢货,而且是个奇葩的蠢货。
“够了,钱立明,这是公众场合,希望你收敛一点。”兰薇继续道:“你的惊喜我收到了,的确够惊喜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钱立明无话可说,今天栽了,彻底栽了,面对兰薇有点恼怒的呵斥,钱立明强忍着怒火,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是我,一定是······”
钱立明的话没有说完,兰薇便打断了他:“何大公子,还不够丢人吗?难道您的脸皮是钛合金的?”
钱立明咬了咬嘴唇,极其尴尬的站在原地,他杀人的心都有。
继续站在这里只会成为笑柄,也更会让这个女人看不起,今天这事彻底成了一场闹剧,原本的求婚变成了可笑的耍猴,而他就是那个被耍的猴子,他必须从长计议。
略微顿了顿,钱立明转身,灰溜溜的向门口走去。
在走过人群时,钱立明一脚踢飞了旁边的椅子,口中再次骂道:“妈|的!”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钱立明走后,刚才沉寂了很久的酒吧,仿佛一个突然爆炸的马蜂窝,放肆的笑声一哄而起,今天晚上不虚此行,不仅疯了,玩了,又看了一场好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被那首词彻底雷到的张茹,也跟着人群伏在兰薇肩头一个劲的笑:“薇薇,这人是吗?能干出这种事!刚才差点没忍住!”
兰薇若有所思的看着张茹:“蠢货的世界没办法了解!”其实她想说的是,那个搞恶作剧的家伙真是帮了自己大忙了,不仅完美的解决了她的难题,也让这蠢货狠狠摔了一跟头,如果能找到那个做这件事的人,她一定会当面谢谢他的。
兰薇压根就不相信,这蠢货会到犯这种愚蠢的错误,除非他的脑袋被外星人踢过。
还没到十点钟,酒吧的高峰时期还没到来,不过让这么一闹,气氛热烈了很多,音乐声继续响起,谈论的话题多半是刚才那首词。
“还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实在是戳中尿点了,谁能想到求婚变成了这个样子,哈哈哈······”
“尼玛,尼玛。好个荡|妇y娃,这是不是和女朋友干那事时有感而发所作的,真尼玛的应景,有感觉!”
兰薇对这样的讨论只是微微一笑,她所关心的只是以后这个蠢货别来缠着自己就好,其他的她无所谓。
苏岩他们那边的桌子上也在讨论着这件事,尤其是向珊,已经笑了不知多久了,斜倚在老公的肩膀上,一个劲地擦眼中的泪水,左手还不忘捂着肚子,尽量平息下来。
“这人是故意在秀下限吗?”好不容易忍住的向珊一想到刚才那副情景,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肯定是有人干的,这货今天晚上被人阴了,只是不知道谁那么有才,能写出这样的词。”向珊的两个闺蜜也是一个劲地笑,三个人几乎被点了笑穴似的,没完没了。
“恐怕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得罪的人不少!”向珊的另一个闺蜜也说了一句,说完仿佛还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写这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管他呢!重要的是大家都畅快的笑了。”向珊一点都不无所谓是谁写的!
苏岩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双手抱于胸前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而言,苏岩在心里笑笑就够了,给那些无聊的人留点谈资:哥只是个传说!
这件事只不过是谭天野的即兴之作,对付这种人,有时候用不着动手,比伤痛死亡更痛苦的就是心里的不爽,今天只是给钱立明一个小小教训,玩他一下而已。
至于刚才有人说“写这首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岩大可置之一笑,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他只是按着自己的原则做事。
而那首词,那只是文字堆砌,文字游戏而已,他承认自己还是有点诗情画意的,嘿嘿!
刚才他在所拍的照片中发现了鲜花上插得卡片,便灵机一动,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只用几分钟时间便做出了那首词,写在纸上,趁着刚才在门口故意认错了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换掉了花上的那个信封。
很久没有干这种事了,苏岩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
十点半,五个人玩的差不多了,便离开了酒吧。
向珊的两个闺蜜打车回家,向珊开着车,苏岩坐在后座,不知为何哥哥苏哲不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而是也坐到了后座!
没多久,苏岩便明白了这个疑问,苏哲摊开手掌,将那张刚才在酒吧中被钱立明撕碎的卡片的碎片,递给苏岩。
苏岩顿时暴汗,不过也撒娇似的露出了笑容,兄弟俩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果然还是这个哥哥细心,苏岩的笔迹,苏哲当然非常清楚,失策啊,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绝对不能留下痕迹,呸,还是别遇到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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