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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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秦长毅这么一来,让翩翩明白了,为了让这位侄子满意,就连秦长毅也不愿碰自己一根手指头。她心中一个狂热的念头翻来覆去,偷眼看看秦鸿,他轻描淡写的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显得极为悠闲的模样。

    窗外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纱窗照了进来,让她的影子长长的拖曳在地,房内的清凉,多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她双膝一软,跪在秦鸿身前,雪白的皓齿将红唇咬出深深的齿痕。

    “鸿少爷,奴家知道您是从洛京而来的贵人,到得扬州是出任刺史大人。奴家血海深仇在身,早已想一死了之。但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给父母家人讨回一个公道。鸿少爷,奴家的事,对于您这样的贵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秦鸿淡然道:“大燕朝是有国法的,既然你觉得冤屈,不妨说来听听。”

    翩翩泣声道:“奴家父亲本是上虞县一小吏,清平廉洁,从不贪赃枉法。因一事得罪一大家族的人物,这一族人势力庞大,无论是在上虞县还是在会稽郡,包括洛京,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对付我父亲这样的小吏,他们轻描淡写就给父亲安个罪名,斩首于街。我家男丁被发配充军,女子贱卖为奴为婢。几年过去,得到的消息,都是他们一个个离开人世。”

    小吏?秦鸿略一思索,小吏对于大世家的人来说,的确不值一提。如果自己想要对付一个小吏,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还喊冤无门。至于什么贪赃枉法,清平廉洁,秦鸿是不太相信的。这样的官员不是没有,但实在少的可怜。而且,这些所谓清官未必有多少能力,大多是一群道德贩子罢了。生在秦家,秦鸿就明白,做官不怕你贪,重在你能做事。

    翩翩见秦鸿默不作声,心中起一丝希冀,她壮着胆子抬起头,颤声叫道:“鸿少爷……”

    秦鸿问道:“是哪个世家的人物?”

    “吴郡郑家。”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秦鸿缓缓点头,郑家也是七大门阀之一,别说对付一个小吏,就算是拿下个郡守,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最多在洛京转一圈人面。

    翩翩拜伏在地,哭泣道:“父母含冤而死,奴家求天无门告地不应,吴郡郑家这样的世家,又怎能是奴家惹得起的。只求鸿少爷能为奴家做主,还父母一个清白之名。翩翩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鸿少爷。”

    “牛马就不用了。你父亲得罪的是郑家的什么人?”秦鸿问道。

    翩翩恨恨的说道:“是郑家的一个女婿,他就是上虞县令穆有昔。”

    听了翩翩的话,秦鸿便挥手让她出去。独自一人留在略显寂寥的房中,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穿过窗格,把一丝丝热浪逼入。

    秦鸿看着那明暗交错的光影,心中有些怅然。他记得自己的前生,那是一位出类拔萃的特工。非但身手过人,枪法如神,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智。杀人的特工满街走,窃密的特工多如狗。可他不是,他是jīng挑细选,耗用无数财力人力培养出来的政界特工。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占据对方的有利官职,取得关键xìng的情报。

    一切hūn风得意,正当他志得意满返回总部的时候,那架飞机却极为不幸的遭遇了天灾。待他醒来,已经成为大燕朝秦家嫡长孙秦鸿。前世的记忆和这副躯体的思想渐渐融合,却让他再度面临复杂的危局。

    自古以来,夺嫡哪里有风平浪静的?官场上又哪来的安逸恬静?

    成王败寇!“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胜者,雄霸天下;败者,抱头鼠窜。

    秦鸿的嘴角渐渐划起一个极为漂亮的弧线,微笑道:“那,就从穆有昔开始玩吧。”

    穆有昔做上虞县令已经有不少年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错——当年娶了个老婆,算起来应该是吴郡郑家偏支的女儿,但是已经偏的不太像样子。如果再过一两辈的话,就要和吴郡郑家彻底断绝关系了。

    但正因为还没有断绝关系,那么‘一个草包‘穆有昔也就成为了上虞县令。

    念着吴郡郑家的这一份恩情,穆有昔这些年来做的十分周到。每逢过年过节,他的礼物都要备上满满一车向吴郡向洛京这些重要的地方送去。当然还有他的老丈人大舅子等等。

    穆有昔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奇才,让他管理区区一个县城,他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他自觉断案入神,无论什么样的案子到了他手里很快就会有明晰的结果。

    眼下他就坐在上虞县衙的公堂上,左右两边衙役齐齐排开。手中的水火棍点着地面,显得格外森严恐怖。

    居中跪着三人,其中一人是年方二十多岁的女子,她看起来容貌比较清秀,只是神情委顿,身上隐约有些血迹。

    穆有昔摊开面前的状纸,仔细看了一番。“啪”的一声,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公案之上。

    “范苗氏。”

    跪在居中的那个女子急忙抬头,战战兢兢的看着端坐zhōng yāng的大老爷。

    “范苗氏,你的丈夫和婆婆告你通jiān,你可认罪?”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民妇没有通jiān,民妇死不认罪。”那女子如遭雷击,癫狂的叫了起来。

    这通jiān的罪名钉在她的身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难以言表的耻辱!更令她痛心的是,当她的婆婆和丈夫听到大老爷宣读通jiān这个罪名的时候,两人齐齐发出一声冷笑。

    穆有昔手指在状纸上一点一点挪过来,他指着其中一处停下了手指,这才厉声问道:“上个月初八那天,你说要下田去干农活,等到你丈夫进入农田的时候却看不到你的踪影。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才看到你和同村的李小四一起从后面的山谷中走了出来,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那女子急忙解释道:“民妇和李小四什么都没有做过。那天是李小四发现自家的羊被山里面的狼给拖走了,他急忙拿了猎箭和锄头,想去山里把羊抢回来。大人可怜,我们这些山村之人,一头羊也值得许多家当了,要是随便被狼拖去吃了,那接下来的rì子就难过的很了。但是李小四那天干活的时候还带着他的儿子,他不敢把儿子一个人带进山里去,也不敢把儿子一个人留在田地里,他就求我帮他看着儿子,他才进山去找羊。等他找到羊了,我就把他儿子交还给他,这才一起走出来。”

    穆有昔冷笑一声,移着状纸接着说道:“那上个月十五那天,你说要去打豆腐,却在村口的豆腐王那逗留了整整一个时辰,左邻右舍都看到你进了豆腐王的院子,半晌不曾出来。这件事你又如何说法?”

    范苗氏急忙说道:“民妇冤枉啊,那天民妇真的去买豆腐。到了豆腐王那,偏偏他的婆婆重病犯了,他的女人又去外面干活去了,家中一个女人都没有,如何能伺候他婆婆?正好我去了,他便求我帮他婆婆下床,擦拭身体又换了些衣物,这才送了两块豆腐给我,根本就没有要钱。我跟他也绝无任何关系啊。大人明鉴,民妇真的是冤枉的。”

    穆有昔心中暗暗想道:像你们这些通jiān的女人,如果不严刑拷打的话又怎么会招供出来?本官从来就不怕你们嘴硬,只要本官的板子够硬,你们的嘴不张也得张开。

    “左右!”穆有昔大喝一声。

    两边衙役齐声答应。

    “上刑。”

    范苗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头颅把台阶下的青石都撞得“砰砰”作响。额头上顿时青紫一片,惨不忍睹。

    她口中一直大声喊道:“大人,民妇冤枉。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求您还民妇清白。”

    “老子的明鉴就是先打你一顿再说。”穆有昔在心中暗暗想道。

    随即高声喝道:“先给这个泼妇十记大板。”

    那些衙役跟惯了穆有昔,知道这位老爷下手狠毒。对于一个普通的山村女人,十记大板已经废了她半条命。

    他们不敢怠慢,穆有昔话音刚落,便有两人快步上前,按牢跪在地上的范苗氏。另有两名衙役举起水火棒,走到范苗氏的身边左右开打,一人在旁边数着数,数到十的时候,水火棒才抽了回去。

    起初,范苗氏被打的哭喊连天,一直到微弱的没了声音,屁股上大腿上全都是血迹。一个人痛的快要晕了过去,正在她混混沌沌的时候,忽然间,一盆冷水迎头泼下,她陡然打了个寒战,硬是在剧痛中醒转而来。身上皮开肉烂,却又被两名衙役拖拽到了大堂门口。

    这大堂之上,除了她那位婆婆之外,全都是男人,可是两名衙役竟要来脱她的裤子。范苗氏拼命挣扎,已经肉烂的双腿死命踹踢,青肿的头颅拼命的往门槛上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按住她的衙役冷哼一声:“泼妇,大堂之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撒泼了?”

    区区一个山野女人又怎么是衙役的对手?片刻之后,她的裤子就被脱了下来,露出两条健康浑圆的长腿,她死死的蜷缩成一团,想要用手护住私隐之处。

    可那几名衙役不肯善罢甘休,两条麻绳甩下,将她双腿分别一系。顿时,把两条腿分的大开,径直吊上屋顶的大梁。如此一来,这女人最的部分就暴露在满堂的男人眼皮底下。此番情景,就算是告她通jiān的男子,也低下头,不忍再看下去。

    穆有昔冷漠的吩咐道:“给她用竹棍之刑。”

    随即,三名衙役走了过来,他们的手中都拿着竹棍,任那女子拼命呼喊也毫不动sè。

    穆有昔厉声喝道:“你们还不快点?本官还等着结案呢。”

    三名衙役答应一声,轮流而上,以手中的竹棍去弹shè范苗氏已经暴露在外的之处。这种强烈的痛苦和巨大的羞辱令范苗氏惨不忍睹。

    她嘶声叫喊道:“我就算今rì死在这里,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人,就算我下到地域见到阎王,一定在阎王面前告状,死也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求着阎王拔了你们舌头,将你们全数下油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