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了还分彼此。”江斐坐副驾上怪道,“她出你出不一样吗?”
“姐我不好意思。”苏中有点苦闷,“我还男的呢,不如人女的。”
三儿和江斐笑了。苏中又说:“高健说他也赚钱买别墅,给唐唐住。”
苏老大和爱琴婶接到门外,但吴多多没出来。苏中和江斐收拾行李时,三儿欣慰地打量着苏中的新别墅说:“怪不得我哥说是豪宅呢。”苏老大开心地举烟笑着:“成都房子,比北京房子便宜哪儿去了。没你住不着这么好的房子。”三儿提醒道:“多多买的房子!”
“多多也这么说,”苏老大说,“不给你做房子赚不到这么多钱。”
“真是,”三儿觉得好笑,“不给我做房子她还给别人做房子呢?”
爱琴婶拽拽三儿:“进屋坐去。”三儿回身挽着爱琴婶,笑着问:“哎呀,我婶怎么这么漂亮?”苏老大扬手笑出声来。爱琴婶扭捏起来。苏老大说:“多多给她买的美容卡,学你妈做美容。没事跟你妈小高打电话,说化妆的事。这个样子怎么回徐庄哪?人笑话。”
“就你笑话。”爱琴婶带着三儿往屋里走,“三儿,想呛菜厂了。”
“孩子出生就不想了。”三儿安慰道,“安心在这儿呆着,等着抱大头孙子吧。多多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她也没经验。请人带孩子你不放心哪?上回我还想把你请去呢,把你请去多多生孩子怎么办?请高姨去了。高姨不回去了,秋子还想生一个。叫童叔也过去。”
吴多多挺着肚子,站小会客厅门口,拘谨地看着三儿。三儿笑着说:“原来是姐,转身成嫂子了。不是保姆吧?毕恭毕敬的。”大家笑笑。吴多多这才放松了一些:“爸跟三儿到里面坐,茶泡好了。”三儿走进客厅,打量着,咂嘴说:“我那房子面积还是小了,没地方弄这么个小客厅。”吴多多帮爱琴婶把茶放茶几上放好:“刚才跟秋子打电话,秋子说,她准备把你买的房子卖了,在小区里买套大房子,给客人住。”三儿诶了一声:“这想法不错。”
坐定后,爱琴婶和吴多多就到厨房去了。江斐还在楼上帮苏中收拾行李房间。三儿跟苏老大坐小客厅里抽烟。三儿这才打量了一下苏老大,笑着说:“小日子过得不错吧?”
“不能再好了。”苏老大感慨地摇摇头,“这要搁以前哪,那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家里别墅空还着呢,这儿又买别墅。那天跟多多聊天,说现在的日子。多多人好,怕我着急,没事就跟我聊天。说好在三儿带头,家里人才过上好日子过,徐庄人占光,清水人都占光。”
三儿无趣地扶着脖子躺下来。苏老大关心地问:“三儿,脖子还疼哪?”三儿赶紧坐起身体,伸手敲敲烟灰:“比以前好多了,我现在唱戏呀。”苏老大招呼道:“那也要注意。”三儿点点头:“我这颈椎就这样了,检查检了,药吃了,理疗理了,没办法。我哥还给我弄个**的枕头,没用。医生说可以做手术,手术有风险哪,别弄个半身不遂就不好了。”
“胡说八道的!”苏老大严厉地白了三儿一眼。
“伯,我就是说说呗。”三儿抬颌安慰苏老大。
苏老大撑撑眼皮:“真得注意。多多跟我说,人像你这样,带几个保镖;也就你,还开个破车到处跑,也不担心点。”三儿感激地笑着:“哎呀还是我伯对我好哇,怪不得给秋子打电话呢。”苏老大抬颌说:“我是说秋子了,着急知道吧?我说人都当三儿菩萨,就你当三儿无的谓一样。储省长到市里有事,跑徐庄去了,到家里坐了半上午,打听你的事,说他跟你妈还是一个姓,照算还是一家人。不是你弄得好,谁跟你攀亲哪?省长是大官,高扬递烟没把手抖掉了,他还是教授呢。我是不怕他,我说三儿办公司不容易,从搂黄鳝搂起,一点一点地弄到现在这地步。储省长说他听人说过了,说你年轻有为。”三儿看着苏老大笑。
“老童都佩服我。”苏老大也笑,“三儿我跟你说,不是你我也怕。家里是乱,你就在北京呆着不回去了。公司你放心,周过在就行,没人敢犯怪。朱虎子也放话了,谁跟我师兄过不去,我跟他拼命。朱虎子跟雅丽谈了!哎呀这两个人好的,甜似蜜。”三儿笑笑:“朱虎子跟我说了。一一出生,公司派他到北京送随礼的钱。”苏老大接着说:“现在这么看哪,善良跟老林是还不错的,你没看错人。去年公司算大帐开会,善良说,今年利润没增长,干部职工都不加工资,给村里老人加了点。是不能加了,再加别人有意见。严才明跟红姑叫苦,说你这么发钱,我怎么办?严才明没钱哪?矿机厂就是他家的了,听说他也上亿了。”
“善良老林那些人,”三儿感慨地说,“都是跟我滚稻草过来的。”
江斐走进门。苏老大笑眯眯地招呼:“坐,喝水。江斐,把三儿照顾好。”江斐在三儿身边坐下来,跟苏老大说:“伯,你放心,秋子跟我说了,三儿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三儿觉得挺搞笑的:“我真成残疾人了。”苏老大又埋怨:“你就是无所谓。那俗话还说了呢,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吧?”江斐疼爱地看着三儿:“他无所谓我有所谓就行。”
吴多多出现在门口:“爸,三儿,吃饭了。”三儿提醒:“大肚子注意点。”吴多多不满地翻了三儿一眼:“有那么关心我吗?我来都不送一下。”苏老大解释:“他忙。吃饭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