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一看,就见一员大将正在高台之上,便是自己新收的徒弟唐经年。唐经年排兵布阵,手中八支大旗来回交换,所指之处,都有一员战将率军准时抵达。
杨延顺看罢多时,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时一员大将飞奔而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杨老弟,你来了!”来人正是楚封关,杨延顺心念一闪,便将他拉到一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楚封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校军场上唐经年继续操练着士兵,阿里铁牙在一旁协同指挥。两人配合极好,一个在高台上摇旗施令,另一个在阵中领军响应,三合玄襄阵已初步成形。
再说场外,突然冲杀出一队骑兵,带头一人手摇豹尾钢鞭,须发结皆张,正是右千户楚封关。只见他带着这队骑兵冲入大阵,见人便打,一时间校军场上的万余士兵阵脚大乱。
高台之上的唐经年一见此景连忙摇起黑色大旗,阵中的阿里铁牙立即响应,带着八名手执长剑的骑兵自阵中冲出,散落在大阵各处,一声怒喝稳住阵脚。唐经年又摇起一杆蓝色大旗,阵中便闪出一队步兵,为首有两员战将,一人手提金顶轧油锤,另一人手拿四棱虎头槊,正是李茂可、萧豹二人。
就见两人抡起兵器便砸,楚封关哪敢怠慢,手中豹尾钢鞭左支右挡,躲过金顶锤,挡住虎头槊,紧接着一声怒吼,收鞭再打。李、萧二人本不是楚封关的对手,不过此时二人合力,也占了兵刃上的便宜,却也能与楚封关不相上下。两人兵器一长一短,相得益彰。短的为锤,楚封关不敢与之硬碰硬,长的为槊,楚封关又鞭长莫及。不过好在他经验老道,手中钢鞭更是挥洒自如,李、萧二人渐落下风。不多时,便被楚封关打败,仓皇而归。
高台之上的唐经年又晃起绿色大旗,阵中马上又有变化,就见一队骑兵排成一排,直冲楚封关所带骑兵。阵中骑兵尽皆精锐,哪是其他人所能抵抗。不消片刻,便将楚封关所带之兵打倒大半,不过却是对楚封关无可奈何。
骑兵一撤,又闪出两员战将,正是忽律术突与金振鹏两人,两人皆使大刀,也算是玄襄十将中颇为骁勇的战将。楚封关不敢大意,自马上摘下双钩银丝鹿筋枪,来战二将。约过四十回合,二将战败而归,再看楚封关也是气如牛喘,热汗直流。刚想整理所部人马,却不防高台之上唐经年紫旗一摆,又杀出一员战将。
只见这员战将年轻体壮,身高在八尺挂零,两眼有神,相貌堂堂,一脸英气逼人,正是钦察骑兵营的萧千钧!
萧千钧手拿盘龙一字点刚枪,见面不容分说,便与楚封关交战在一处。两只大枪交错相往,二人皆是使出浑身解数,一时间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萧千钧手下骑兵手拿长刀尽皆上前,将楚封关围在正中。楚封关心中一慌,不想萧千钧盘龙枪扫来,正中自己背脊,痛的他“啊呀!”摔下马来。
萧千钧倒提盘龙一字点钢枪,生擒楚封关。唐经年在高台上晃动白旗,众将归位,兵马回阵。
杨延顺看后不禁大笑道:“楚大哥受苦也!”
话音一落,就见唐经年自高台之上跑下阵来,扶起楚封关,二人又来到杨延顺面前。楚封关一脸的委屈,道:“若不是我打累了,岂能被他挑下马来!”
杨延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楚大哥,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连你都被打落下马,这说明,三合玄襄阵,成啦!”说完,杨延顺转身对唐经年道:“经年,没想到你才高志广,这才几日工夫便把三合玄襄阵练得有模有样,不错!”
唐经年立即抱拳道:“多亏有铁牙大人和楚大人的协助,以及玄襄十将的配合,末将才能初步完成此阵!”
“嗯!”杨延顺点点头,带着两人来到高台之上,在军案前又指这阵型图道:“经年,此阵还有几点不妥。你看这里,再看此处。若是能将这两处调换,再把这点增加百名骑兵,楚大哥第一阵便会落败!”
唐经年仔细看罢多时,摇起蓝色大旗,随即又摇动紫色大旗,最后黑旗一收,战阵耸变。杨延顺看在眼里,不住点头,当即下了高台,跨马抡刀,加入战阵。
大阵中心正是阿里铁牙,两人汇合一处,一刀一戟,杨延顺在左,阿里铁牙在右。此时就见高台之上唐经年一晃白旗,战阵启动,再晃蓝旗,步卒亮刀,气势逼人。绿旗一摆,两员战将率领骑兵冲出,长枪向天一刺,威风凛凛。紧接着黄旗摇晃,又两员战将领兵冲出。接下来分别是红旗、青旗、紫旗。最后黑旗一摇,杨延顺与阿里铁牙自中间冲出,十六名长剑骑士尾随其后。两人一黑一白,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如同两条阴阳鱼在阵中游动。所到之处,便是阵阵吼声不断,阵势如雷!
杨延顺与阿里铁牙二人打马回到阵中,唐经年黑白旗同时一摇,战阵立即撕裂开来,杨延顺面前闪出一条大道,回身与阿里铁牙对望一眼,两人倒提兵刃一齐拍马杀出!
唐经年接着红旗一摇,两员战将带着一队骑兵紧随二人冲杀出去。接着紫旗一摇,萧千钧带领所部一营也瞬间冲出。最后黑旗一晃,战阵当即合拢归原。唐经年手中五色军旗来回交换,阵中一片厮杀之声。
不多时,杨延顺骑马赶回。唐经年也跑下台来,师徒相会,唐经年立即跪倒在前,“师父,经年不辱使命,阵已练成!”
杨延顺:“哈哈!为师没看错你!快快起来,随我去见大惕隐!”
再说两人来到帅帐,杨延顺满面春光,“铁筝,阵已练成,待到你伤好之日,便是我破敌之时!”
耶律休哥鹰眼一眯,心有成竹道:“有你在我自然尽皆放心,听说你收唐经年为徒了?”
“正是!”杨延顺毫不隐瞒。
“那想不想再收一个徒弟呀?”耶律休哥抬眼问道。
杨延顺心知他所讲之事,却装做不知道,便问:“再收?收谁呀?”
耶律休哥笑道:“你装的还真像。萧天机已经和我说了。”
“呃。。。其实我就是不想收他!”杨延顺道。
耶律休哥:“为何?”
杨延顺:“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
耶律休哥:“嗯。。。你心中有所顾虑也属常情。好吧,就权当他与你无这师徒之缘。”
杨延顺倒是没想到耶律休哥竟如此随和,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有将官来报:“杨大人,海牙大人请您前去城头有事相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