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为情深纵鲤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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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延顺带着八万精兵回去堵截叛军,到了近前,还没等开打呢,叛军们便丢枪弃刀,降了。

    原来,乙室王府、奚王府精壮的士兵都被韩昌选去扫南灭宋去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他们也不情愿来作乱,奈何王命难违,如今一看京城守将如此勇猛,谁还敢打啊。就这样,八万大军倒戈投降。

    杨延顺在城下聚齐了阿里铁牙还有四哥杨延辉,三人押着乙室王、奚王进城找耶律休哥,城外的叛军由阿里海牙带兵看管不提。

    再说杨延顺一进城门便见耶律休哥站在前方,连忙翻身下马,迈大步向前:“哈哈!耶律兄你看,为夫。。。那个。。。我说话算话,两位王爷我给你请回来了!”

    耶律休哥走到乙室王、奚王面前,冷笑道:“本官恭候两位多时了!”

    乙室王连忙陪笑:“嘿嘿,惕隐大人辛苦辛苦!本王老糊涂了,不该作乱,我后悔了,你放了我吧?”

    耶律休哥剑眉耸立,鹰眼怒瞪:“耶律重光,摸摸你的狗头还在不在!”

    乙室王吓得手往脖子上一搭:“在,还在。”

    话音刚落,耶律休哥抽出佩刀,右手一扬,乙室王的脑袋便“骨碌碌”掉下来了。奚王吓得瘫在地上,哀求道:“惕隐大人,看在你我同宗的份上你绕过我吧!都是他,是他鼓捣我叛上作乱的!”

    “耶律督钩,你还有脸求我!”耶律休哥手起刀落,又是一颗人头滚落,鲜血溅到官袍,一片嫣红。

    “你怎么把他们砍了?”杨延顺惊道。

    “对于叛乱之人,我大辽从来都是只要人头!抓活的没意义。”说完,从地上捡起两颗人头,带着阿里铁牙等人进宫复旨。

    “要死的,早说啊!我何必在林子里呆一晚上嘛!” 杨延顺扛着大刀看着耶律休哥的背影喊道。说完,便牵着战马独自回平章府。

    宫殿之上,耶律休哥跪倒在地:“太后,乙室王、奚王已被阿里铁牙活捉,臣已在宫外将两人就地正法,这是人头,请太后验明!”

    萧太后:“好!将两颗人头给众臣传看!”

    殿上群臣都被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多言。萧太后又道:“大惕隐平叛有功,赏金千两,锦缎三百匹,牛羊各三百头。三驸马杀敌有功,赏银千两,锦缎五百匹,牛羊各两百头。阿里铁牙,你活捉两王,功劳最大,本后封你为辽骠将军!官居三品!”

    “太后,城外尚有八万降军,不知如何处置?”耶律休哥问道。

    萧太后:“都是我大辽子民,他们原也是不愿反叛的,都放归田园吧!大惕隐,你再替本后犒赏三军!”说完,萧太后退朝了。

    众臣散去之后,阿里铁牙问道:“惕隐大人,为何不提八哥?若不是他,我也抓不到两王,我还是把这个将军给他当吧!”

    “胡扯!”耶律休哥一瞪他:“你懂什么?杨八郎现在当个平章执事是最适合他的!三驸马枪挑五将不也只是赏了点钱而已!太后的想法,岂是你能揣摩的!”

    “下官知罪!”阿里铁牙急忙跪倒在地。

    “起来吧,随我去犒赏三军。”耶律休哥带着阿里铁牙走出宫殿。

    杨延顺回到平章府后,沐浴更衣,吃罢饭,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等到睁开眼时已经日头西垂,杨延顺在屋内大喊:“谢伯!谢伯!”

    “大人,您叫我?”谢春波推开房门,在门口问道。

    “谢伯,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啊?”杨延顺趴在床上问。

    谢春波:“没人啊。”

    杨延顺:“没人?我睡了多久了?”

    谢春波:“大人,您睡了两个时辰了。”

    杨延顺颇为失落:“谢伯,你去大惕隐府门口看着,如果耶律休哥回来了,你马上回来告诉我!”

    谢春波一低头,退了出去。杨延顺躺在床上,眼望帷帐,满眼的空洞。

    突然谢春波又推门而进:“大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大惕隐府门口看着嘛!”杨延顺不耐烦道。

    “大人,我一出门就看到大惕隐骑着马往咱们府来了!”谢春波笑道。

    “什么?他现在走到哪了?”杨延顺忙问。

    谢春波:“他现在。。。谢春波见过惕隐大人!”

    杨延顺一听连忙卧在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一动不动。只觉有人走进屋内,坐在床头。

    “你怎么了?”“呃。。。我在林子里躺了一夜。。。受凉了。”“哦?受凉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有!我觉得头晕,眼晕,浑身冷,鼻子疼。”“这么严重啊?看来是无药可医了,谢春波,给你家大人安排后事吧!”

    “哎!你别走啊!”杨延顺一把抓住床边的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你不是要死了吗?我干嘛还不走,等着看你尸体发臭啊?”

    杨延顺:“我觉得看到你之后就好多了!”

    耶律休哥被杨延顺拽回来,坐在床头。杨延顺拉着他的手,问道:“你天天都这么忙吗?”

    耶律休哥:“是。我刚犒赏完三军,一会儿还要进宫去复旨。最近大辽边陲还有一些附属国蠢蠢欲动,我要时刻关注军情。”

    “哦。”杨延顺一脸落寞。

    耶律休哥看出杨延顺心思,也未多说,只是杨延顺拉下床,带到院中的水缸旁。“你看那水中鱼,游的多自在。”

    杨延顺低头一看:“是啊,鱼儿能够在水里游,就是莫大的幸运!”

    耶律休哥:“可惜,它只能囚禁在这缸中。它周围始终有一层无法逾越的墙,即便它很想出去,但理智告诉它不能。”

    杨延顺看着耶律休哥,“它自己是出不去,但是我可以帮它。”说完,杨延顺气沉丹田,在缸前扎个马步,双手向前一伸,“起!”

    “你把它举起来干什么!”耶律休哥惊呼。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是无法逾越的!”杨延顺双手向前一推,水缸脱手而出,正落在院子中间。

    “逾越过去又能怎样?它不还是得死!”耶律休哥一指地上的鱼。

    缸身粉碎,水溢满地,一条火鲤在地上垂死挣扎,像一簇跳动的火焰,灼人眼球。

    杨延顺大步向前弯腰将鱼拾起,握在手中。“有我在,它就不会死!”说完,带着耶律休哥走进左手跨院,来到水池旁,将鱼放进水里。火鲤一摆红尾,遁入水中,消失不见。

    耶律休哥:“它是不用死了,但也永远的离开了你。”

    杨延顺:“离开我了吗?你来看看。”

    耶律休哥心中疑惑,便走到杨延顺身边,两人紧挨着弯下腰来,一起向水中看去。只见水中映着两人的倒影,自己一身红装,犹如一团火焰,杨延顺则是一脸的坏笑。

    “你让我看什么?”“别总把自己看成一团火焰,偶尔也要把自己当成火鲤。”“你。。。就这张嘴厉害!”“是吗?我只有嘴厉害吗?”杨延顺扶住耶律休哥腰肢,“你忘了?那晚在地牢内。。。。。。。”。

    耶律休哥一把推开他,横眉冷对,“你再说一句试试?”

    杨延顺连忙赔笑:“咦。。。你想哪去了,我是说那晚我伤的很厉害。”说着还把衣襟一拽,露出胸膛上的鞭伤,伤口已愈合,但伤痕却也永远的留在上面。

    耶律休哥心中一颤,两眼潮红,伸手去触碰那一道道疤痕,“我该怎样偿还给你?”

    “你已经偿还了!”杨延顺抱住眼前人,深深地吻了下去。

    池水拍岸,一双佳人映在水中,闪闪烁烁。忽见一尾红鳞惊现,打破两人水中相依的倒影,匆忙遁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