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记得她何时在自己吻她时,或是在他身下时,她红过脸。
她竟然敢把没有对他展露过的一面,再次轻易给别人看到。
抱过了,也亲过了,是不是接下来就是上床了?
段叙初的重瞳里闪烁着猩红光芒,“啪嗒”一声用力合上笔电,在准备摔出去时,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起一把火,烧得他嗓子都跟着疼。
紧接着他毫无预兆地重重咳了一声,有腥甜滋味漫过,他终究还是慢慢地放下笔电,闭上双眼靠回椅子,喉咙狠狠滚动两下,生生地咽下那股涩然。
段叙初抬起手掌盖住脸,灯光下犹可见得菲薄的唇泛着白色,浑身笼罩着一种悲凉的气息,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回卧室洗澡。
躺回床上,睡了十多分钟又醒过来。
窗外下起了雨,水珠子落在玻璃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扰得他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事实上他很少失眠,因为白天要处理的事务太多,政坛里遍布阴谋诡计,他需要十足的精力和脑力去应对,有时候脑子太乱,以至于实在无法安睡时,他也会借助药物。
在他的观念里,如果把时间用来想仕途和家庭之外的事,那就是在浪费生命,他自认为自己这一生是为了名利权势和女儿囡囡而活,从不知道原来他还会想其他的。
比如蔚惟一。
他此刻竟然发了疯地想蔚惟一,发了疯地想把蔚惟一紧紧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不能让他控制,而他久居高位多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早已习惯掌控这世间一切,很多自己想要的,却不能要的,他宁愿压抑、宁愿对自己狠,他也不允许自己为所欲为。
就如六年前他不想放过蔚惟一,却不得不放一样,如今他还是想念蔚惟一的身体,他却还是不能要。
不能在这个时间点把囡囡一个人丢在家里,去找蔚惟一,而且他也清楚地知道蔚惟一从六年前消失匿迹,两年前再在h市以一级建造师的身份出现时,就是决心要报复他的。
他不会给蔚惟一这个机会。
他只是爱蔚惟一的身体而已,他今年三十二岁,身心各方面都很成熟,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生理**,而不是反被七情六欲、被她蔚惟一这个女人轻易俘虏。
段叙初这样想着,一股火气却憋在胸口无处发泄,越是想到蔚惟一和裴言峤接吻的画面,他心中的怒和恨越盛。
最终他实在没办法压下去了,换了衣服,他甩上门出去。
门外下着瓢泼大雨。
***
蔚惟一睡到半夜时,被窗外的大雨声惊醒。
电闪雷鸣,这样的天气和深夜,总是能勾起太多不美好的回忆,继而所有的伤痛无数倍放大,只让蔚惟一心生绝望之感。
蔚惟一从床上坐起身,用手臂圈起膝盖,下巴搭上去,她目无焦距地盯着玻璃墙外。
“咚咚”的踹门声传过来,蔚惟一惊了一下,原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隔了几秒钟那声音再次响起来。
这栋小别墅远离城镇喧嚣,方圆几里都没有其他建筑,因此能找到这里来的,应该是熟人。
蔚惟一迟疑片刻,下床套了一件风衣,她下楼走到客厅。
门刚打开,她的手腕就被死死捏住,随后“砰”的一声,门再次被关上,一股潮湿之气涌来,蔚惟一整个人被按压在门外一边的玻璃墙上。
依照她的身手,这种情况下也是可以挣脱的,但在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麝香味道时,她一愣,“段叙初?”,反应上慢了几秒,只听“嘶”的一声,睡裙被推到腰间。
段叙初直接撕碎她下身的底裤,用健壮的胸膛抵住她的后背,举起她的两条手臂反压在头顶的玻璃上,摆好绝对方便的姿势后,他的粗壮之物骤然间从后面冲入蔚惟一的身体里。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