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闻言不敢再接话,沉默几秒才担忧地问道:“那么段先生需要我调配人手,在暗中保护你吗?”
“不用,他裴言峤也只能伤我这一次。”段叙初说完这句话,他也不想再多作解释,直接挂断电话。
他自然知道下属是为他着想,但他们没有身处他这个位置,根本无法体会他的心情。
段叙初原本是b市那边的市委书记,四个月前调到t市这个重点城市,名义上是升,实际上是被贬。
因为他在b市那边有稳固的政权根基,来到t市却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不要说是以前的同盟军了,就连身为官员最可以信任的秘书和司机,都不能带过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刚来的前一个月,就有一批人因为各种原因被他处置,他试图给t市的政坛来一次大洗牌。
然而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t市的上任市长也是外调,就是在t市的政权斗争中失败的,仕途也因此走到了尽头,若是他这个新来的稍有差错,t市的地方官员联合起来,那么下一个在政斗中牺牲的人就是他。
段叙初目前所做的,是要通过各种途径找同盟军,这是他暂时没有实力和精力跟裴言峤这个庞大的黑势力周旋的原因之一。
其二,从个人情分上来说,他不想与裴言峤为敌。
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车子时,段叙初意识到一个问题——昨晚他又睡了蔚惟一,而且他竟然还会有再次包养蔚惟一的念头。
换做以前他单身,或许跟蔚惟一保持**易,并没有多大关系,而如今他有妻子和女儿,是明日的政坛之星,若是作风上稍微走偏,那么后果——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蔚惟一确实没有腻味,尤其是昨晚他再次把她抱到怀里,他在她身体里冲撞时,他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囡囡在短信里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段叙初的目光重又温柔下来,回了信息过去,他开着车子往郊区的一栋别墅疾驰而去。
***
蔚惟一从浴室里出来后,本来要出门买些东西,但她感到头昏脑涨,走个路都是轻飘飘的,很显然昨晚淋雨,刚刚又冲冷水澡,她这是生病了。
蔚惟一只好打电话让简素过来。
简素是跟在她身边两年的助理,前段时间她从h市那边的分公司调到这边的盛氏总部,本来她想让简素留在h市的家乡,但汤钧恒不放心她一个人,最终还是让简素跟在她身边。
“惟一。”简素敲门进来后见蔚惟一靠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她走过来关怀地问道:“你怎么了?”
简素比蔚惟一年长几岁,再加上蔚惟一容易亲近,因此简素平日里待蔚惟一更像是妹妹。
“感冒。”蔚惟一言简意赅地说,抬手握住简素的手腕,“昨晚我跟段叙初在一起,他弄到了我的里面。你出去帮我买药回来,记得多买一点,以后还会用到。”
简素闻言一愣,随后才点点头,“好。”,她打电话把医生叫来,转身见蔚惟一的头发还是湿的,简素拿来毛巾,一边心疼地帮蔚惟一擦着,“刚刚汤总打过电话,说惟一你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