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那么两秒钟的时间,段叙初继续往楼上的卧室走,“那就好。”,点着下巴,很稀疏平常的三个字,一般这种状态,就代表他很满意。
他怎么可能不满意?
恐怕在他段叙初的心中,能为他段叙初生儿育女的,只有江茜这个妻子。
虽说六年中两人不曾有过交集,但以段叙初的本事,一定对她的行踪一清二楚,哪怕她离开时没有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但他肯定知道。
他之所以没有立即过问,那是因为他笃定她不敢擅自把孩子生下来,就算她生下来,他也不会让孩子活。
所幸……所幸她的孩子——
蔚惟一正想着,门被推动的声音传来,段叙初进屋后用脚勾住门,径直往大床边走。
蔚惟一挣扎着,颦起秀丽的眉眼,“放我下来,我去洗澡。”
段叙初沉了脸色,“啪”的一巴掌很用力地拍在蔚惟一的臀上,“乖点!先睡醒了再洗。”,掀开被子上床,他扳过蔚惟一冷若冰霜的脸,忽地一笑,重瞳里潋滟晴光,“还是说你想在浴室里,来第二次?”
蔚惟一闻言不再理会段叙初,转过身背对着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微微阖上双眼。
段叙初抬手关了灯,返身伸手过去打算搂蔚惟一入怀。
岂料蔚惟一猛地坐起身来,惊了段叙初一下,“你怎么那么多事?”,正要发怒,蔚惟一却倾身摸着床头的灯,“我怕黑。”
段叙初闻言森冷的眸光一滞,“以前不是不怕?”,突然在黑暗里出手扣住蔚惟一的腰,有力的手臂弯起弧度抱紧她,“怕什么?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你。”
他的语调里透着讥诮和调侃,但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在安静的室内,莫名地给了蔚惟一一种安定感。
“嗯。”蔚惟一出于礼貌地应了一声,没有再挣扎。
半晌后她把脑袋枕在段叙初递过来的手臂上,脸趴在他炙热的胸膛,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麝香气息,她渐渐睡了过去。
***
裴言峤在拘留所的一间屋子里待了整夜,早上八点时经常在拘留所“招待”他的警官杜崇礼告诉他裴大少今天很忙,下午才有时间把他领回去。
“嗯。”裴言峤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长腿翘起来,姿态悠闲地摆弄手机。
裴言峤三天两头进警局,也或是被人告上法庭,但真正说起来,他从来不干杀人放火、罪大恶极的勾当,反而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比如违反交通规则没有交罚款,辜负了哪个女人,哪个女人为他跳楼自杀……,这些年他干了太多。
裴家在t市有权有势,家族里的人或从商,或从政,各个都是风云人物,偏偏出了裴言峤这样一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
时间长了,他每次来拘留所,就跟闹着玩似的。
这次还是不例外,杜崇礼做着笔录,裴言峤一边回答,偶尔端起手边的茶优雅地喝一口,态度上特别的谦逊端正。
下午两点,裴言瑾结束了饭局赶过来,进来后他猝地拉开裴言峤对面的椅子,在一阵响动中,他面无表情地将从杜崇礼那里拿来的记录丢在裴言峤眼下,动作虽不大,气场却极其压迫,“请问这次裴三少你又怎么解释?”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