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瑄替琅夜放了话儿要挑战东方沐泽,三日后勇士选拔大赛开始,但是东方沐泽是评委,
所以琅夜挑战他的机会基本就是零!
和别处的打擂台不一样,孔雀谷禀行一贯的另类风,时间选在晚上。
至于为什么要在晚上呢,族长说这样白天不耽误干活,又为晚上增加了丰富多彩的娱乐节目,所以全村的人都像看大戏一样早早就搬着凳子来到了临时搭建的场地,甚至还开了赌台押谁胜出,简直是无聊八卦到极点!
子苏和孔瑄都在评委之列,孔瑄剥了瓜子仁就放在子苏面前的小碟子里,等子苏啃完一个苹果,面前的瓜子都堆成小山,子苏吃的又香又甜,围观的村民都感叹,两位孔雀山的希望感情如此之好真是我们的福气,赶快羡慕,赶快鼓掌,赶快不准嫉妒!
东方沐泽在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才姗姗来迟,他一身青衣丰神俊朗,完全是一派仙侠风范。他一出场全场就掌声雷动,姑娘们争先恐后的向他抛出鲜花,尖叫声更是不绝于耳,听说还有因为太过激动晕倒的,子苏又长姿势了,感情什么时候都有脑残粉呀,这群姑娘,真的好凶残。
东方沐泽施施然坐在子苏的左手边,孔瑄蛋蛋不悦,剥瓜子的时候几乎把皮肉全部捏碎。
子苏等着喂食却等来一堆碎渣渣,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孔瑄一下,你又不是女人也跟着犯什么花痴?
得,东方沐泽成了头号大祸水,必须拖出去砍了!呵呵,那必须不能够呀!
子苏翻开参赛名单,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跳跳来参加比赛到不稀奇,可是小鱼你来凑什么热闹,而且竟然还有张二毛!
孔雀谷的擂台赛真的和子苏在小说电视电影里看的不一样,哎,有了,有点像笑傲江湖里令狐冲上了五霸岗,群魔乱舞欢乐的过了头,怎么也不像大灾难要临头。
孔瑄切了一小块烤的金黄的羊腿沾了调料塞到子苏微张的小嘴儿里,子苏转头一边嚼羊肉一边说:“小鱼为什么也要来参加?”
孔瑄拿白绢给她擦擦嘴上沾着的芝麻:“咽下去再说,小呆瓜。”
子苏耳根发红低声说:“这么多人不准叫小呆瓜。”
“那人少就可以叫了?”
“哎呀你随便了,说正经的。”
“难道我不正经?”
“你?”子苏翻了个白眼,她发现自己和孔瑄的厚脸皮完全就不在一个等级,忙把话题扭回正途:“小鱼呀,他怎么也参加比赛,就他那小身板儿还不够跳跳一脚的。”
孔瑄往台上看了一眼道:“因为他是男人,他要守护他的家乡和家人。”
子苏又翻了个白眼:“切,我也是男人,我怎么就没有崇高的情操。”
孔瑄抓着她的一把长发微微用力:“你是男人?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轻点,疼。”子苏脸一红,迅速的闭上嘴,这种时候这些私密的话题还是不要说了,至于我是不是男人,对你,重要吗?
此时台上鼓声如雷,族长从镇上红袖招请来坦胸露大腿的姑娘载歌载舞,真是热闹的一比那啥。鼓点儿停止时,村长慢吞吞的走上台开始了孔雀谷勇士选拔赛开幕式的致辞。
子苏打了个呵欠,她发现现在对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睡出美好的人生吗,干嘛要吹着冷风听个老头儿哼唧?
东方沐泽面带微笑听的津津有味,子苏不禁质疑,大侠你真是英俊,这样八股居然也能当冷笑话听!
孔瑄把她的脸扳过来:“别看那边,太丑,小心伤到眼睛。”
子苏恨恨的吞下一块小点心,你这个幼稚的老妖怪!
孔瑄给子苏倒了杯热茶,小声问:“子苏,你想不想当英雄?”
“不想,太累。”小呆瓜脱口而出,这种傻逼问题必须不用考虑。
“那神仙呢?”
“不想。”
“嗯,王侯将相?或者是尊者菩萨?”
“都不想,我就想有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就做个废物晒太阳。”
“噗。”东方沐泽一口茶水喷碗里,真是特别脏。
子苏很讨厌的看了他一眼,台上村长正讲到孔雀谷气候温暖湿润,适合各种稻米的种植,听这个也能笑出来,真是脑子有毛病。
子苏戳戳孔瑄的腰眼:“那你呢,你想做什么?凌驾众生之上?”
孔瑄眼睛看着前面熊熊烧的篝火,这个喧闹的人间景物渐渐虚幻,他轻笑敛眸,美丽的脸上风情万展:“我想花了了你很多很多钱,然后陪你一起当废物晒太阳。”
子苏给孔瑄的话电到了,酥麻的感觉从心脉延伸到四肢,指头都酥软的难以抬起,她很女人的低下头,丝缎一样的长发纷纷垂落到胸前。
孔瑄看着她后颈露出的一小块儿白腻的肌肤,真想贴上去亲亲,怎奈场合不对,他只有把熊熊的火焰强压在心里。
村长从稻米种植讲到了母猪的产后饲养,本来还想说说母鸡的产蛋率怎样提高,结果已经有人热情的给他扔菜叶瓜子皮,鉴于鸡蛋比较贵,那个必须不能扔。族长一头一身红红绿绿的披挂下了台,美丽的拉拉队女簇拥着选手开始上场。
第一个出场的选手就成功的把子苏雷到,卧槽,祝!跳!跳!
跳跳出场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的一身打扮,一头不驯服的黑发大概是抹了不少菜油才梳成堕马髻,银簪子布绢花还有充银点翠的凤头钗热热闹闹插一头,大红的胭脂抹到了眼皮子上,红色短襦衫,油绿留仙裙,腰上深紫绣花丝带里插着一把杀猪刀,怎么看怎么像菜园子里长一起的茄子辣椒。
子苏紧张的抓着孔瑄的袖子:“跳跳她要干嘛?这是比武还是跳大神儿?”
孔瑄赶紧给她喂了一个霜糖红果压惊,“不怕不怕,她没有扛着猪上场就已经不错了。”
小鱼出场的时候就正常的多,虽然新做的一身襦衫过大,作揖的时候差点踩到下摆抢个狗吃屎,但竟然也有狂热的粉丝!!
他的粉丝当然比不了东方沐泽,全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妇女,其中以风韵犹存的豆腐西施祝大婶也就是跳跳的后娘小鱼的嫂子为首。
大妈们穿着过年的新衣,拿着鲜花扇子扭着粗壮的腰身载歌载舞,热力一点不输年轻姑娘,子苏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小鱼的后援队如此强,再放一首最炫名族风直接就可以穿到现代跳广场舞了。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琅夜,他只穿了一条布裤,两条腿笔直修长,裸露的臂膀肌肉贲张,八块腹肌硬邦邦,一块块腱子肉滚动在古铜色的皮肤下。
琅夜如此狂野彪悍的出场方式立即引起了轰动,姑娘们捧着脸尖叫,更有胆大的挤上前想摸摸帅哥的手臂,当然是腹肌更好。子苏觉得回到了现代演唱会的现场,学姐学妹冲着偶像喊“求微博,求群号,男神,你好帅,我要给你生个孩子”简直乱的一比那啥。
孔雀谷的山民多是猎户出身,民风彪悍,所以来参赛的不乏本领高强的猎户,所以这场擂台赛还是很有看头的。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群殴”!
就是一大群人在那里看到谁就打谁,然后剩下的四个人就可以进入决赛。
“是谁这么奇葩的脑子想出这么奇葩的比赛规则?”
“我。”东方沐泽回答的很响亮,感觉是那么的值得骄傲。
子苏无奈叹气,大侠你不觉的你很幼稚低级吗?看来看去还是身边的这个貌美如花的老妖怪靠谱些。
一台子的人乱哄哄的打在一起,祝跳跳绿裙子撩起来,红褂子袖口挽起来,一头珠翠摘下来扔她弟的篮子里。她往台上一站,四周马上空出一片,尼玛孔雀谷谁人不识杀猪女霸王,都是被她揍着长大的,跳跳杀猪刀一出,威风八面,赶快闪人,不要死的太难看。
呆毛少爷张二毛更是有办法,大椅子台上一放,端着小茶壶兹兹儿喝茶,谁靠近他就有光头给他发银子“拿着拿着,我家少爷天下第一,赶紧拿钱看伤去。”
至于小鱼,他早在混乱中机智的闪到一边去,谁冲着他来,他就喊:“兄台小心你后面,仁兄看你左面,就是他去年说你坏话,洞房夜一盏茶就给新娘赶出来了…….”这种嘴贱的节奏勉勉强强算的上机智吧!
最后所有人的矛头一致对准了琅夜。
看着琅夜里三层外三层给人围起来,子苏蛋蛋紧张:“这什么臭规矩,这么多人打一个不公平?”
东方沐泽回答的很欠扁:“难道妖怪还和你讲规矩。”
子苏:。。。。。。
孔瑄伸手拉她:“不怕,就是来再多的人琅夜都能对付。”
子苏拧眉,没有法力他不就一个凡人吗?这种时候不要逞强。
就在子苏愣神儿的这个空当,台上一片惨叫,台下一片掌声,只见琅夜霸气狂野举起双臂大吼,他的周围人哗哗倒下一大片。
琅夜顿时觉得蛋蛋的寂寞,哎,从此老子改名琅夜求败,请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今晚的初赛选出了琅夜跳跳小鱼张二毛四人,琅夜一下台便给一帮女粉丝围住,那个要给他做鞋,那个要给他裁衣,甚至还有一个半遮半掩的说要给他生孩子,琅夜根本无心听她们说话,只是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一晚未见的娇小身影。
软软干嘛去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看见她。原来她给族长聘请当擂台赛的总大厨负责大家的吃食,作为幕后英雄琅夜当然看不见她。
这一闹就到了三更,孔瑄拐着迷迷糊糊的小呆瓜去河那边看月亮。
今夜是满月,银子般的光辉碎了满河,只是子苏不解风情的呵欠连天。
孔瑄解下披风把子苏从头到脚包严实了,顺便捏捏她的小鼻头儿:“小呆瓜。”
子苏很严肃的在他眼前儿转个圈儿:“你觉得我哪里像瓜,像也是像黄瓜。”
“那是呆黄瓜。”
子苏撅着嘴道:“大冷天儿乌漆墨黑的有什么好看?”
孔瑄的脸在月色中有些朦胧不清,竟让人觉得伤感:“只是心情不好,想你陪我一会儿。”
“你心情不好?你也会心情不好?”子苏凑近了孔瑄,仰着头仔细观察那张脸。
孔瑄伸手把人抱住,然后嘴唇就狠狠的压在子苏唇上。
“呜呜呜”
每次都这样,简直神烦!
推了几下没有推开,反而让孔瑄长驱直入,渐渐的两人越吻越深,在山涧清泉边,在明月繁星下,唇齿相依呼吸交融,连心跳也渐渐统一。
树上一只寒鸦扑的拍了翅膀,怨毒的看了一眼,然后飞入黑暗里。
良久,孔瑄才放开子苏,子苏忽然扭头就走。
孔瑄两三步追上去,扳住她的肩头:“怎么,生气了?”
子苏猛然转头,泪水滑落在白希的脸上:“够了!”
孔瑄不解:“什么?”
“我说你玩够了吗?我知道你老人家活了几千年什么吃的玩的都见过,在人界这几天长蘑菇了吧?想找个人消遣吧?你可以叫张二毛去采雪莲,也可以叫小鱼去做臭豆腐,总之你可以叫所有人仰望你膜拜你,但是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抱抱亲亲,我是个有节操的人,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装逼的人是会被雷劈的,你玩我,我不爽!
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不过是一缕孤魂,我不配和你这高贵冷艳的孔瑄大明王做出这些亲密动作,请你,不要再招惹我,生死是我命,求放过!”
孔瑄有些手足无措,他都不知怎么就惹恼了子苏,她是不讨厌自己亲她的,前一刻还是那么热情和投入,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其实他不懂子苏,连子苏自己都不懂,在这个陌生玄幻惊悚的世界里,子苏整个理智就像一座大厦推倒了又重建,也亏得她乐观神经又大条,否则就是哭也哭死了。她珍惜着这里遇到的每一点温暖,可是孔瑄之于她却是一团火,想靠近又怕被伤害,这样矛盾的心情下,她小小的发泄一下其实也算有益身心健康,可是她发火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傲绝天地的孔雀大明王!
子苏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她发完火就后悔了,她想着如果孔瑄能追上来她就装着没事一样,也许还会扑过去抱住他,什么狗屁问题统统都不是问题。
孔瑄不远不近的跟着子苏,月下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子苏进门的时候和琅夜撞个正着,琅夜扶了她一把,问道:“孔瑄呢,你们不是一起吗?”
子苏心里本就像吊着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琅夜一句话就给捅个窟窿,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琅夜吓了一大跳,待要说什么,子苏已经跑回房间。
孔瑄走了进来,琅夜一把抓住他:“她这是怎么了?”
孔瑄并不答他,反问他:“你不去睡觉在门口干什么?难道狗还没有当够?”
琅夜一听这话犯着邪性,知道这货又拿他撒气,哭笑不得道:“得,你欲求不满吧,脸上都写的明明白白。”
孔瑄甩开他,冷冰冰道:“去你房间,我有话说。”
孔瑄坐在桌前二指微曲轻叩桌面,目光很是悠远。
琅夜递给他一杯热茶:“这么严肃,是整出孩子了要你负责?”
孔瑄直接拿手敲了他的头:“再胡说把你嘴缝上,琅夜,我看到了寒鸦。”
“寒鸦?那个王八蛋还没死吗?”
“其实它一直在我们周围,一开始我只把它当普通乌鸦,今天它跟我到河边我才认出,隔得老远我就闻到它身上恶心的死人味道。”
“这个混蛋千万别让我看见,否则我定把它开膛破腹来祭奠当年因它背叛而死难的兄弟。”
“琅夜,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为什么会出现?”
“是呀,它现在又是谁的狗腿子,孔瑄,你到底作何打算?”
“你通知魅绡让她回孔雀魔殿把孔雀往世书给我取来。”
“你要那个作甚?”
“寻找取心头血却不致人死的方法。”
“孔瑄,你真的是爱…….”
“琅夜!”孔瑄厉声打断,“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通知魅绡好了。”
“恐怕不行,她进不去。自从你出来后,魔殿谁也进不去,你受伤的时候我曾想让她回去取些仙草,但是她差点被烧焦皮毛也进不去。”
孔瑄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那等大赛后你和我回去一趟,对了,明天的比赛准备的怎么样?”
“这个还需要什么准备的,简直是手到擒来。”
“你也不能小瞧这些人,很会整事儿。”
“行了,别想了。回去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嗯。”孔瑄应着起身,走到门口时琅夜叫住他:“孔瑄,我们活了这么久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玩过,三界也留名过,这一次就算死我们也要做自己想做的。”
孔瑄微微一笑,脸色却有些发白他用口型做了个“放心。”然后翩然远去。
卧房里,子苏已经累极而睡,小脸蛋上泪痕鲜艳,就连疏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晶莹的泪珠。孔瑄伸出纤长莹润的手指,轻轻接住那滴泪,然后送至唇边,伸出舌尖吮进嘴里。咸涩的味道弥散在舌尖,脑海里浮现子苏哭泣恼怒的样子,他不由的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她,只待天明。
相安无事的一天过去了,疯狂的夜晚又来临了。
只不过过了一天,子苏都快不认识孔雀谷的人了,他们个个像打了鸡血兴奋的双眼通红,族长亲自主持了赌桌,一改往日慢吞吞的蜗牛样,撸袖子蹲在板凳上“你还在为辛苦种地烦恼吗?你还为冒着生命危险害怕吗?今天,有一个巨大的发家致富的机会摆在你眼前,从此,你的人生将会改变,打败高富帅迎娶白富美,你还在等什么,还在犹豫什么,下注,下注!”
子苏简直掉了下巴,这真是神语!可是族长你这样真的好吗?
子苏拉拉族长:“族长,聚众赌博是不对的。”
族长老脸放红光:“子苏,你的私房钱拿出来,买一注吧,是跳跳还是琅夜?”
“我,我谁也不买,你们慢慢玩。”
子苏推开众人慢慢的走到评委台,昨天,明明是两个人有说有笑并肩走过去的。
“小心。”有人扶了她一把,子苏心头一喜,抬头却见是东方沐泽,不禁失望。
东方沐泽扶着她坐下,“怎么只有你一人,没见到神女大人。”
“他,他有事晚一点到。”
“还好,没有来迟。”子苏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不是和她独处时的男子声音,但子苏还是心头突的一跳。
孔瑄并不看她,只是绕过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子苏心脏像给一只手大力的揉捏了几把,说不上的憋闷。
孔瑄面似秋水,似乎是很专心的看着红袖招姑娘们**的舞蹈。
今天族长顾不得发表感言,姑娘们跳了一会儿,选手们就开始上场。
今日琅夜和跳跳形象大变,跳跳已经恢复她利落的男装打扮,长发在脑后绑成辫子,而琅夜却穿起黑色长袍,腰间巴掌宽的锦带束住,更显宽肩劲腰翘臀。原来今早吃早饭时软软剜了他一眼,说什么:“不穿衣服的野蛮人。”琅夜马上听从媳妇的教诲,老老实实穿上衣服,不让凶残的姑娘们眼睛卡油,真是特别特别怕老婆。
今天的比赛对决是选出一二三前三名,至于对决竟然是抓阄。
小鱼很紧张,万一和跳跳那个女霸王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好在老天开眼,他的对手竟然是张二毛,小鱼简直想抱着琅夜大腿哭一场。大哥呀,你好好保重吧,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
今晚没人给子苏剥瓜子,她自己泄愤一样咔咔磕的响,不用你!我也照样!吃瓜子!
第一场是小鱼vs张二毛,小鱼虽然身形单薄,但比张二毛绝对是高大健壮了,所以一上台小鱼就一把推倒啪啪拳打脚踢一脚踏在脊梁骨上?那必须不能够呀,小鱼可是个学富五车的君子!(对,没有看错,必须是五个大马车!)
张二毛一身锦衣,流里流气上前,对着小鱼挤眉毛弄眼睛:“小小小啊鱼,少爷我我我给你一两银子,够啊够你卖一个月豆腐了。”
小鱼伸手抹了抹被喷脸上的唾沫星子,又打开折扇把大蒜味扇走:“二少爷,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让让让你下去。”
“我下去了你就能胜利吗?就算胜利你为什么取胜?”
“为为为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你可以不说,那我再问你,你是谁?”
“我,我当然是张二毛。”
“张二毛是谁?”
“是是是我爹的儿子。”
“你爹又是谁?”
“槽,你你你有病,我爹是张大户。”
“张大户又是谁?”
“小小王八蛋,张大户是我爹。”
“你又是谁?”
“我我我是谁?我是张二毛。”
“错,张二毛是个代号,你可以叫张二毛,我也可以叫张二毛,你爹也可以叫张二毛。”
“你你你,胡说,我才是张二毛。”
“天地教合万物滋生,从而有人,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每天忙忙碌碌蝇营狗苟是为了什么?饭,吃到肚子里就变成了屎,屎到了田地里成了滋养的肥料,肥料养大了庄稼,庄稼成熟了又被你吃到肚子里,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何处是尽头,而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你每天吃饭拉屎再吃再拉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啊……”张二毛一点都不结巴,流利的喷出一口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鱼把子苏和她的小伙伴们惊呆了!槽,小鱼你到底是孔明转世还是吕秀才穿越,简直太太碉堡了,要是到了现代肯定上个央视开个讲堂当个名人呀!
小鱼只费唇舌之力便说晕了张二毛,在孔雀谷的历史上又添了神奇的一笔,祝大嫂骄傲的灵魂发抖,见谁都疯狂拥抱,“安非鱼是我小叔子”“小鱼是我卖豆腐拉扯大的”“小鱼的学问是我教的。”跳跳和她弟简直想钻到老鼠窝里,这样的娘亲,太丢人了,坚决不能是亲生的!
终于轮到了跳跳和琅夜上场,跳跳衣襟一撩拉开架势顺便拔出了杀猪刀。琅夜站姿随便双手环胸笑的很是欠扁。
跳跳觉得被轻视了,她怒目相视,道:“拔出你的武器,不要说姑奶奶欺负你赤手空拳。”
琅夜掏掏耳朵:“第一对付你一个女孩子我应该让你,所以不用武器。第二,你是小鱼的姑奶奶,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以后说话客气点。”
“现在姑奶奶就让你看看女孩子的厉害。”跳跳抡刀就上,完全把琅夜笼罩在一片缭绕刀花下,就像在切割一头生猪。
琅夜气定神闲,手脚未动甚至身体也看不出变化,可是跳跳的每一刀都擦边劈空,连子苏这样的大外行也知道他们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跳跳女侠你还是收手吧!
琅夜笑道:“你倒是长进不少,比上次劈朱厌快多了,只是这套切肉刀法也是你的东方师父教的?”
“这叫斩龙刀法,看我不削下你的皮来。”等等,跳跳手下一滞,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朱厌过招?
“斩龙?也只能用来杀猪,松手。”琅夜伸手在跳跳手腕处一戳,她的杀猪刀脱手插在地上,她完全让人给打败了。
“女人还是回家做饭洗衣服生孩子的好,别动不动就姑奶奶长姑奶奶短,不是每个男人都叫安非鱼,你懂吗?”
跳跳咬住下唇,恨恨的看了琅夜一眼,然后飞身跑掉。
作为即将和琅夜对决的小鱼根本就没有上台,他追着跳跳而去,果然是个好小叔!
咦咦,小鱼弃权难道琅夜就是冠军了吗?族长刚想宣布,琅夜直接跳下抬,径直走到评委席前,下巴一点很是狂妄的说:“东方先生,我要和你讨教讨教!”
子苏虎躯一震,卧槽,这哪是讨教分明是挑衅!
孔瑄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衣袖从子苏手里抽出来,淡淡道:“东方先生,我这个兄弟向来鲁直,还请您好好*。”
子苏不解的看孔瑄,为什么非要讨教和*,难道非要绑着四肢塞着口钳挥舞着皮鞭y笑着问“践人要不要?”
显然子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到,等她反应过来,温润如玉的东方先生和霸气狂野的琅夜已经站在擂台之上。
台下掌声雷动,族长赢了一大笔以后又忙开新的赌盘,为他二人下注的竟然五五分成,族长老歼巨猾,想了想自己也一半一半,果然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真是非常机智!
更激动的是姑娘们,现在二人的粉丝也是五五分成,有的还是同时粉两个人的,一个潇洒英俊,一个邪魅狂狷,嘤嘤嘤,不知道该站在哪边,真是非常捉急!
子苏挺直腰背非常紧张,她大度的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主动和孔瑄说话:“琅夜会赢吗?”
孔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希望他赢吗?”
“当然了,他可是你的兄弟,我们的人。”子苏一脸不解,你真是有病。
我们二字取悦了孔瑄,他的眉梢挂上喜色:“赢不了。”
“赢不了?那你还不拦着,输了多丢人。”
“输?也不会输,只要东方沐泽不用法术,肯定就不会输。”
“不赢也不输?难道二人你来我往打出感情惺惺相惜然后从此携手江湖山长水阔?这是令狐冲和田伯光的节奏呀!”
对于子苏奇奇怪怪的话孔瑄听不懂就选择漠视,他伸手捏捏子苏的鼻子:“说什么也没有用,且看一场好戏。”
好好说话怎么又动手动脚?我说过原谅你了吗?真是讨厌!
擂台上,东方沐泽抽出宝剑,银光闪过,似是劈开黑夜阳光灿然!
“好剑,果然是好贱!”琅夜贱字重咬,未曾交手先自撸爽了一把。
“亮出你的兵器,诛仙从不和空手的人过招。”
琅夜在虚空中一抓,然后双手一抹,凭空幻化出一杆长矛漆黑的狼头长矛。
子苏大奇:“他的兵器好霸气,可是他放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孔瑄压低声音道:“不管是妖魔仙最基本的一项修炼就是把兵器化入身体里,使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这样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至于赤手空拳。琅夜的兵器是狼头矛,现在不过是普通的兵器,如果他恢复法力,自然兵器也有了妖力,到时自然发生变化,威力增加百倍。”
卧槽,这简直就是犬夜叉的铁碎牙呀!
东方沐泽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已经炼器入体,看来我今天是遇到劲敌了。”
“你也不差,能驾驭诛仙剑不被反噬的人还真不多见,出招吧!”
两人话音刚落便都挥手出招,顿时银光黑影纵横交错,根本就看不见人!
“好厉害!”子苏张嘴感叹。
“雕虫小技而已!”
“喂,我知道你也很厉害,但是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膜拜。”
孔瑄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傲娇的转过脸。其实说起大度孔瑄真不如子苏,可能这就是平民和官二代的不一样吧。
软软一直在厨房里并不知道擂台上发生了什么,忽然一个小姐妹急匆匆的跑进来,把她撞了个趔趄,,软软拉住她:“你干嘛呢,赶着投胎?”
“快快,狼帅和东方先生打起来了。”
“狼帅?”
对,这就是姑娘们给琅夜起的霸气侧漏的新名字。
“真难听,怎么不叫蟋蟀?”
“你胡说什么,不准侮辱我偶像。放手,我要去茅房,憋不住了。”
软软还是拦住她:“这是厨房,不是茅房。”
那姑娘头脑发热的分不清厨房和茅房,n粉真是好可怕!
软软扔下手里的抹布,走出去张望,果然擂台上两道光影纠缠,空中剑芒飞舞,眼花缭乱,狂戾劲风把围观姑娘的头花珠翠吹得满天都是,渐渐的人们都开始后退,那光要是落身上估计也得死。
东方沐泽一时拿琅夜不下,诛仙剑开始烦躁,发出嗡嗡铮鸣,似在问他为什么还不动用法力。
琅夜长矛一点,矛尖贴着剑身而过,顿时火花四溅。东方沐泽当下聚意念,提真气,诛仙剑仿佛饥饿的人吃到饭食,立刻欢快的发出清脆声响,银光盛炽更添矫如狂龙的雾气。
诛仙剑当头斫下,眩光流舞,如浪似潮。琅夜暗叫不好,却不闪不避,全身真气运于矛尖,迎诛仙剑而去。
“蠢货!”孔瑄低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镇纸就扔过去,琅夜修炼狼头矛花了五百年,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孔瑄的力道和时间拿捏的非常好,正好卡在剑和矛中间,石墨镇纸怎敌得上神兵利器,顷刻粉碎,一块儿铜钱大小的碎片却飞溅出去,冲着软软的眼睛而去。
软软四周的尖叫大吼似乎都化为背景,她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碎片越来越大,以无以伦比的速度进入瞳孔里,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绝望的闭上眼睛。
噗,是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闷哼,再然后是响成一片的女子尖叫。
软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看见一片血红,是琅夜,琅夜挡在她身前,碎片击中他的肩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颜色是那么鲜艳,而他的左腿被剑划了一个大口子,裤子几乎成了开裆,更有大量的血汨汨流出淌在地上。
孔瑄从座位上站起来,摔碎了一个茶碗:“蠢货,就算要英雄救美也不用拿命来博。”
东方沐泽很歉疚,他过来扶住琅夜:“对不起,事发突然,不知道你要来救软软,这一剑你挨的冤枉。”
琅夜长矛杵地,推开东方沐泽:“没事,我败了。”
此语一出,四周一片喧哗,狼帅粉高呼哥哥你好帅!哥哥你是真男儿!哥哥!哥哥!哥哥!
木头粉不干了,明明是败了,还帅个屁呀?
狼帅粉纷纷掐腰上前:哥哥哪里是败明明就是为了救人才让你们家木头给捅了,你家木头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切,没有那么大的嘴吞什么天,自己学艺不精管我们家木头什么事!
软软微张着粉润的小嘴,眼睛里只看到一片红色,她听到自己好像说:“谢谢你,你没事吧?”
琅夜转身,忍痛让自己站成一杆标枪,他淡淡道:“没事,换谁都会这么做。”说完,琅夜一瘸一拐的走了,围观的人哗的退到两边,给他闪出一条道路,那条路淋淋漓漓洒下一行血迹。
孔瑄上前扶住琅夜,压低声音道:“傻死了,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以后就三条腿了。”
琅夜脸色难看,却笑得贼贱:“我刚才表现可冷艳,软软她有没有感动到哭,快帮我看看。”
“你呀!”孔瑄气的咬牙,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他真想把手指插到琅夜的伤口里搅上一搅。
对于孔瑄的拂袖而去琅夜气的跳脚(跳不起来,伤着呢),他冲着孔瑄的背影大喊:“瑄瑄,快来扶哥哥一把。”
孔瑄回眸冷笑:“你怎么不去死!”
狼帅粉纷纷捂脸,还有这样的妹妹吗?卧槽真是狠毒呀,哥哥你幸亏有我们这么多好妹妹,还是到我碗里吧!
琅夜苦逼的躲避着妹子们的咸猪手,无声的呐喊着“软软快救我!”可是,软软怎么跟着那个践人洞房走了,抛下他这个救命恩人被这群凶残的人凌虐,这不科学!
还是子苏善良,她过来拉了琅夜一把:“走吧,除非你想流血到死。”
巫女大人把琅夜拯救出火坑,拐呀拐的回到了神祠。
上次魅绡给的灵药还在,孔瑄给琅夜吃了,又打来水给他清洗伤口。孔瑄拿着刀问:“刚才她扶你的哪只胳膊?”
琅夜本来疼的有点晕,给孔瑄一吓就清醒了:“你这个王八蛋,醋劲儿赶上东海的水了,扶一下怎么了,她是我大嫂,长嫂如母,那就是娘,莫说扶我就是抱我…..啊!”
孔瑄狠狠的拍了他伤口一下,刚止住的血又冒出来,疼的琅夜一身冷汗。
“有你这样包扎的吗?他流那么多血你还拍他,我来。”软软推门而入很不客气的把孔瑄推一边儿去。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