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靖,再快点!”
幕轩宇催促驾车之人,心内焦急万分,痛苦不已。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宫千世,将她揽入怀内,再暗输内力,希望能温暖她越发寒冷的娇躯。只可惜,宫千世的体温越来越低,她身上散出的阵阵寒气竟然透过衣被,直传到幕轩宇的身上。
然而,此时幕轩宇的心更冷,他只觉五内催伤,只恨自己救援太慢,竟让她变得现在这副模样。自然,他更恨那个不知对她做了什么的人……
不自觉地,幕轩宇怒意愈炽,内力竟伴随着怒气散发出来,如有形之物一般压得马儿也惊慌地躁动嘶鸣起来。驾车的德靖亦摄于这巨大的怒气,无奈之下他只得勒住马匹,小心谨慎地掀帘劝道:“爷!爷请息怒,想这车马如何承受得起,万一有个好歹,岂不延误了将姑娘安稳送回的时辰了。”他的话不是夸张,刚才由于幕轩宇下意识释放的内力,连车毂都已出现细微裂痕。
“唔……”突然,宫千世痛苦地呻吟起来,苍白的容颜上竟开始时隐时现着怪异的黑色图纹,幕轩宇见状眉宇紧蹙,不假思索地结印念咒。
“爷!不可……”
德靖话音未落,幕轩宇已经施展转移术法连人带车转移到了苍龙院门前,然而甫定身,他脸色蓦地一白,竟扭头吐出一口鲜血。
“爷!”德靖急忙上前擦拭捶背。“您现在的身子可不能用术法啊!”
“无妨,”幕轩宇忍着伤推他道:“你快去通知里面的人!”
“可是爷您……”
“快去!”
“是,是!”德靖忙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苍龙院。
调停片刻,幕轩宇小心翼翼抱着宫千世下了马车,颤巍巍地进入院门,朝她的房间走去,很快便遇上了迎面赶来的下人们,但他仍旧亲自将宫千世抱到床上,嘱咐两个玄武家的女医以及闻蝉和落鹃几句,才到房侧偏亭等候,却又因挂心而忘了让人来查看自己的伤势。
房内,宫千世呻吟之声未曾间断,甚至益发痛苦剧烈,只见她浑身乱战,全身肌肤皆浮现着黑色的诡异图纹。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玄武家的女医不停地施救,才勉强将这一迹象压制了下来,但她们无法彻底根除造成此象的原因,也只得先施术让宫千世平复下来,再出来向幕轩宇回禀。
“爷,姑娘体内已被植入以备转生术法的邪术,现已渗入五脏六腑,直至周身筋脉皆被其缠附。属下等力微,只能暂时压制邪术吞噬,若要将此术法彻底抽除,惟有二爷可行。”
幕轩宇了然于心,正待开口,忽见朱伯琥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啊!爷!”朱伯琥在见到幕轩宇的瞬间立刻刹住脚,再连忙行了个礼。
幕轩宇忙问:“你们可完成了?你小师父呢?”
“回爷的话,自那地下宫殿的方圆三十里之内都被夷为平地,而且地陷三尺,再无人可逃。现下众人还在四处追拿余孽,而我们这队人一施完阵法便立刻赶回来,小师父此刻也在院内候命呢。”
“快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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