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长。”葛氏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叙述。
“我之前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我的娘家也算是有些家底。我成亲的时候是背着娘家的,因为爹爹不同意。”葛氏说了一段。
云儿不解:“为什么?他没钱?”
葛氏叹了口气:“不是,是因为爹爹认为他没有志气,他的家境殷实,所以他什么都不干,我的爹爹自然不同意。”葛氏眼里有些泪花接着说:“当时我说幸福就是和他在一起,而且我的年纪也有些大了,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实属不易。爹爹一气之下给了一些嫁妆,告诉我不许再回娘家。我呀,也就铁了心跟他走了,成亲几年之后我们生了一个女儿,我很开心,可是不久他就娶了二房,每天对我们母女不冷不热的。一天我在房中绣花,奶娘跑过来告诉我孩子不见了,我慌了就赶忙出去找,找了一阵子也没找到。后来我被赶出了府,他倒算仁义给了我许多银票,没办法离开府里为了生存我才开了这个当铺。”葛氏的眼睛泛着泪光,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云儿急忙抓了身旁木桌上的帕子轻轻的在葛氏的脸上擦着并安慰道:“姨妈别哭,我们不说了好吗?我不问了!”
葛氏没理会云儿的话接着叙述着:“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我的女儿,希望她还活着。所以每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我都会打量一番,但是……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喜欢热闹了,就一个人打理买卖,金福是因为他的妻子患了病需要钱走投无路,恰巧我看见他要找工也就留下了他。”葛氏解释着讲了半天才讲到自己店里人少的原因。
“祸兮福兮,已有定数,您人这么好,您的女儿也一定会幸福的,她或许在某一个角落已经期待着与您相遇、与您相认。”云儿安慰着葛氏。
“嗯、云儿真好、希望事情像你说的一样!”葛氏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云儿,仿佛这就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对了,刚刚你不是说做梦了吗?什么梦?”葛氏又提起了云儿的那个梦。
云儿叹了口气又紧张了起来:“姨妈,我从六岁的时候做梦,我是一个官人的女儿,但是看不见那人的模样。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最近这一年总是梦见梦里有人叫我潆潆,然后就有一只大手抓住我,然后我就呼吸困难,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梦见自己被杀死了!”
“哟、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听说。你是不是睡得不好啊?”葛氏问道。
云儿摇了摇头。
“我觉得我好像不是自己,我……唉……还是先睡吧,姨妈,聊了一个时辰了,睡吧!”云儿翻了一个身。
“姨妈,明天我能在看一下那个紫壶吗?”云儿背对着葛氏问。
“当然可以!”葛氏毫不在意的说到。
……
“额~”云儿伸了个懒腰,发出了声响,发现身旁的葛氏早已起床了。
外面的天气也晴了,昨日雨水洗刷的痕迹还在,还有好闻的泥土味。葛氏已经把饭做好了,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和雨后的味道混合到了一起,好闻极了。
“姨妈,您起得这么早啊?”云儿打了声招呼。
葛氏端上一盘鸡蛋摆在桌子中央,随后答道:“人到了中年,觉越来越少了,倒是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云儿抽了抽鼻子吸一口气说:“我也睡不着了!”随后咧开小嘴甜甜一笑。
早饭过后还有还不到开门的时间,葛氏拿出了紫壶,召唤着云儿过来看。
“谢谢姨妈!”云儿赶忙跑了过来。
这个紫壶不知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也不知究竟有什么样的化背景,云儿就是喜欢,这种喜欢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上面的花纹,每一个纹路,每一个图案走向。云儿肯定这个紫壶一定出自大师之手,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把泥紫砂壶雕刻出这么多花纹,而且还不漏水。
“如果你喜欢,姨妈可以把它送给你!”葛氏大方的说到。
“姨妈那不行,我只是感觉对这个紫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我们之间有过一部分共有的记忆,但是又想不起。”没说完云儿的手就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图案上,要是一般的壶肯定会划破手,偏偏这紫壶所有的雕刻都细致圆滑,云儿的手才逃过一劫。
云儿低下头看着这个凸起的突然,发现这个图案非常眼熟,没错这个就是梦中那个要害自己的人手腕上的勾状图案。
“这……这……”云儿食指有些颤抖的指着紫壶上的花纹。
“怎么啦?”葛氏起身歪着头跟着瞧了起来。
“姨妈,这个就是我做梦梦到的要害我的人手腕上的印记。”云儿嘴唇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葛氏也惊了一下,看着云儿,她相信云儿不会撒谎,但是又不敢相信事情能那么的巧合。
“你确定吗?”葛氏双手握着云儿的胳膊问道。
云儿认真的点头口中说着:“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握梦到过两次这个图案,是一个勾状的印记,就在他拉我的那只手的手腕处。”云儿肯定的说。
葛氏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咋了咋嘴说到:“难道这真的是命?”
“命?”云儿好奇的看着葛氏。
“冥冥之中你能看到这个紫壶,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呢,它也许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葛氏低声说到。
云儿对这个紫壶更加的有兴趣了,她断定自己的梦跟这个紫壶有着联系,这个壶的主人一定跟自己有或多或少的关联,只要自己知道这个壶的主人是谁了,那么就可能了解到自己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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