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清点头“这是自然。”
两个男子达成了共识,似乎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发展。
玉芙蓉还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傅易愠已经派人去查了苏云鹤这两年的老底,他根本沒想到苏云鹤看似是个教书先生,实则却手握着南朝的将军大印,若是他不同意,无人能动的了军队的一兵一马。
如此能耐不是一两日能养成的,傅易愠静静的沉思着,整个书房安静的吓人,就连一向是沉默的夜七也感觉今日的傅易愠格外的冷,仿佛像是被冰雪冻结了一般。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傅易愠连晚膳都沒碰一下,如此下去,只怕他会疲劳过度身体跟着吃不消。
傅易愠低眸看着画卷,画卷上的女子一颦一笑都是那般的迷人,曾经他只画母亲,现在却多了一个玉芙蓉,这个小女人心计虽多,却总是躲着他,仿佛他真的是个吃人的魔鬼一般。
他嘴角慢慢挂上笑意,苏云鹤虽厉害,却也不如玉芙蓉厉害,眼下他唯一制服不了的人就玉芙蓉一个,其他人在他眼中都不算什么。
既然苏云鹤手握重权,他便让他死在重权之下。
傅易愠温柔的眉眼里沒了往日的温良如玉,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北皇灭了他全家,让他一人独活于世的时候,他便失去了对一切的意志,三年前想要与芙蓉长相厮守,却发现了南疆毒士里有自家兄弟的身影,等从南疆折腾回來,却得知芙蓉因他而重伤不起,眼看着她要气尽命绝,他不甘心,找到老和尚问了才知此芙蓉并非真芙蓉,老和尚让他守着公主府,说是总有一天能守到芙蓉回來。
他以为是老和尚逗他开心,便沒上心,但却沒真离开都城,私下派人守着公主府左右,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本以为再也等不到她回來,却意外得知玉芙蓉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來來回回也快四年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急性子的人,这次却耐不住性子,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比如强迫玉芙蓉,要了她的身子,比如不忍心送她入宫,看着她从自己手里逃跑。
傅易愠静静的坐着,脑子里回旋的都是玉芙蓉的身影,等回过神來,这才想起苏云翔的事。
他一向不愿与自己为伍,此次却亲自寻來,想必也是又要事求他。
傅易愠缓缓抬眸“苏云翔何时道?”
夜七急忙开口“听管家说已经在路上了。”
傅易愠嘴角微微扬起,苏云翔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次却徘徊着,多半是因为苏云鹤是他亲兄弟的原因。
若是谈起这兄弟之情,只怕苏云鹤从未考虑过苏云翔的感受,不然苏云翔也不会來找自己了。
傅易愠收好画卷,将它仔细的装进盒子里,甚是奢华贵重的盒子让它看起來格外的昂贵。
他将盒子递给夜七,夜七一脸茫然,只听见傅易愠淡淡开口“送给玉芙蓉。”
夜七一脸苦涩,此时让他去找玉芙蓉,不被轰出开才怪,加上苏云鹤手下那两兄弟,沒一个是好惹的。
傅易愠挑眉“你不是薛柱的师弟吗?他连这面子都不给你?”
夜七尴尬的黑着脸,小声嘀咕“玉芙蓉还是你妻子呢,不是照样不给您面子么?”
夜七从未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今日算是破了戒。
傅易愠拧着眉,夜七急忙开口“我现在便去送。”说着便快步出了门。
他出了府门便迅速的朝书院赶去,小时候还未被送到傅易愠身边时他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每一条街道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等到了书院门口,利索的夜七也开始变得犹豫不决,此时若是碰到薛柱定要被他调戏一番,加上他性格本就冷清,等会要是动了手可就麻烦了,指不定他又要到师父那去告自己的状了。
夜七在门口徘徊,刚要出门的薛柱看见许久未见的夜七忽的愣住了,片刻笑道“哟喂,我当时谁家的公子來了呢。”说着猛的朝他扑去。
夜七反应极快,迅速的躲开,继而凝眉看着薛柱“我不是來找你的。”
薛柱脑子反应快,夜七是谁的人,他心里很清楚,这么晚跑來肯定是不是來找他的,定是來找玉芙蓉的,但玉芙蓉岂是他想见便能见得。
微微挑眉看着夜七道“你我好歹也同门三年,回來不找我也罢了,竟说这样的话让人伤心,人家小心肝都受不了了。”说着扭着腰身想要倒在夜七身上。
夜七黑着脸,薛柱以前沒少这样欺负自己,每次都让同门师兄弟看笑话,好像他真的喜欢男子似的。
夜七猛的出手,薛柱也不是孬货,见他动手,自己也急忙跟着躲闪,二人一來二往倒是打得不可开交。
带玉芙蓉拧着眉出來的时候,二人正抱在一起倒地打滚。
玉芙蓉惊讶的站在门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二人,迟疑的开口“房···间···里面很多···”
他们急忙起身,夜七黑着脸,忽的将怀里藏着的木盒子扔给玉芙蓉“公子送给你的。”说罢转身离开了。
薛柱皱眉揉着胸口,怪不得方才被膈的这般疼,原來他胸口竟带着这么个榆木疙瘩。
玉芙蓉怔住,手中的木盒甚至昂贵,傅易愠半夜送來这么个东西,只怕是别有用心。
她挑眉看着手中的盒子,薛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讨好的模样“姑娘,把这木盒送给我吧。”
玉芙蓉一脸好奇。
他急忙开口“下次我也揣怀里,等再跟他打架的时候,让他也感受一下被膈的痛。”说着揉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很痛的表情。
玉芙蓉噗嗤一笑,继而转身回屋“这东西怎能给你,让云鹤知道了,还以为我与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了呢。”
她快步进了房间,坐在床榻边,这才敢打开木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