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凌厉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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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中之地,常年yīn雨,云雾当空,不见天rì,是有“天无三rì晴”的说法。传闻道,蜀地之犬,三年不见rì,当有晴天,便会狂吠不止,于是便留下了蜀犬吠rì的典故。

    不过身处蜀山,倒是无不见天rì之虞,聂羽看着从门缝里透过的微光,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玉佩。

    这玉还是那么的破烂寒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聂羽回想着昨晚的梦境,不由自主的想将这块破玉扔掉。但手指刚触及到玉佩,却没有了那份心思。

    “这就是这玉佩的力量么,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聂羽心中默默的想着。

    收拾停当,来到厨房,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不过还是旧的工作。

    依旧是劈柴挑水,聂羽毫无怨言,依旧一次次的重复着那单调乏味的动作,不过,这次聂羽又有了新的发现。

    不同于前些时候的毫无所觉,聂羽在劈柴过程中很自然的就使出了那晚他看到的那个将军的戟法,虽然是用刀。

    聂羽停下手中的活计,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旋即摇了摇头,继续手中的动作,显然他只是认为自己是在模仿那位将军。

    “吴伯,你知道青帝的故事吗,”吃饭的时候,聂羽终于没忍住,问吴三刀道。

    “青帝?”吴三刀想了想,说道:“那个铜头铁额,身高一丈,腰围也是一丈,拥有千钧力,力能扛鼎,三岁能斩蛇,七岁能杀人,十二岁上阵便能斩将夺旗,三胧之战,三千死士破敌百万……”

    聂羽呆呆的看着一脸眉飞sè舞的吴三刀,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说的,这还是人吗?”

    吴三刀这才从个人表演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当然,青帝他老人家岂是凡人能比的。”

    “能给我说说他的事迹吗?”聂羽问道。

    吴三刀说道:“吃饭吃饭,看在你今天超额完成任务的份上,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

    “嗯”聂羽应了一声,埋头吃饭。

    “我说,你怎么会对这些历史传说感兴趣呢——我听老徐说,你是山下村里的孩子,是吧?”吃过午饭,聂羽和吴三刀来到了厨房后院,聊了起来。

    聂羽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是一个孤儿,被山下的一对老夫妇收养,不过三年前,两位老人双双病逝,我也就无依无靠,这才上蜀山来的。”说道此处,聂羽神sè颇有些黯然。

    吴三刀拍了拍聂羽的肩头,安慰道:“生老病死,每个人都会经历到的,”他指了指地,又说道:“别看这蜀山上的人一个个超然物外,好似神仙,他们也有羽化的那一刻——你不是问关于青帝的事情吗,我就给你说说。”

    “其实,我知道青帝的故事,是平时下山采购食材时,听那些说书人讲的。说实话,我吴三刀只佩服一个半人,这蜀山的君老道算半个,雷音寺的普xìng大和尚算半个,这另外半个便是这青帝,君老道和普xìng不在凡尘中,只能算半个,青帝并吞八方,横扫**,可惜结局不好,所以也只能算半个。”

    一千年前,暴桀不仁,任用jiān佞,滥杀忠臣,荒yín无度,横征暴敛,致使天下大乱,民众皆揭竿而起。青帝自江yīn起兵,旗下五虎八狼,勇不可挡,三月即整合两江。十八路诸侯纷纷响应,青帝乘势追击,进军三胧,暴桀遣大将军龙钺领军百万迎战,十八路诸侯见龙钺势大,皆是畏惧不前,不敢应战。

    青帝率领三千死士,连夜袭营,直冲龙钺中军,青帝一马当先,手中千斤大戟飞舞如风,所过之处,皆无全尸,真是挡者披靡,双方大战一夜,三千死士生生的将百万大军吓破了胆子,青帝生擒龙钺,百万大军一夜溃散,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至此,青帝武勇天下皆知,一战之后,无人敢当其锋芒。而那三千死士,除去死伤仅剩三百,这就是无畏营。

    “武勇、胆识能有青帝这般的,亘古未有。”吴三刀很是向往的感慨道,仿佛此时的他正处在那杀戮的战场,跟随青帝奋力杀敌。

    青帝在击破龙钺大军之后,席卷天下,攻破长安,暴桀**,这天下只有少数顽固不化的暴桀残部依旧负隅顽抗,民众皆感太平将至,谁知好景不长,赤帝应运而生……

    “这,这,好凌厉的刀法,”吴三刀回过神来,看着他面前挥动柴刀的聂羽,吃惊的说道。

    “当”一声脆响,两刀相交处,暴起一簇火花。此时,吴三刀手中,一把闪着幽蓝寒光的菜刀,正死死的压着聂羽手中的柴刀。

    “好小子,不赖嘛”吴三刀吃不住劲,猛的退后几步,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劈来,聂羽不躲不闪,手中柴刀一引,将菜刀引到一边,顺势切向吴三刀手腕。

    吴三刀手腕一转,菜刀生生缩后半寸,又是一声金铁交鸣,只见他一个旋身,菜刀如臂使指般扫向聂羽胸前。

    聂羽没有丝毫退缩,手中柴刀直指吴三刀的咽喉,正是两败俱伤的招数。

    “哼”吴三刀一个侧身,没握刀的左手钳住柴刀刀身,右手中的柴刀也一个变向,刀背砸到聂羽的颈上,聂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小子,哪里学来的刀法,楞个凌厉,老子差点栽了”吴三刀的声音在聂羽耳边响起,他感觉脸上凉凉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聂羽睁开眼睛,便看到吴三刀提着桶站在自己面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嗯,应该是被吴三刀淋了。

    吴三刀见聂羽醒来,也没有发怒,只是问道:“小子,你的刀法是哪里学来的?”

    聂羽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迷茫的说道:“什么刀法?我没学过啊。”

    “你小子装蒜,就是你刚才使的刀法,不过奇怪,这刀法凌厉倒是凌厉,jīng妙也够jīng妙,但是用刀使出来,始终感觉别别扭扭……”吴三刀开始还是质问聂羽,到了后来却是在那里自言自语起来。

    “刚才,”聂羽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你说青帝故事的时候,我便情不自禁的有想要发泄的**,这才鬼使神差的用柴刀乱舞起来。”

    吴三刀摇了摇头,说道:“你娃子,刚才那叫乱舞?羞愧死这天下的习武之人咯,你小子很有练刀天赋嘛,愿不愿意跟我学习刀法啊?”

    聂羽问道:“学习刀法有什么用?”

    吴三刀说道:“我的刀法虽然不算是最好的,但是以后江湖行走也多出点保命的能耐。”

    看着聂羽yù言又止的样子,吴三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吴三刀的刀法传人了。每天干完活,跟我学刀法。就这样,小子,干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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