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头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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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老甲鱼就后悔了撒。儿子里面伤得这么重!气得立即把石业飞叫过来,依性子当晚就要把刘春弄死。转念一想,人家上头也有人的好吧,不能瞎来撒。还是走正常程序的好。

    无为县这边嘛,自己已经认了罚款,那就是已经承认儿子有罪,那就相当于结了案,反悔也不占理哎。还是走高层路线保稳。

    当晚就奋笔疾书,给刘知州写信,给赵通判写信,给小舅子写信。你们要给我报仇!

    宿州知州刘世斌接到信,吓了一跳,关员外被人整成这样子啊。再往下看,原来刘春上头有人,这个嘛,就不能冲动了撒。

    正沉吟,胖胖的赵武元通判就过来了。这个赵通判,和关秃子穿一条裤子,当然比自己急了。

    “刘大人,难道这个刘春上头真的有人?”赵通判皱着眉。

    “难说。没人谁会这么嚣张、这么有恃无恐?”

    “假如这小子是虚张声势,以后我们还不得被人笑死。”

    “那把司吏参军和司户参军叫过来问问。”

    司吏参军那里有全州官员的档案,司户参军嘛,刘春就归他管。这两个人,应该知道刘春的底细了吧。

    司吏参军一脸苦相:“刘春的档案上面就一句话:太学出身。”

    “怎么这么简单?”赵通判皱眉。

    “越是简单,里头水可能越深。”刘知州皱眉。

    “也不一定。当时朝廷在应天府草创,一切从简。当然,也有可能是后台比较硬,不愿下面的人多知道此人情况。”司吏参军解释道。

    那究竟有没有后台呢?

    “他的任命书上还有一句话:三年之内,不得升迁,不得免职。”司吏参军道。

    “难道他上头真的有人?”刘知州、赵通判惊呼。

    “难说,”司吏参军解释:“有时候朝廷为了不让官员调职耽误了事情,是会在上面加这么一句的。当然,有时也说明此人有后台。”

    说了半天,越说越疑惑。

    精瘦的司户参军笑眯眯的开了口:“两位大人,在下可能知道刘春的后台是谁?”

    你不早说?害得我们一惊一乍的。

    “刘春刚刚给我来了一封信,说本州春季对育官指导十分得力,他准备写信跟汪伯彦汪大人说说。”

    汪伯彦汪大人,那是当朝副相啊!刘知州、赵通判齐声惊呼:“原来是汪丞相!”怪不得这么嚣张。幸好没对他下手。丞相随口咧一句,自己的官就没了撒。

    司户参军又道:“我听说汪丞相以前也在太学待过。”

    两人原来是这样有交集的啊。

    “要真的是汪丞相的人,会来做这么个让人笑话的育官?”刘知州疑问道。

    “这家伙不会是故布疑阵吧?就知道我们不敢随便去问汪丞相。”赵通判分析道。

    是的撒,谁敢写信去问汪丞相,你有没有一个故旧在我们这儿做官?那不是找死嘛。这么不知轻重,第二天官就没了。你以为和丞相来往那么容易啊。这个姓刘的,不会就是瞄准了这一点包。这要是让他得逞了,以后会被同行笑死的。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打听清楚,四个人对望了一眼。怎么打听呢?关员外的舅舅不是皇上身边红人吗,他去打听最合适,反正是他家的事嘛。

    “尼玛,你以为丞相的事那么好打听啊!”扬州城内,皇宫里的纪公公一边看信一边骂,天天忙都忙死了,还用这种事打扰我。你以为做皇上身边的红人那么简单啊,那也是干工作干出来滴!

    如今朝廷刚刚搬到扬州,自己什么事都要过问,皇上穿的衣裳啦,坐的凳子啦,睡的龙床啦,用的马桶啦,哪一样不要自己操心?一不小心,红人就变黑人。皇上一泡屎没拉好,自己都会挨一脚,第二天,别人就顶替自己上位了。容易吗我?

    不过外甥被人欺负成这样,无论如何是要问的。可怎么打听呢?难呐。先不管这些,赶紧去服侍皇上。皇上正在安慰亲妹妹长公主赵壁呢。妹妹要去和亲,嫁给巴国太子。

    皇上趙构看着亲妹妹,心中长叹一声:“为什么你要生在帝王之家?”我们老赵家也不知造的是什么孽,大部分人被金国俘虏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还要嫁到遥远的南方去。嘴里却安慰:“巴国在南方势力庞大,倒是个好去处。”有了巴国的声援,江南才能稳定,赵家才有立足之地,才能和金国对抗。

    美丽的长公主赵壁强忍悲伤,反过来安慰哥哥:“如今朝廷艰难,妹妹理会得。只望皇兄将来任用英才,收复中原,大展宏图。”

    收复中原?你以为金兵那么好打?“说到英才,哥哥倒认识一个。”

    “叫什么名字?”长公主问道。

    “他啊,叫刘春。”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是做什么的?”

    “他么,以前是太学里的,还跟着我出使过金国。如今在无为县做一个小官。”尼玛,尼玛,为什么一提到刘春,自己就一肚子火?本来是想逗妹妹开心,没想到倒逗出自己一肚子火,“尼玛,要是他现在在我跟前,我非擂他一顿不可。”

    皇兄忽然如此失态,赵壁吓了一跳:“难道他得罪过皇兄?”

    趙构哼了一声,“还望皇兄不要为此人烦忧。”

    “烦忧?嘿嘿,最少三年,他是烦不到我了。当然,中间最好死了。”趙构恨恨地说。

    扬州城外,十里长亭。

    汪伯彦丞相作为和亲大使,和一众官员道别。唉,真是倒霉,此番来回,少说一年左右,不知回来后,自己的相位还稳不稳。

    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纪公公趁着为皇上传话的机会凑上来:“老身乡里的官员刘春,托老身向丞相问好。”

    “刘春?刘春是谁啊?”汪伯彦一头雾水,作为一个读书人,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太监的机会,当时就笑眯眯地问周围的官员:“刘春是谁?你们认识么?”大家纷纷摇头:“不认识。”

    这个死太监,居然想通过一个不相干的人巴结丞相,真是好笑。这个刘春,和太监来往,看来不是什么正经人。

    朝廷里有权有势的,都在这儿了。原来这个刘春,没有后台啊。纪公公被羞辱得十分高兴。

    这个死太监,城府挺深的嘛,这可不是好事,以后得除掉。汪伯彦想。

    噢!姓刘的是骗我们的啊,差点上当。纪公公随即生气。

    不过如此,汪伯彦点点头,就饶你一命吧。

    刘世斌知州和赵武元通判气得大骂:要不是纪公公聪明,尼玛差点就被你骗了!

    赵通判气道:“待下官亲自去一趟无为,将刘春明正典刑。”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