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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应向晚还是去了。白磊请大家吃了一顿私房菜,萧远请大家去唱歌。
到在ktv的时候,趁着大家都在high格桑桑过来套话,应向晚便把事情都跟她说了,格桑桑愣了:“她受的了吗?怎么办啊!”
“有什么怎么办的。受着。”
“不过其实现在父母离婚的真的很多,主要还是看她自己想不想的开。你不要这么担心。”
“离婚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到我自己,我爹妈离婚真的我到现在都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记得初中时候我什么样的吗?”
格桑桑顿时脸色都白了。
“是啊。现在我是长大了,但那些事情再来一次,我一样会受不了。父母离婚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因为父母离婚,需要重新选择,自己要被抛弃。”
陈曼的事情让她昨天晚上想了一整晚,父母的选择,抛弃,牺牲,成全,多数时候都会变成无形的刀伤进自己的心里。跟梁音都十来天没联系了。时间仿若七八年前,自己和梁音之间僵硬到没法缓和的地步,那种痛到心脏像被捏碎一样的感觉。她能够做出很多妥协,甚至可以当做一切都不发生,但是梁音不在乎,她只忙着歇斯底里的发泄,忙着跟赵子航重新建立家庭。
后来是怎么好的?是那次台风天,她在格桑桑家发烧几天几夜最后被送进医院梁音悔不当初,还是她用刀片在手上划了许多道血痕都下不了决心自杀,梁音看到她手臂上的伤痕开始后怕?都不得而知。
“向晚……”
“事情都过去了,我的手也好了,但是那些事情在我记忆里永远没办法过去。不是不原谅,而是一想到就痛苦就恐慌害怕。”
“……”
“陈曼的父亲选择跟初恋女友一起,并且准备结婚。他很明白地说,他不要陈曼跟他一起生活。我们曾经都羡慕她有一个又帅又疼她又有家庭观念的父亲,或许你不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应向晚看着格桑桑的视线带着一些悲怆,“但我懂那种痛。”晚上,大家都住在萧远在二环的那套公寓里。应向晚前一天晚上没睡已经非常疲惫,加上第二天要赶飞机就先睡了,任凭他们在外面闹到要掀房顶也不管。
第二天,应向晚七点半就起床赶去机场,所有手续都办妥后还有1小时登机,她便坐在候机厅刷新闻。“乐一深陷行贿门大中华地区高管全军覆没”的头条赫然映入眼帘,她颤着手点开看。一行行宋体字里,梁音的名字却格外显眼,报道说由于数额巨大影响恶劣,她将受到刑事指控。
应向晚握着手机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恐慌如成群的蚂蚁蜂蛹上来一样,迅速啃噬掉她鲜活的心脏。害怕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打在她的衣服上,手上。
她尽可能冷静地打电话给她所能想到的能帮到忙的人。然而,陈扬关机。萧远电话占线。王颢呼叫转移。就连柏铭涛,私人电话和公务电话也都双双关机。无助的感觉在刹那间把她淹没,应向晚缓缓弯下腰,把脸埋进胳膊里,哭得无声却撕心裂肺。
萧远早上会起早完全是因为说好中午大家一起在他家吃饭,他必须去超市买食材。在他起床看到电话里新浪新闻最新消息提示的时候,随即脸色大变,立刻把白磊和格桑桑叫起来,三个人疯了一样往机场赶。他一路上不停地打应向晚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三个人都一脸苍白,表情皆是在崩溃发疯的边缘。
“你们两个打她电话我打电话给机场的朋友。”
萧远把车横甩在机场大厅前,三个人把门一摔就直往里面冲。来接萧远的人跟在边上,跟他说:“去霖城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根据照片我们已经找到应小姐。”
“麻烦你了。”
萧远边说边大步往前走,终于在人山人海里看到应向晚的时候,三个人心里皆是一颤。应向晚的身影很小,整个人蜷缩着像一头无助的小兽,单薄的肩膀轻轻抽动着。
“向晚……”白磊走过去,拍拍她的背,然后半搂着她低声安慰:“我们都在,别害怕,萧远马上带你回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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